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獸靈仙

第52章 三粒真元丹的賭局

有了林忘憂的前車之鑒,整個御獸峰的人在茅一琴眼中,都被打上了“小人”標記。

加上剛才她都沒用真氣,司徒直卻那么一副受苦的反應,更是讓茅一琴覺得他是故意裝可憐博同情,心里一定有鬼。

茅一琴是聰明人,聰明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自信到自負。

所以,司徒直越是如此,茅一琴愈發認定他是裝可憐,跟那個林忘憂一樣,想渾水摸魚。

所以茅一琴瞬間就有了決定——干到底。

“說,是不是你偷偷動手腳收了我的獸魂!”

茅一琴一反常態地態度強硬,給人感覺就是她一個筑基后期修為的師姐,欺負剛入門的小弟子,剛才你們沒看見嗎?那個可愛的男孩子被她掐得滿臉漲紅,不像是裝的。

“我真的沒有。”司徒直坦言,小模樣在茅一琴面前完全是小可憐的感覺。

“哼,你敢不敢讓我搜你的御獸圖?”

這一次,司徒直是按照林忘憂交代的臺詞回答:“師傅說御獸圖比我們御獸師的生命還重要,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哼,露出馬腳了吧?司徒直越是如此,茅一琴越是下定決心扯破臉皮也要搜。

哪怕被人當惡人也無所謂,只要從這個家伙身上搜到證據,一切的做作都不攻自破。

只可惜爺爺勒令不準她說出司徒直的身份,否則,只要茅一琴說出司徒直是御獸門門主的親傳弟子,口水都能淹死他。

雖說靈劍派門風大氣正義,但人都是有感情和喜惡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對剛惡戰完的門派友好。

說起靈劍派和御獸門之戰,其實也沒有鬧太大,戰勢不過只發展到結丹師叔的層面,大多還是年輕弟子的戰場,根本沒動用兩派的壓陣高手。

這樣的門派弟子之間的試探和磨練,在仙靈域的各大門派里都常有發生,只是如今大家心情不爽,等一年之后,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的情況,茅一琴是把司徒直當做御獸峰的師弟處理,也不敢做的太過,只能以另一種方式來逼迫:

“如果我的那只獸魂不在你的御獸圖里,我賠你一粒真元丹。”

茅師姐果然是有錢人也,真元丹雖說不是多高級的丹藥,但是能輔助修行,一粒普通的真元丹就價值十幾塊下品靈石呢。

說起來,真元丹著實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妖精,可憐的劍修們的可憐月俸基本都奉獻給它了。

一個月不夠就攢幾個月攢夠了去買那么一粒。

如今茅師姐開口就是真元丹,難免是讓周圍的人都心動了。

司徒直卻還是一口咬定他自己的立場,連臺詞都不肯改動一句的:“師傅說御獸圖比我們御獸師的生命還重要,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哼,不肯就是心虛!

茅一琴人聰明所以膽大,狠狠心,從引靈空間里取出三粒圓潤的丹藥:“三粒真元丹,你一年的靈石也買不起,現在,肯給我看了吧?你若還是不肯,就別怪我用強了。”

司徒直還是搖頭,把手上的那張迷你畫卷抱得死死地,仿佛茅一琴就是那大壞蛋,隨時要來搶他的東西一般。

看到他這副樣子,茅一琴也是沒辦法,只能恨恨地先把惡人做了,否則半途而廢,她更吃虧。

眼看著茅一琴一點點逼近,林忘憂扯了扯司徒直的衣袖,安慰地拍了拍司徒直的肩膀:

“小直直,你就給茅師姐看一眼吧,你也看到了,她那么厲害。你不是她對手,她要是搶了你的御獸圖,你就什么都沒了。”

“她敢!”開口的是蕭月。

司徒直雖然不是她師弟,但目前住在御獸峰,就是她罩著的,茅一琴如此放肆,不就是不把她蕭月放在眼里嗎?

額,大師姐,你來湊什么熱鬧嗎!

人家好不容易布好的局,要被你給弄亂了。人家的三粒真元丹!

一向沉默的秦尋,卻仿佛明白林忘憂的小心思,難得地居然開了口:

“看過,才清白。”

“秦師兄言之有理。”林忘憂順著桿子趕緊往下爬,“茅師姐,小直直最心疼他的御獸圖了,給你看了,你可不要騙我們,記得把丹藥給他哦?”

“我茅一琴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的。”茅一琴不耐煩地揮揮手,越看蕭月家的這個林忘憂師妹越不爽,小心思多,長得還那么好看,估計再過兩年就能長開了,到時候一定是能與蕭月媲美的美人。

哎,靈劍派各峰頭美女不少,但都不及御獸峰這師姐妹三個,而且還是氣質各異的。

終于,在茅一琴的三粒真元丹為賭注,又有各方逼迫的情況下,司徒直把他的御獸圖打開了。

御獸圖之于御獸師,就像飛劍之于劍修,只是一個統稱。

就像不同的飛劍有不同的名字,比如秦尋那只叫真靈劍,蕭月那只就叫紫火鸞空劍,但他們同時都是飛劍。

御獸圖也是如此,林忘憂的御獸圖又叫萬獸圖,而司徒直的御獸圖雖說比不上萬獸圖,那也是他們御獸門掌門親自賜下的寶貝。

御獸圖這東西對外也不是什么秘密,若想知道一個御獸師都駕馭了什么獸魂,只要打開他的御獸圖,就能看到對應獸魂的圖像,只有擁有、并且活著的獸魂,才能開啟圖像。

所以看御獸圖,只要看看點亮的圖案,確實就能一眼就看出司徒直有沒有收了那只三角獾。

可是,這樣做,司徒直就沒有任何隱私了他,他圖中獸魂就會盡數暴漏在人前。他不肯也是正常的反應。

茅一琴伸手就想接司徒直的御獸圖,林忘憂卻又好死不死地以自以為“小聲”的聲音嘀咕了一聲:

“萬一她監守自盜怎么辦?我們豈不是白吃虧了。”

茅一琴真是被林忘憂氣的可以,她又不是御獸師,怎么可能往司徒直的御獸圖里加東西,而且這東西都是有靈性,可以認主。別人看看也就罷了,也只有自己的主人才能使用。

“好,我不看,那就有勞秦師兄代為查驗。”

“好。”秦尋點點頭,看了眼司徒直,面無表情地從他手中一把抓過那張御獸圖,動作比茅一琴粗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