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進屋,眼立刻四處的打量,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東方順心的臉上,“你,就是當年的小東?”
東方順心微了微眼,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真人可好?”
聲音里有著一絲的顫抖,眼里有著擔心。
“好。”
一個好字,讓宋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就行,好就行。”
一時,屋里就靜了下來。
如棋打量了一下,上前行了一禮,“小女見過宋大人,請坐,坐下慢慢再聚?”
宋和看了如棋一眼,向如棋點了點頭,算是受了如棋的禮,然而卻沒有答應要不要坐下再聚,他的目光最后卻是落在東方順心的身上。
“師傅外游了,你別想找得到他,這兩人,現在也拜家師名下。你的事,可以找他。”東方順心目光冰冷的放下了一句話,指了指如耀。然后不耐煩的他轉身就向著內堂而去。
東方順心這樣態度,讓宋季瞪大了眼,他覺得委屈,他替他爹感覺委屈,堂堂的尚書大人竟然被人丟下了。可是這委屈卻不能發作。
“謝謝指點!”可是宋和卻沒一點要生氣的跡象,向著已經沒有人的內堂的門行了一禮,轉身看著如耀,如祖,“老夫宋和,兩位小哥,如何稱呼?”
堂堂尚書,態度竟然擺得這樣的低?這樣的親和?
這讓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這樣的情景真讓人不敢相信。
“小子慕容如耀,是師傅的第七個徒弟,這是我弟,慕容如祖,是師傅第八個徒弟。”如耀這介紹讓宋和,宋季都瞪大了眼。兄弟兩人都拜在了四方真人的門下?這得多大的福氣才能得此殊榮。
“見過如耀小哥,見過如祖小哥。那個,是宋某管教不嚴。讓兩位受驚了。老夫在這里像兩位求個情,等小子的傷好一些。老夫會親自執行宋家的家法,仗打四十,閉門思過一年,罰抄四書百遍,不知道這樣的處罰,能否入得了兩位的眼?”
如耀與如祖相看了一眼,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能得尚書大人表個態,不再追究,將這事掀過去,已經是萬幸了。
如祖看了如棋一眼。向宋和笑道,“不用罰了,我們都已經打過了,那事就那樣的掀過吧!”
宋和看了如耀一眼,見如耀不反對。立刻點頭,附和,“是,掀過,掀過。那小子,等回去了,老夫會好好的教訓教訓,不會再讓他生事端。”
如耀如祖兩人相視一笑。
還好,不會給家里惹事了。
慕容家的慶幸沒事了,宋和也慶幸,沒有將事情弄砸。
可是這樣一來,大廳里就靜了起來。
良久。
“那個,如耀小哥,剛才你也聽到小東說,老夫的事?”
如耀眨了一眼,“什么事?我可沒有大本領啊?”
如棋在旁邊看著,不由得菀爾,這三哥可是騙死人不嘗命啊,找你能有什么事,不就不是治病的事情么?
不過話說回來,才學了幾年醫的三哥,他的醫術到底到了怎么樣的層次呢?家里老爺子中風,因為他在,所以得以等到西門三哥的救治。邊關的疫癥,雖然說不清楚實際情況,可是折子上寫了,他可是有大功的。如棋在計算著如耀到底在多行。
如耀的話,讓宋和漲紅了臉,一個人明明是有本事的,可是他卻說自己沒有本事,那是表示他不想幫你!
怎么辦?宋和的心七上八下的。
“我爹有病,以前一直都是吃四方真人的藥的,四方真人曾經留過話,這藥只能吃四十年,過了四十年,就得換藥,不然……請這位小哥幫忙想個辦法,可是讓我爹見一見真人,好得以續命。”宋季可一點也不忌諱,什么事情不比不上他老爹的命。一說完,立刻就行了一個大禮。剛剛找上門那不服氣的感覺,委屈的,丟人的感覺什么的,現在都變得不重要了。
“哦,看病啊!拿手來。”如耀一個這可是小事的模樣。
宋和與宋季的眼里都充滿著疑惑,如耀才多大,怎么可能會治御醫也治不了的寒病?
可是宋和還是很配合的,伸出了手。
“坐下來,號脈的時候得心清神靜,太過激動可不是一件好事。”
也就是說,宋和,堂堂尚書大人,進了慕容家這么久,也就是在這一刻才得以有一個位置可以坐。
等了一刻鐘,如耀才為宋和號脈。
號過了脈,如耀化身為一個老學究的模樣,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著自己那個沒有胡子的下巴,沉思了起來。
“啊,嘶,這里,哪里啊!來人,給我打那個小子,就是,他將本少,爺打傷的。”一直躺在擔架子的宋詞,這會醒了,打量了一下,發現了如耀,不顧得身上的痛,立刻就嚷了起來,還掙扎著,想要起來動手。
看到如耀在那里思量,宋和,宋季的心都被如耀的動作揪動著,突然聽到自己的兒子在那嚷嚷嚷的,他氣不打一處,三步并作兩步,一巴掌就打在了宋詞的臉上,“還敢給老子惹事,看老子回去,打不打斷你的狗腿。”
宋詞被宋季一個巴掌,一句話嚇得瞪著眼,坐在那里,他不明白現在是怎樣的情況啊?自己是做錯了什么?怎么又被打了?
“這是寒病?”如耀突然停下了腳步,向著宋和。
“對!”聽到病名,宋和覺得自己的病有希望了。
“已經吃了三十多年的藥?”
“對!”又中了,他真的會!希望就在眼前了。
“這就是已經到了第三期了?第三期?我不會治啊!”
一盆冰涼的冷水,澆得宋和木在了當場。
“不會?”
“沒有希望了?”
父子兩人同時冒出了一股失望透的沒有生氣的落泊的味道。
如耀看到這兩人那萎了下去的神色,“你們這是怎么了?”
“沒事,小哥盡力了,只是老夫命該如此。”宋和的話語里有著深深的無奈。“能多活三十年,賺了。已經賺錢了。”
宋季的神色也非常的不好,他慢慢的走到宋和的身邊,“爹。”
宋和拍了拍宋季的手。表示自己看得開,沒有事。
這時。坐在外面的宋詞也知道有事了,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身體上的疼痛讓他不得不留在擔架子上。
“你們是這怎么了?我說。我不會治,可是沒有說不能治啊!”如耀也看出問題來了。
“如耀小哥,你盡力了,這是命,老夫不怨你……能治?如耀小哥。你剛剛說,能治?可是……!”
“對,我是不會啊,我才剛學到治第二期。我師兄說我的手還不夠快,得再練練,所以我可沒有說慌,我是不會,可是我師兄會治啊!”
“令師兄在么?”宋季小心的問。
“嘿。你還真走運,他剛好在!”
“那能請他……!?
宋季再不心的問著。
“這個,得問問才行。師兄不是很喜歡治病。”如耀的話再一次將宋家父子打到了地獄。“不過。沒事的,這病又不會立刻的就死人,還有時間。如果師兄不肯為你治,你就等等,等我學了,我給你治。”
如耀這話,等于是給了希望,可卻又很是遙遠。
宋和,宋季的臉色,隨著如耀的話,變了好幾次。
“你放心,我三哥聰明著呢!以我三哥的能力,不用兩年,一定就可以將這手段學到手。
如祖一個大大咧咧的模樣張揚著如耀能力。
心里雖然不太相信,可是宋和父子卻表示那是一定的。
送走了宋家的人。
如棋笑瞇瞇的找上了東方順心,“小東?”
回答如棋的是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如棋拍著小胸口,直呼被嚇到了。
如琴看到如棋被嚇到了,她連忙上前給如棋定驚,還用很‘凌厲’的眼神去白了東方順心一眼,意思是責備他嚇到如棋了。
看到這情況,很難得的,如棋向東方順心伸了伸舌頭,表示她好像做錯事了。
“小東是師傅喊的,其他人都不可以。”南宮長樂笑瞇瞇的開口,“這糕點不錯,聽說你要開糕點鋪子?能后我吃糕點是不是可以免費?我師兄可是你的姐夫哦?”
“你到我們家里來,就一定可以免費,到鋪子嘛?誰認識你啊,免費?難哦!”如棋一點也不給臉子的頂了回去。
“這個嘛,我說,你怎就不做幾個停牌,拿著牌子,就是主子,那樣……!”南宮長樂的眼正冒著計算的光芒。
“萬一你不見了牌子,我不就得虧死了?除非……!”如棋瞄了南宮長樂一眼,意思很明白的。
“你不就是想知道秘密而已?”南宮長樂笑瞇瞇的,一個我就是不告訴你的模樣。
“哼,你不說,我難道還不能問我姐?”
“我可不相信你姐會知道!”那個得意的模樣,讓如棋很想上去撕了南宮長樂的嘴。
“姐,你真的不知道啊?”如棋一個可憐的模樣,看著如琴。如棋非常的清楚,有些事情,她必須知道。
“不用裝了,師傅喊我小東,他小南,其他人是小西,小北,小光,小宗,小耀,小祖,小富,小貴,小根。”樹根是跟在如光他們的身后去東方順心的師門拜山的,可能多收一個也是收,所以他也入了山門。
本來覺得沒有希望知道秘密的如棋拿著如琴遞過來的茶,正喝著,聽到東方順心一個接一個的小名說了出來,“卟!”的一下,將嘴里的茶都噴了出去?
嘴角抽抽的,“小西?小祖,還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