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笑著攬了蘇簾纖細的腰肢,還是這樣瘦……可不怎么好……想著,便皺了眉頭,道:“朕瞧著你似乎清減了,是行宮御膳房不盡心嗎?”
不說膳房,一說蘇簾就相當有怨言了:“他們就是太盡心了!!”蘇簾氣哄哄,算是打開了話匣子:“燉個小母雞,非要用人參做高湯!!熬個清粥,恨不得用加上一半兒的鮑魚丁兒!在這么下去,我非得補得流鼻血不可!!”
玄燁聽了,不禁哈哈大笑,摸著蘇簾纖瘦的腰肢道:“莫非你就是個不長肉的?”
蘇簾急忙推開他的大手,“別摸!癢!!”她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腰上是僅次于胳肢窩的地方。
蘇簾咯咯笑了一通,又抱怨道:“全都是油膩的葷腥,哪兒還有胃口吃呀!”日日都是如此,還真有些受不了了,莫非她是個享不了大富貴的人?努努嘴巴:“我都吩咐了好幾次要清淡些、清淡些,結果還是那樣兒!他們只怕把我的話當反話聽了!”
玄燁聽了微微沉吟,道:“膳房太監是不會聽真話兒的人——這樣吧,朕弄宮里給你撥幾個會聽話的掌膳太監來!”
蘇簾在懷中蹭著,表示自己很樂意。
玄燁在蘇簾耳邊吹著熱氣,低低道:“宮里事雜,朕不能在這兒過夜——所以——”
聽著他那曖昧的語氣,和話里的意思,蘇簾鬧了個大紅臉,急忙推他道:“現在青天白日的,你、你沒羞沒躁的!不成、不成!決計不成!!”
玄燁卻緊抱著蘇簾不肯松手,“數日未見,朕可是想你了……”
蘇簾哼哼道:“你心里想著就成了,別用、用那地兒想!!”嘴里如此說著,臉上委實燥紅不已,皇帝這種生物真是節操沒下線啊!
玄燁揶揄地笑了,抱蘇簾坐在他大腿上,語氣熱熱地問:“哪兒地兒?”
蘇簾登時臉紅如煮熟了的蝦子,只怕都要冒熱氣了!什么皇帝,根本就是只色狼嘛!平日里端著個人樣,一沒人的時候就成這般作態了!蘇簾奮力想掙脫,無奈被箍得著實緊,是分毫掙開不得!
玄燁手臂一用力,蘇簾立刻朝他倒去,生生倒出了個嘴對嘴親,他定是故意發力,更是故意撅著嘴巴的!!蘇簾急忙要分開,玄燁立刻伸手按住蘇簾的后腦勺,趁機更將來……
還不止如此,他親得蘇簾意亂情迷之際,更是來了一個翻轉,將蘇簾壓制在了榻上。
“唔——別鬧!”蘇簾氣喘吁吁,急忙制止道,“外頭都有人呢!”
“管他們呢!”玄燁早已是心猿意馬,哪里管得了其他?
“別、別呢!”蘇簾心里終究有些過意不去,倒不是怕羞,而是現在正是皇后頭七未過呢!“皇后才剛沒了,你就這樣……這樣兒、不好!”
玄燁鼻子一哼,早有怨念地道:“莫非朕還要給他守喪不成?!她又不是原配!!”
古代好像是有這種規矩,原配妻子過世的確要素服,不過這條當然約束不得皇帝了,自古以來,皇帝連給先皇服大喪都是以二十七日代替二十七個月,何況妻子呢?!更何況鈕祜祿氏不是原配!玄燁本就對她這個妃妾扶正的皇后不怎么對眼,如今沒了,只怕正合了他的心意呢!
蘇簾皺著眉頭道:“她才剛過了大殮……”
“不提那喪氣的事兒好嗎?”玄燁蹭著蘇簾柔軟的臉頰道。
“不要!”蘇簾反正是拗上了,“她才剛入棺,你便想跟我這樣,那我成了什么了……我可是搶了她的男人——”要是別的嬪妃倒罷了,同時第N者插足,蘇簾沒什么心理障礙,可皇后不同,那是他的妻子啊!偷偷跟人家的丈夫好上了本就很叫蘇簾愧疚,何況她如今死了不過幾日工夫,蘇簾與他親熱,心里便緊揪著。
玄燁皺眉道:“什么話!好似朕成了她的似的!”
蘇簾嘟著嘴巴道:“你不是她的,難道還是我的不成?”
玄燁揚眉笑道:“是,朕是你的,可好?”
蘇簾嘴里咕噥,埋怨著:“你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他在宮里,有成群結隊的小妾呢!光正是冊封的就有七位,一個貴妃、六個嬪!只怕用不了幾年,便又要迎一個鈕祜祿氏的貴妃進宮呢!!
“你呀!說到底……還是犯了醋勁兒!”玄燁嘆氣道,擁著蘇簾在懷中,“朕的心,是你一個人的還不成嗎?”
蘇簾只一哼,不去答話。
“朕該拿你怎么辦是好……”玄燁的語氣悠悠悵悵,極為無奈的樣子,許久才又道:“你給朕生個阿哥可好?”
蘇簾不由地身子一顫,懷個孩子么……她倒不抗拒這個,反而很期待能有個胖胖的包子呢,只是這種事得看天意。一想到宮里烏雅氏現在懷著身孕,蘇簾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便酸酸地道:“宮里烏雅貴人肚子里不是有一個嗎?”
“她怎么能與你比?”玄燁笑吟吟道,他摟著蘇簾的腰肢,親昵道,“你也給朕懷一個!”說著,便七手八腳去解蘇簾的衣衫。
“別!說了不要了!”蘇簾急忙抓著自己的衣裳,不叫他得逞。
頓時,玄燁不免沉了臉,兩次三番被拒接,這會子帝王的氣性就上來了,還從無哪個女人敢如此推拒他,玄燁難免生出不快之意。
蘇簾整理好衣襟,忙爬了起來,正想叫人進來伺候他穿上外衣,就聽到外頭隱約有壓低了聲音的爭執,隨即便是“哐啷”一聲,應該是瓷盞打碎的聲音。
玄燁正是無處可發泄的時候,偏生有人沒頭沒腦沖撞上來,立刻便沉了聲:“魏珠,怎么回事?!”
魏珠一頭冷汗的進來,他心想著,可又打擾了萬歲爺一次大好事兒了,不禁為自己的屁股擔憂,急忙推卸責任道:“是個奉茶的宮女,說是奉了娘娘的話,來送茶水!奴才不敢叫人打擾了萬歲爺和娘娘,就攔著了,沒成想那丫頭竟想闖進來,毛手毛腳的,便打碎了茶盞!”
玄燁冷著一張臉,“沒規矩的東西!!”
魏珠不知皇帝再罵誰,只得嚇得連連磕頭。
“哼!!傳掌刑太監,拖遠了打!”冷冷的聲音從他口中放出,連蘇簾都打了個哆嗦。
魏珠忙問:“請萬歲明示,打多少?”
“哪兒來那么多廢話,打就是了!!”玄燁現在是看誰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蘇簾恍然回過神兒來,也是聽懂了玄燁的話,不說打多少,便是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