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樹木叢生,在這里可以輕易的看見山上山下的情況,借著樹木的遮擋,中間這一塊凹陷,卻很不容易發現,而且,周圍樹木茂盛,前后都可退,往身后跑幾十米,下面還有一條山間的瀑布,從這里,可以直接跳進這個瀑布下面平靜的湖水當中,很多條可以逃生的道路。
周圍還有一些安全綁帶,算是臨時安放的,放哨的人放哨,出去打獵的人打獵。
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么能睡,準確點,我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普照,天氣不錯,邊上擺放著幾個果子,魁奎正在一邊鍛煉身體,胡昊靠在邊上,和沈恩賜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
彭剛光著個膀子,正在原地做俯臥撐,我看了眼邊上的果子
“有肉嗎,我想吃肉。”
“有的吃就不錯了,這兩天沒有打倒好的獵物,就那個果子了,湊活吃吧。”
我點了點頭,實在是太餓了,我順勢拿起來一個果子,一口氣吃了一半兒,頓時之間,酸澀的那種味道傳遍了全身,我下意識的就想吐。
彭剛好像從邊上提前就猜到了一樣,他伸手一指
“我敢打賭,如果你把你嘴里面的吐出來,那你一定還會再吃回去的,最好別吐。”
胡昊的臉色有些難看,從邊上伸手
“我能不能加一注!”
邊上的人都笑了起來,我一聽這個,一咬牙,就把果子咽了,酸的我眼淚都出來了,連忙站起來,拿起來邊上的水瓶子就開始喝水,我是真的好難受,周圍一群人看著我這個樣子“哈哈哈哈”的都笑了起來。
我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我看著彭剛他們
“難道就沒有別的吃的了,只能吃這個?”
“還有一些野菜,樹根,到時候生火,晚上熬一下,可以湊活吃一頓。”
“如果你想吃肉,那就祈禱彭華杰他們能打到獵物吧。”
“我怎么覺得咱們跟紅軍長征一樣啊,用不用整的這么的可憐。”
“不是可憐,是現實。”
魁奎從邊上瞅著我
“我知道不好吃,湊活吃吧,之前打到一只兔子,給恩賜吃了,他現在身體恢復,最需要營養,我們幾個吃的都和你一樣,等他恢復好了,我們就可以想辦法突圍,不用想辦法從這里藏著了。”
我一聽這個,說心里話,我聞都不想聞這個,更別提想吃了,我以前覺得聽老人們說什么長征過草地,還有什么的時候,餓死人的,一直覺得離著自己好遙遠,可是現在看這個情況,我才知道,這些離著我原來這么近。
我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還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連續幾口之后,這酸澀感好像麻痹了我的神經,吃吧,能把肚子填飽就好了,很快,我把所有的果子都吃了,還沒吃飽,當我看著周圍,想再要果子吃的時候,彭剛又笑了
“沒有了,能摘的都摘了,湊活著吧,等等彭華杰他們回來,看他們帶什么吃的吧。”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大家都和我吃的一樣,我期盼著晚上能有些好吃的,最少能讓我看見一些肉,可是還是失望了,晚上彭華杰和昌子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還是拿著一些果子回來的,這附近獵物不好打,然后,我生平第一次吃了這么多野菜,因為打不到獵物,所以只能找能吃的野菜,好多好多的野菜,雖然吃起來有點苦,但是我已經不挑食了,能吃飽就好了,還好,這野菜,我吃飽了。
入夜了,我和恩賜胡昊三個人躺在帳篷里面
“你們說,這樣的日子,要過到啥時候。”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好想吃肉,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就像做夢一樣。”
“其實都是我,我拖累了你們,要么你們肯定早就可以走了。”
“行了,別說那些了,我出去替魁奎站崗了。”
胡昊站了起來,看著我和沈恩賜,笑了笑
“相信我,咱們兄弟,會熬過這個坎兒的。”
“那是必須的!”我和沈恩賜笑了笑,胡昊出去沒幾分鐘,魁奎就進來了。
他站在我和沈恩賜的邊上,很快,他從兜里面掏出來了一包壓縮餅干
“這是我收拾行李的時候,不小心發現的,最后一塊了,你們吃吧。”
這個時候,看見這壓縮餅干,都跟看見了山珍海味一樣,我接過魁奎手上的壓縮餅干,我打開,就那么一小塊,我看了眼邊上的沈恩賜
“給你。”
沈恩賜笑了笑
“這些日子就我吃的好了,你吃吧,我不吃。”
我搖了搖頭
“行了,別這樣,咱們也別推了,一人一口吧,行不行。”
沈恩賜看著我,點了點頭,接著,他輕輕的吃了一口,我起身,走到了魁奎的邊上“來,這一口你吃,吃完我出去找胡昊,我們倆一人一半兒,你別說你不吃,別忘記了,你也是個傷號,也沒有完全的康復。”
魁奎從邊上看了我一眼,思考了片刻,他無奈的笑了笑,吃了一口,他和沈恩賜兩個人吃了一半兒,我拿著剩下的一半兒,就出門了,看著外面的再暗處的胡昊,我過去,把餅干遞給他
“來,吃吧,還有一半兒,都是你的。”
“剛才魁奎拿著的那塊吧。”
胡昊也沒有客氣,接過這餅干,吃了一半兒,遞給我
“這最后一口,你吃了吧,都知道你餓,剛才我讓魁奎給你的,我覺得你就不能吃。”
我看了眼胡昊,思考了片刻,吧最后這一小塊壓縮餅干吃了,說實話,感覺真香。
我坐在胡昊的邊上,和胡昊一起看著頭頂的月色
“你說我們,還要從這里呆多久。”
“那誰知道,希望我們還有命出去吧,那都是命。”
胡昊說到這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阿力,如果再碰見血手那群人,你不要再猶豫了,我不想出去了以后,少了一個過命的兄弟,想想我們的父母,他們都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物種。”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