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笑呵呵的,那個男子楞了一下,也沒有回頭,從兜里面拿出來了一個打火機。
寶哥自己把煙點著了,看著那個男子,男子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接著轉身就往前走,寶哥笑了笑,一邊叼著煙,一邊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就知道,寶哥不會這么沒事閑的跑來公園的,他肯定是想要做什么,我也知道,今天是他和白無常賭約的最后一天了,他不是一個會服輸的人,更主要的,我知道他帶著我的原因,他不僅僅是要帶著我找一個人,更多的,是需要我學習。
我很好奇寶哥怎么能把那么大一個夕點搞平,但是那個人的速度挺快的,我和寶哥跟在他的身后,很快,那個男子到了公園一處異常偏僻的地方,這里面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和寶哥跟在了他的身后,這個人好像是故意把我們帶到這里來的。
我們兩個跟過來之后,他突然之間就站在了原地,他從這里站著,背對著寶哥,寶哥離著他不到一米的距離,突然之間,這個人動手,他轉身一拳照著寶哥的臉上就掄上去了,寶哥猛的一低頭,躲過了他這一下,這個人非常麻利的連續兩圈,寶哥都躲了過去,緊跟著,他上來又是一腳,再轉身的時候,手上一把匕首,一道寒光,沖著寶哥的脖頸處就劃過去了,寶哥一直再防備,但是這一下非常的出其不意。
我從邊上一下就急眼了,剛想大吼的時候,看見寶哥非常輕巧的一低頭,就躲過了這一下,接著他一抗這個人的腋窩處,轉身上去后腳一使絆兒,順手一下就把這個人給摔倒在了地上,寶哥的拳頭舉起來要往下招呼的時候,一把槍出現了,頂住了他的額頭,我順手從兜里面也把槍拿了出來,沖著地上的人,寶哥這個時候沖著我伸手示意了一下,我連忙看了看周圍,我明白寶哥什么意思,我思考了片刻,寶哥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把握的,我順勢把槍收了起來。
看著地上的人,他一個手撐地,就站了起來,身上還是有些土漬,寶哥這個時候很干脆的把手舉了起來,他笑了笑,看著對面的男子,他還沒開口說話呢,從我這個角度,剛好看見了對面的男子,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心里面“咯噔”的就是一下。
天啊,對面的人,居然,居然,居然是鬼舞海磊!鬼舞的老大!寶哥怎么好端端的找到他這里來了,我這個詫異,他現在笑呵呵的看著鬼舞“那個啥,磊哥,這大早晨的,出來鍛煉槍都不離身啊,至于這么小心謹慎嗎?”
鬼舞笑了笑,一臉的自信,讓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嘴角上揚的寶哥,他聲音沙啞“如果不小心謹慎點,怎么能活到現在,你是誰?別廢話,只有一句話的機會。”
“我叫張智偉,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是你相信我,我是你的朋友,不是敵人。”
鬼舞眉頭微微一皺,上下打量了打量寶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順勢就把槍收了起來,他把手伸進了寶哥的衣服兜里面,拿出來煙,給自己點著了。
“好,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我們是朋友,我沒有朋友,最好能說服我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看著解釋你是否能接受?”
鬼舞聽著寶哥這么說,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變恢復了正常,邊上正好有一個小圓桌,還有幾個小石凳,鬼舞坐在一個石凳上面。
抽著煙,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寶哥,寶哥這個時候也坐在了石凳邊上。
他從兜里面拿出來了一張地圖,這一張地圖我是格外的熟悉,這就是l市最最詳細的分布圖,他直接就把地圖給打開了,擺放在了鬼舞的面前。
他從兜里面又拿出來了一支筆,自己一個人從地圖上面畫了起來“夕點老板寶爺,手下黑白無常,白無常,下方四個心腹,林澤武,張銘峰,沈康偉,楊坤帥,他們的所有下屬,都是以保安的模式,存在于夕點,寶爺現在也已經常駐在了夕點,他有個隨身保鏢,叫付更強,付更強在他的身邊,是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
“寶爺有個相好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叫王麗婷,二十四歲,是一家企業文秘,兩個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感情應該會很好,王麗婷每天早晨八點,準時開車去上班,下午五點,是下班,今天她下班的過程中,或許會發生點意外,不會太嚴重,但是她肯定回去醫院查一下,他去醫院檢查,那寶爺一定會去探望她,這里是醫院,l市第一醫院,這里是夕點,你看,從夕點到l市醫院,總共的路線有很多,但是正常人的選擇,一定是這條,這條,再或者這條!但是這三條路不管怎么走,都有一個必須經過的路口,那就是醫院最前面的這個十字路口,也就是這里,這個位置是一個人流量非常非常大的地方,在醫院路口的這個位置,是不允許停車的,兩邊都是被小鐵柱子給隔離開的,后面還有不少空位,一些小商販從那在賣吃的。”
“你看看,就是這里的兩排,你肯定也老去了,對那里應該是有印象的。”
寶哥一邊說,一邊拿著筆就從地圖上面畫了起來。
“這三條路,一條路安排一個人,看看他往過走的話,是從哪條路走,第一條路,他開車過去,交通狀況大概十一分鐘,但是他肯定會很著急的,九分到十一分,第二條路,大概是十分到十一點五分鐘,第三條路最長,大概是十五分鐘左右,我覺得他會走第一或者第二條路,你看醫院門口的這個十字路口,前前后后你看一眼。”
寶哥笑呵呵的,繼續拿著筆在地圖上面畫了起來“下面我們的目光再回到醫院門口的這個位置,你仔細看這個防護欄,上面都是空的,但是停一輛大貨車沒問題的,把這個隔離欄的鐵柱子拆開,上面就停一輛奔馳suv。”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