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的眼睛突然變得賊亮賊亮的,“你知道內幕喔?快跟我說說。”
慕容景瞇起眼睛,渾身的氣息突然冷了起來,他以為秦黛心跟那些閨秀們一樣,把司徒朗星當成了心中最佳夫婿人選。
“你是感嘆君生我未生呢,還是也仰慕他的品性才學呢!”慕容景的口氣聽起來很輕松,實則他的拳頭已經握得緊緊的,甚至可以聽到骨節霹靂啪啦的聲音,他胸口悶的不行,根本沒注意到自己酸溜溜的語氣。
秦黛心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安撫了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后才道:“沒有什么啊,我只是對這個人物的存在表示懷疑,世界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她才不會告訴慕容景,這個司徒朗星很像穿越人士,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對他產生了幾會好奇。
她竟敢坐在自己的腿上去想另一個男人,還對這個男人侃侃而談!
慕容景不自覺的勒緊手臂……
“我以前懷疑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以為只是書本杜撰出來的,可聽了你的話,似乎史上還真有這么個人物?”
“嗯。”慕容景心里好受了一點,低低的應了一聲,又講起關于司徒朗星的事來。
“司徒朗星其實并不是太后的私生子。”
“哦?”秦黛心來了興致,干脆轉過身子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八卦啊!還是歷史性的八卦,太雞凍了有沒有?
慕容景道:“司徒其實是仁帝的兒子,他隨母姓,她母親一生沒有入宮。”
原來是這個樣子。
“難怪,皇室根本不會縱容德行被非議這件事,關于司徒的流言原來真的只是流言而已。”秦黛心沉思道:“那這個司徒既是位貨真價實的皇子,為什么不認祖歸宗呢?又為何會輔佐了兩位天子而無功無爵呢?”歷史上關于司徒朗星的記載。除了他的身份之迷,就只有關于他才貌的記載,再無其他。
“司徒的母親是位隱居的世外高人,當年她與仁帝的相遇也是一段不為外人得知的秘辛,司徒的母親不準司徒入皇室宗祠,但卻讓他輔佐仁帝清除了邊患,雖然仁帝有心讓他認祖歸宗,可司徒以母親遺命為由拒絕了仁帝很多次,所以司徒一生都沒能得到皇家的名份。后來新帝登基,他們二人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認祖歸宗這事兒才算真正的不了了之。”
“那司徒朗星怎么會創建這么個組織呢?這個組織到底是干什么的?”
慕容景盯著她粉嫩的唇瞧,有些失神地道:“這是他娘的遺愿,炎黃這個組織的宗旨是保護大雍子民。”
哇。好高尚啊!可子民是那么好保護的嗎?秦黛心不以為然。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屑,慕容景又出聲解釋道:“你說,到底什么最能傷害天下百姓?是天災?還是貪官污吏?”
秦黛心沉默了,天災不是人為力量能解決的,貪官污吏嘛。哪朝哪代沒有。最最傷害普通百姓的,恐怕就是戰爭!
古今都一樣,戰爭才是最傷害民生的罪魁禍首。
她什么都沒有說,他卻知道她已經想明白了。
“炎黃要做的,就是阻止戰爭的發生!”
阻止戰爭的發生?好大的口氣。
秦黛心思忖了一下,才道:“怎么阻止?炎黃的勢力難道有尋么大?”
慕容景的手臂又收緊了些。才道:“你知道歷代炎黃的首領都是什么人嗎?”
秦黛心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必須對大雍的國情,軍勢實力了如指掌,他需要對大雍的宿敵。邊疆的匪患一清二楚,他必須參政,對當下朝堂的大勢,分劃,內憂外患明明白白。炎黃的首領,必須是大雍的肱骨之臣來繼任。”
秦黛心吃了一驚。這炎黃豈不是成了慕容家的一張王牌?
“怎么能保證炎黃的首領不會擁兵自重,意圖取而代之呢?”她的眸子清亮如水,好像自己問了一個最平常不過的問題。
“為什么這么問?”
“嘿嘿。”秦黛心狡黠的笑了笑,才道:“如果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你就是現任炎黃的首領,那我可就太笨了。你堂堂親王,又手握重兵,還有炎黃這樣的組織在你身后,嗯,你要是想造反豈不是易如反掌?”
慕容景贊賞的瞧著她,不愧是他的女人,果然聰慧。
“炎皇其實是個巨大的情報組織,里面招攬了各式各樣的人才,他們所有的人,都是為我在賣命,即便是皇上也調動不了他們。”
秦黛心的眼睛一亮,太牛叉了吧?
慕容景低低的笑,“確實是容易了一些。”
“那上面那位還能容得下你?皇帝不都是忌憚底下人功高蓋主的嗎?”
“其實,炎黃是一個秘密組織,朝廷也好,皇帝也好,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包括司徒朗星輔佐過的兩位帝王在內,沒有人知道炎黃。”
“天啊!”這個司徒朗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底下開創了這么個玩意。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太不可思議了。
秦黛心道:“你們不在內部選首領嗎?”聽他的意思,好像第一屆的炎黃首領都是內定的。
“不一定,看情況,一般來說炎黃的首領都會選中合適的接替人選,再細心培養,但這人選卻不一定是出自炎黃的內部。”
他這么一說,秦黛心也就明白了。她轉了轉眼珠,又問道:“你是皇子啊!現在又是親王,怎么會被炎黃的人看中呢?”
慕容景失笑道:“你說呢?”
秦黛心想不出來,只好搖搖頭。
“上一任的炎黃首領是你師傅。”
慕容跋那個臭老頭?他不做皇帝跑去當炎黃的首領?肥水不流外人田,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這司徒朗星算起來也算是慕容家的人,傳到你這兒,炎黃的一把手居然依舊姓慕容,嘖嘖,不容易呀!”自己的師傅可是做過皇帝的。如今慕容景也位列親王這尊,敢情這炎黃做得都是自家人的買賣,還說什么保護大雍的百姓,依她看,根本是在保護慕容家的江山嘛!
她話里的暗暗嘲諷之意,慕容景聽了個明明白白。
“炎黃不但要保護百姓,自然也有規勸皇室的重擔,慕容家自坐江山以來,可出現過一個昏庸的?你通讀吏冊,不會連這點事兒也看不明白吧?”
這倒是真的。慕容家之所以能穩坐江山,跟歷代的君主英明有直接關系。不過那位司徒氏倒真真是個妙人,她替帝王生了孩子。卻讓孩子跟著自己姓,司徒朗星明明可以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中龍鳳,卻甘心收起光芒,藏在暗處建立個保護百姓,守護皇室的炎黃來!
什么樣的女人能教出這樣的男兒來!
秦黛心指了那桌上的牌子道:“那這個是什么意思?”故事也聽了。正經事還是要辦的。
慕容景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有一個綽號,你聽過嗎?”
當然沒聽過。
“是什么?”
“活閻王。”
秦黛心沒忍住,當下笑出聲來,銀鈴般的笑聲不絕于耳,倒把慕容景的心情也勾得好了起來。
“活閻王啊。活閻王,我今天倒看見了你的模樣,不似那地獄的索命仙。你還挺英俊的嘛。”秦黛心一時玩心大起,干脆開起了慕容景的玩笑。
慕容景也不惱,只是懷里佳人嫣然嬌笑的模樣實在太誘人,特別是那雙紅潤的菱唇,似乎總能讓自己失神。
心一旦被牽絆住了。不是被揪得生疼,就是被溺得發甜。慕容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種,可現在,他只想狠狠的吻住她。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便如同野草一般瘋長起來,再也抑制不住。慕容景的一只手撫上有你有秦黛心后腦,另一只則是轉過她的腰身讓她面對著自己,雙手稍稍用力把佳人往自己的懷里帶,緊接著他便迎了上去,冰冷的唇準備擒住她的。
四片嘴唇貼在了一起,秦黛心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她只覺得自己又被欺負了,稍微用力反抗,卻又被桎梏的不能動彈,慕容景的力氣遠比她想得大,根本掙脫不開。
慕容景先是試探著用舌描繪著她的唇型,緊接著便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熱吻,兩人的氣息相互交織在一起,甘甜與冷洌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秦黛心覺得自己要氣絕了,該不會自己要被他吻死在這里吧!天啊,丟人丟大發了。
就在“悲劇”即將發生的時候,慕容景突然放開了她,秦黛心急急的喘著氣,卻不想下一秒自己的耳垂便被他含住了。
騰的一下,秦黛心的臉紅得跟關公似的。
早上去看林氏時,秦黛心特意著了素氣的衣裳,林氏剛失了一個孩子,也算是件悲事,她是想盡盡心意,因此不僅少戴了不少的首飾,就連耳墜子也沒帶,只裸著兩只白皙的耳垂,不想如今便宜他了。
對方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和頸間,濕滑的舌尖不但反復描繪著她耳朵的輪廓,甚至還溜到她領子里,微微的舔舐她頸間細膩的肌膚。
細小的喘息聲如同炸雷一樣讓她清明起來。
停,必須停。她不能因為一個吻就迷失,在古代,女子清白可是大事!
秦黛心拼命躲開慕容景的親吻,手腳并用的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讓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四目相對,秦黛心覺得自己隨時有可能融化在他那灼熱的視線里,本來她應該裝模作樣的斥責他幾句,可一對上他那雙染滿情欲的眸子,她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幸虧她瞄到桌子上的黑牌子,急中生智道:“那個,那個,你還沒告訴我桌子上那塊牌子是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