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閣被燒,狠狠的讓長安侯大出血。
昭王妃的這幾十桌酒菜無疑是雪中送炭,如果做好了這一筆生意,不止是可以解了當下的金錢捉襟見肘的局勢,也可以趁此在京城中打響名聲。昭王妃便是那活招牌。
以后還會愁沒生意上‘門’嘛?!?
長安侯原本想著要去庫房中拿出一千萬兩購買食材,順便再將客居一品好好的裝飾一番,讓昭王妃高興,大家才會都高興!
卻沒想到,剛剛來長安侯夫人這拿鑰匙,便見著這一幕。
他的兒子,長安侯世子,此時此刻正同他的母親長安侯夫人要一同背著自己去偷偷去倉庫!
而在長安侯夫人的房‘門’前,竟然還發現了‘迷’香!
原本就因為長安侯世子心情不痛快的長安侯,眼下更是暴怒,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
長安侯夫人想要為自己的兒子求情,可是剛剛長安侯的那些話深深的刺痛了長安侯夫人的心,最后只能化作弱弱的幾聲呼喚,“恒兒,恒兒……”
直到長安侯世子的身影消失不見。
長安侯雙眸中帶著不可壓抑的憤怒,但是更多的是哀傷,到底是曾經心愛的人,看好的兒子,為何!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把鑰匙‘交’出來吧。”長安侯聲音沙啞的說道,“以后庫房鑰匙我會貼身保管,就不用你‘操’心了。”
“侯爺……”長安侯夫人驚恐的睜大著雙眼直直的盯著長安侯。將庫房鑰匙‘交’出來,那無疑便是奪走了她長安侯府主母的資格。
長安侯夫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曾經長安侯是多么的愛自己。溫情細語仿佛還在耳邊,她這輩子都是為了長安侯府打算,為他誕下的‘女’兒成了皇后,兒子也是世子,而現在長安侯竟然這么不顧情分的便要奪了自己的權利,長安侯夫人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艱難的開口。可是喉嚨之間似乎有什么堵住一般,千言萬語就這樣被卡在心中。
“侯爺。您聽妾身解釋……”
“不必了,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想聽。”無情的打斷長安侯夫人的話,任何的話在長安侯心中。都是她為自己的行為的辯解。
長安侯再無半分眷戀的離開,“你好自為之吧。”
這下,原本一顆顆的淚水瞬間傾盆而下,長安侯夫人止不住的大哭起來。
跟在長安侯身后的掌柜不禁暗自抹了把汗。
掌柜的很識時務的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三緘其口,佛曰不可看不可說,阿彌陀佛。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將一千萬兩銀子‘交’給掌柜手中,這幾乎是長安侯府現在近一半的積蓄,長安侯又千叮嚀萬囑咐了這才托著沉重的步子重新回到了柳氏的院子。
老遠便見著柳氏的院子燈火通明。而柳氏也在‘門’口四處張望著,翹首以盼長安侯的歸來。
“侯爺,您回來了。”柳氏的話音中帶著驚喜。連忙上前挽住了長安侯的胳膊,體貼的說著,“妾身已經為侯爺準備好了姜湯,夜里涼,侯爺喝一些好暖暖身子。”
柳氏的話如同道道暖流流淌在長安侯的心中。
“你……你一直在‘門’外等著我回來?”長安侯的聲音有些顫抖。
柳氏嬌羞的低下頭,在等長安侯府時候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配上這柔和的月‘色’,柳氏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雙眸似水,似乎在向長安侯宣告著無限的柔情和傾慕,“侯爺今日怎的這樣的目光看著妾身,到讓妾身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侯爺也累了一天了,讓妾身好好的服‘侍’侯爺休息吧。”柳氏體貼的說著。
長安侯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方才離開是為了什么?”
“侯爺是妾身的天,侯爺若是想告訴妾身自然會自己說的,若是不想說,那便是妾身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所以妾身才沒有問的。”柳氏規規矩矩的回答著長安侯的話。
畢竟哪個‘女’人,面對原本已經打算在自己房中歇下的丈夫突然離開,都是或多或少有些微詞的,可是柳氏不但什么都沒有問他,反而細心的為自己準備好了姜湯,在‘門’口盼著自己回來。
長安侯心中的內疚便又多了幾分,心中想著一定要好好的對待柳氏和他們的兒子,這樣才呢過不辜負柳氏的這一片深情。
“難為你了。”長安侯拍著柳氏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柳氏很聰明,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男人最喜歡的便是聽話的‘女’人,而柳氏便是這樣的人!
柳氏越發的善解人意,處處為自己著想,便更會讓長安侯聯想到長安侯夫人一心卻只想著如何爭名奪利,虛榮心已經‘蒙’蔽了她的雙眼!
心中對那不爭氣的兒子和虛榮的妻子便更多了幾分厭惡。
長安侯抱著柳氏的雙手更加了幾分力氣,緊緊的將柳氏摟在懷中,嘴中不住的呢喃著,“還好有你還好有你。”
柳氏也順勢更加貼近長安侯一點,“妾身是侯爺的‘女’人,這些都是妾身該做的事情。”
長安侯看不見的角度,柳氏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究竟是為什么?”顧無憂一攏白衣,玄紋云袖,顯出一身溫文爾雅的氣勢,深不見底的墨一般的雙眸帶著濃濃的哀傷。目光緊緊的盯著孤獨氏。
他只是想要握住孤獨氏冰冷的雙手,想要給孤獨氏一些溫暖,可是卻被孤獨氏無情的躲開。
孤獨氏在躲著自己!
顧無憂不解!
“輕心,為什么你的身上總是帶著濃濃的憂傷,還有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顧無憂想知道孤獨氏身上的悲傷是從何而來,為什么孤獨氏的身上會帶著那樣沉重的悲傷,悲傷的連他也會被莫名的感染。
輕心是孤獨氏閨閣中的小字,成親以來,顧無憂總是以夫人相稱。輕心,這還是顧無憂第一次這么親昵的換著孤獨氏的名字。
孤獨氏身子一震,雙眸似水,猛一抬頭對上顧無憂深情的雙眸,拼命的搖著頭,“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昔日劉邦對孤獨氏的傷害痛之入骨。那是那樣全心全意的對待劉邦,換來的不過是劉邦的拋棄和背叛。
孤獨氏雙眼含著淚水,‘迷’茫的看著顧無憂。
心不動則不痛,她不敢再相信男人了,她害怕會是上一世一樣的結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人都是這樣的,一旦受傷,便會自動的想要保護自己,想要摒棄傷害遠離傷害。
可是顧無憂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尋求答案,“究竟是什么傷了你,讓你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你告訴我,若是,若是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我會改!”最后幾句,顧無憂基本上的怒喊出來的。
壓抑了這么久,他一直想問孤獨氏,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孤獨氏的心始終是封閉的。
“輕心你告訴我為什么?”顧無憂的情緒有些‘激’動,雙手緊緊的抱著孤獨氏的雙肩,強迫孤獨氏強迫自己的眼神。
“算我求求你。”到最后顧無憂的聲音卻變成了祈求。
這樣的孤獨氏讓他莫名的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孤獨氏再也不是屬于他了。
孤獨氏低垂著眉,想要逃避顧無憂炙熱的目光,可惜男‘女’力氣有別。,無論孤獨氏怎么都掙脫不開顧無憂鉗制的雙手。
月光下,孤獨氏濃密的睫‘毛’盈盈閃閃,眼見著顧無憂便要親‘吻’下去。
“走水了走水了。”院中的下人大喊。接著便是叮叮當當提水的聲音。府中的下人基本上是全員出動,都想著走水的方向前去救火。
突然失火打斷了顧無憂的接下去的動作,顧無憂不甘心的看了眼火光四起的方向,又糾結的看著孤獨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漫天的火光時刻的催促著顧無憂的前去,
緩緩的放開了雙手,妥協的說著“輕心,對不起,是我剛剛太著急了,我會等著你,不管是因為什么,我都會等你,等你肯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顧無憂深情的望了眼孤獨氏,每句話都帶著滿滿的真誠,愛的那一方,永遠都是退讓的,顧無憂不舍的放開了孤獨氏,便快去的救火去了。
沒了顧無憂的禁錮,孤獨氏仿佛沒有了主心骨一般,險些癱軟在地上。堪堪退了幾步才站穩。
滾燙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無憂,……我……”孤獨氏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顧無憂。
每次看到顧無憂那傷心失望的眼神,孤獨氏都會覺得心口似被什么東西堵住一般的難受。
可是接受顧無憂。
孤獨氏害怕,怕她敞開心扉的接受顧無憂之后,換來的是再一次的傷害。
晚風起,塵事落。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未央宮的一切就在眼前,孤獨氏將手放在‘胸’口,自嘲的笑了出來,“這里還是會很痛的。”
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耗盡全身的心里去愛一次。
孤獨氏喃喃自語的說著。“對不起無憂,是我對我起你才對。”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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