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區別很簡單,就是兩個珠子之中隱含的能量。
如果說剛才的珠子所隱含的火焰能量是一條大河的話,那么這個珠子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大海。
這顆珠子才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先天元靈,竟然如此的狡詐。心中念頭閃動的燕火云,覺得在這個時候,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動手。
可是當他的手動彈了一下的時候,他的耳中再次想起了燕悲歌的聲音:“假的。”
“這怎么可能還是假的?”燕火云看著再次化出兩個胳膊兩個手臂的珠子,心中有點不敢相信。
第四四零章爭奪
當第六個赤紅色的珠子出現在虛空中的時候,燕火云已經有點麻木了,雖然他知道先天元靈神靈不已,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東西一出世,就如此的難纏。
這六個赤紅色的小人兒,究竟哪一個是真的?
等待吧,自己現在什么忙也幫不上,能夠做的,好似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動手吧!”淡淡的聲音,突然在燕火云的耳邊響起,蓄勢待發的燕火云,想都沒有想,整個人就騰空而起,他的真元催動手中的天冰網,偌大的網兜,瞬間將占據了半個地底。
千里虛空,一時間,全部都被那密密麻麻的天冰網所籠罩。
而就在這一刻那第六個珠子也長出了手腳,只有一尺多高的小人,在看到那迎面而來的網兜,并沒有顯露出什么驚慌之色,他手指朝著那天冰網的方向一點,本來在他身邊立著的五個小人,立即有兩個朝著那天冰網沖了過去。
雖然明知道兩個小人是假的,可是在這兩個小人沖來的剎那,燕火云就感到這兩個小人強大無比。
竟然比自己還要強大。
兩個小人在接近天冰網的剎那,同時揮動小手,每一個小人的身前。都形成了九十九條長有千丈的火龍,朝著那天冰網橫沖了過來。
千丈的火龍,有地煞毒焰組成。
在元武主世界中,只要有一點。就能夠誅殺元嬰修士的地煞毒焰,這一刻卻形成了近二百條洪流。
轟然的碰撞下,燕火云就感動自己的心神一顫,他感到那天冰網,此時竟然有一種要破碎的趨勢。
這怎么可能?北歌道君將這天冰網交給他的時候。可是要他斷絕那先天元靈的退路,怎會才和先天元靈分身交手的剎那,就會斷裂。
退,還是繼續堅持?一時間兩個念頭,開始在燕火云的心頭交錯。可是就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選擇的剎那,那兩個小人再次騰空而起,各自催動的九十九條火龍,在虛空之中匯聚成了一條巨大的洪流。
奔流不息,洶涌難當的洪流!
在這洪流的沖擊下,那天冰網瞬間崩潰了大半。他的身軀雖然躲得快速,卻也沾染了不少的地煞毒焰。
好在作為火系的修煉者,燕火云瘋狂的調動自己身上的火云法身,將那些地煞毒焰給阻攔了下來。
六個孩童般的先天元靈,同時發出了一聲不屑的笑容,隨即其他五個先天元靈,化成五個光點,朝著那最后一個出現的先天元靈落了下去。
本來只有孩童大小的先天元靈,頓時脹大了兩倍有余。
滾滾的地煞毒焰之中,出現了一個身高九尺。俊美猶如天神般的男子,他立于無盡的火焰之上,就好似是天地火焰之中唯一的主宰。
這才是天生地長的先天元靈,這才是抽盡五洲靈氣。匯聚而成的先天元靈。
先天元靈已經完全成型,自己家的老祖,怎么在這個時候還不出手,是不是已經失去了擒拿先天元靈最好的時機。
燕火云一邊催動法力對擋著地煞毒焰,心中忍不住的多出了一絲的著急。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聲冷笑。伴隨著這冷笑聲,就見一道比之剛才他施展的天冰網聲勢更勝了十倍的天冰網籠罩了虛空。
“孽障,還不歸服,更待何時!”處在天冰網之后的北歌道君,這一刻,就好似天地之間的神人。
那先天元靈并沒有動手,猶如兩顆嫣紅寶石般的眼眸,這一刻卻噴出了兩道火龍。
只不過,這兩道火龍雖然洶涌,在天冰網的寒氣之下,卻瞬間萎頓了下來。
就聽那北歌道君哈哈大笑道:“先天元靈雖然沒有弱點,但是當年九環道君,卻以若力,將一件至寶融入到孕育你的道火之中。”
“無量融雪蓮,這件塑體至寶,就算是道君之中,也是無價之物,他可以讓你的在塑造的時候,變的更加的堅韌,也能夠將你的實力提升一成。”
“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說,他對你都是只有好處,沒有什么壞處!”
“但是孽障,你可知道,這無量融雪蓮唯一的不好,就是在讓你和大道熔煉之時,可以讓你一刻鐘之內,難以施展任何的法力。”
“你今日,就是我掌中之物,等我用自己的神識和你的軀體合二為一,咱們就是一個人啦!”
得意不已的北歌道君話剛剛說完,那偌大的天冰網,就已經完全兜住了先天元靈。
憤怒不已的先天元靈雖然拼命的催動自己身上的火焰,但是在他的體內,好似有一種無形的禁止,讓他的法力,只能夠發揮十分之一。
而且這十分之一,好似還不能破體而出。
燕火云聽著燕北歌的話,臉色變動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成了北歌道君的誘餌。心中雖然不舒服,但是卻也只能默默忍受。
可是就在他準備在這個時候恭賀一下這位北歌道君的時候,那本來已經被他壓制不少的火焰,在這個時候,突然瘋狂的升騰了起來。
本來赤紅的地煞毒焰,在這一刻,竟然變成了金紅色。
他的法身,裂開了一道道裂紋,只是眨眼功夫,他身上的裂紋,就有一種要崩潰的趨勢。
一旦法身崩潰,那么這金色的地煞毒焰,就能夠讓他瞬間神魂俱滅。這一刻,燕火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能夠救他的,唯有一個人,燕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