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所處的正是漢江邊上的夜景。言情,含恩靜和李居麗結束了秀友情的戲份,并肩到了一個夜宵攤子打算吃點東西。
“老板,還有什么吃的?”
背對著她們的老板站起身來,轉過了臉。
李居麗猛然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他,一眨也不眨。申宇哲不失時機地打開了音樂,《我們不是相愛嗎》的悲傷悱惻的前奏幽幽傳揚,成為這一幕的bgm。
而身處其中的安正勛和李居麗都像沒有聽見,好像這首歌本來就應該存在于此。
“我們不是相愛嗎?千萬不要讓我哭泣……”樸素妍的唱腔在耳邊響起,一年多的時光迅速在兩人的對視之中交錯。
——原來你也在這里嗎?阿加西……為什么,我仍然要遇見你……
——原來你也在這里嗎?安少爺……我總算見到真人了。
劇中的阿加西不知道這漂亮姑娘為什么盯著他看,他好像不認識她。
正如當初在李孝利演唱會后臺初遇時的安正勛不知道李居麗為什么盯著自己,他好像不認識她。
阿加西困惑地去給客人煮面,而她自始至終靠在椅背上默默無言,目光一直靜靜地跟著他,從初見的剎那震驚,變成了無法言喻的復雜。
她不用演,因為自己就曾這樣看著他,恍如重現。
一年半的往事歷歷劃過腦海。
“一天一天過去了,越發思念你……”
“我攔住你,放下自尊瘋了一樣跟著你……”
歌聲里。有她自己唱的。有姐妹們合唱的。交織在一起,化進她的眼神里,涵蓋了千言萬語。
我早已經愿意把自己給你,可你至今沒有要,便是在等今天嗎?
“c!”尹濟均和申宇哲悄悄擊掌,實在太過完美,完美得讓他們幾乎不忍破壞。
音樂暫歇,而她未曾出戲。
休息片刻。便是次日夜里。她獨自一人來到了他的夜宵攤,自行到冰柜里取了清酒,給自己猛灌。
劇中的她有很多話要說,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現實的她也有很多話想問,可是她始終沒有去問。
我們不是相愛嗎?是啊……可是為什么我咬緊了牙關都說不出我愛你?而且我也知道,你也絕無可能說出你愛我。
最終話到嘴邊,變成了臺詞:“阿加西!我要泡面加雞蛋!”
他驚訝地轉過頭,可她卻沒再理他,而是起身就走。
心神恍惚加上酒意麻醉,讓她不小心摔倒在地。安正勛快步上前把她扶起。她猛地掙脫,慢慢地一個人走了。神情復雜而難過。
兩人心里都浮現出同樣的一幕。
在夜晚的星光下,她推開車門想要離開,然而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也是過來攙扶,她也是這么掙開,也是一個人繼續前行。
“好討厭。”那時候的她這么想。
“好討厭。”劇中的她內心獨白。
這真的不是在拍戲,這就是一段交錯的人生。
“收工吧。”安正勛淡淡吩咐,而目光始終落在李居麗身上,她正走向一旁等著的含恩靜,神情恬淡。
“居麗。”他忽然喊。
李居麗轉頭看他,夜風吹得她的亂發遮住了眼睛。
“陪我走走。”
李居麗點了點頭。
星光下,漢江邊,兩人緩緩漫步著,夜已漸深,路人稀少,氣氛一時有些靜謐。
“我很高興。”李居麗忽然開口:“你設計這樣的劇本,說明當初的我烙印在你的心里。”
安正勛沉默,他想說這是命運,可說不出來。
李居麗又微微一笑:“時至今日,陪你在夜空下看星星的女人,還是只有我嗎?”
“是。”
李居麗停下腳步,伸出手去,輕撫他的胡渣:“我覺得你這樣比較帥。”
安正勛也伸手,拂開她遮住了眼睛的碎發:“我也覺得你這樣很美。”
李居麗眼神有些迷離,喃喃道:“所以就在今天么?你最帥的時候,我最美的時候。”
安正勛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再問,只是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緊緊擁在了一起。
他低頭,似是欲吻。李居麗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里的千言萬語旋即被眼簾蓋上,消失不見。
安正勛低頭輕輕吻在她的眼簾上,左右各自輕觸即收,然后向下,吻了吻她的鼻尖。
李居麗又睜開眼睛,微微噘嘴:“就是惡趣味。”
安正勛一笑,立刻含住了她微撅的唇。
她再次閉上眼睛,緊緊擁住他,熱烈地回應。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吻了,寶藍生日那次,在別墅泳池后,他們就已經如此激吻,并且同榻而眠。可無論是哪一次,他們都吻得如此自然,唇舌相互交纏索取,熱情如火。
安正勛甚至感到自己被她摟得有些窒息。
他有了明悟。李居麗始終壓在心底的那張豹紋,正在全面萌芽。
他一把將她橫抱而起,飛奔上車。車門關上的瞬間,兩人就抱著滾成了一團,劇烈地互相撕扯,很快坦誠相見。
李居麗喘著氣,平靜地問他:“我大還是寶藍大?”
安正勛埋頭在她胸前的豐膩里,含糊不清地道:“差不多。”
李居麗緊緊抱著他的頭,呢喃道:“下次讓你一起摸。”
“唰!”隨著這句話,她下身最后的輕紗被安正勛近乎狂暴地扯得粉碎,然后唇舌一路往下游走。她毫不在意地張開,甚至一腳掛在椅背上,任他恣意探索。
安正勛的鼻息愈發粗重,他也從沒想過,當始終安靜地壓抑自己的李居麗把心中的所有熱情徹底釋放,會是如此燃盡一切的熊熊烈焰。
李居麗的呻吟也愈發激烈,不知安正勛觸及了哪個敏感的位置,她整個人微微一弓,然后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指甲幾乎陷進了肉里。嘶啞著呼吸了很久,她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說:“上我……哥哥。”
仿佛聽見了戰爭的號角,重炮轟鳴而入。
李居麗整個人都被撞得后退了幾寸,她緊緊咬著牙,將他摟緊,低聲道:“等等,疼呢。”
安正勛停下了動作,喘息著輕撫她的面龐。李居麗的臉色因劇痛而有些蒼白,但仍然微微一笑,喃喃地說了句中文:“干妹妹和干妹妹,終于一樣了。高興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