沈恩賜今天已經可以站起來勉強走路了,魁奎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但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彭剛看著這個情況,當即就下令,換一個地方安營。
我們四個人,連著他們四個人,就這樣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又開始翻山越嶺了。
確實是真的有點累,整整的前行了五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適合安營扎寨的地方,沈恩賜在邊上有些受不了了,我和胡昊開始挨個背著他爬行。
持續了十多個小時的樣子,太陽從落山,到升起,我看見了好幾個地方,都很合適,可是彭剛堅決不同意,沒辦法,只能繼續前行。
“好了,大家從這里休息一段時間,半個小時以后,我們繼續走。”
“剛哥,我們要累死了,能不能從這里先睡一覺啊。”
“如果你想一睡一輩子的話,我不反對,但是我們一定是要走的。”
彭剛依舊很嚴厲,語調有些不容置疑。
我看了眼邊上的胡昊,我倆都沒說話,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服。
唐超是個老好人,他往我邊上一坐,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遞給我一瓶水
“喝點水吧,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但是他沒有壞心眼的。”
“我知道,九哥,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懂的。”
小九笑了笑,自己點著一支煙
“血手他們有十五個分隊,進山搜查我們,每個分隊十個人,然后這十個人里面,有時候會分成五個人一組的,有時候就是十個人一組,血手是這十個分隊的大隊長,下面還有小隊長,分隊長,咱們只有現在這么幾個人,所以沒辦法,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你剛才說的那些安營扎寨的地方,只是理論上面,適合的地方,但是對于咱們來說,不適用。”
小九看了看周圍“咱們還被一個專業的團隊在追殺,所以咱們安營扎寨的地方,必須還得有掩體,有我們站崗放哨,以及遇見伏擊以后撤退的路線,這種地方不是很好找的,而且還要和前面的一個落腳點,沒有任何聯系,他們人多,早晚會找到這里的。”
“而且現在你們這群人當中,兩個傷號,魁奎還算好點,沈恩賜那個傷,這種條件下,沒有一兩個月不可能痊愈的,搞不好還得落下病根,彭剛也是為了你們好。”
“如果放下你們不管,我們幾個很快就可以逃離他們的包圍圈了,因為你們這里有兩個傷號,我們也不能放下你們不管啊,所以只能等著他們傷好一些了,才可以。”
“那現在恩賜也能走了,我們可以離開的啊。”
“離開,沈恩賜沒有什么攻擊能力,包括魁奎也是一樣的,如果現在離開,路上碰不見血手他們的人還好,可是如果碰見他們的人了,那咱們這幾個人自己跑還算可以,可是如果一邊跑,一邊照顧他們,那后果很可能就是團滅,這些你想過嗎。”
“血手那群人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們是絕對不會丟下自己隊友的人,我看得出來,你們感情也很深厚,肯定也不會丟下自己的人,這個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你們救過彭剛的性命,是因為彭剛,才把你們牽扯進來,雖然彭剛嘴上不說,但是我們了解他,要么你以為彭剛會什么都不管的救你們,帶著你們,換成我們幾個,早就突破重圍了,所以現在他才是這樣的選擇,只能等,兩個人完全傷愈了,有攻擊行為能力了,才可以往出突出重圍。”
“現在外面的出口肯定都被他們的人封死了,所以只能從里面等著,找地方藏好了,和他們慢慢的耗著,等著他們傷愈了,咱們一起想辦法突出去,不用照顧傷號的話,那我們突圍的把握會打,讓彭剛找吧,他肯定會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適合我們隱藏,生活的,就像上個地方一樣。”
我聽著小九說完這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想說話呢,小九就打斷了我
“你是不是想說連累,拖累之類的話,你別說,我剛才和你說那些,只是為了讓你能理解彭剛,我并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我們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這個世界上,因果循環,大家現在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了,說別的,都沒用了,呵呵,來,抽口煙。”小九從邊上又遞給了我一支煙。
我看了眼小九,點了點頭,順勢把煙叼了起來,胡昊坐在小九的邊上“九哥,我特別想知道,血手他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先進的裝備,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哪個部隊的,而且人數這么多,我都不敢想象。”
唐超瞅著胡昊,思考了片刻,微微一笑“你可以換下一個問題了。”
“等一下,那我換個問題。”
胡昊起身,走到了邊上的沈恩賜和魁奎的邊上,把煙遞給他們,然后和他們倆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胡昊扶著沈恩賜就過來了。
“我哥哥也有問題要問,我問完他再問,行不行的,九哥。”
唐超轉頭看了眼身后坐著的魁奎
“魁奎,你不來問一些什么啊,這么多天了,你這幾個小弟弟都來了。”
魁奎笑了笑,他扶著樹,站了起來,一邊往彭剛那邊走,一邊開口
“我沒有那么強烈的好奇心,只是希望能生存下去就好了。”
唐超沒再說話,沈恩賜坐在唐超邊上,氣喘吁吁的,臉色煞白
“那這個問題我問好了,我想知道彭剛還有彭華杰身上的血狼,是誰給紋的?”
唐超一聽,想了想“為什么突然之間對他們兩個那胸口的血狼紋身那么感興趣。”
“我就是想知道,因為那血狼圖案,我見過,而且,我覺得不會有太多的人能紋出來那種效果,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誰。”
“是一個很厲害的紋身師,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人了。”
“你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接過了沈恩賜的話,這么多天了,終于還是控制不住了,把自己心里面所想的都問了“還有,為什么和血手他們發生矛盾,他們為什么追殺你們會把你們追殺到這種地方?”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