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人家腦子可一點都不笨。就愛上網。。
林忘憂此番作為,他們也算是見識了。
今天林忘憂,讓他們認識了兩遍。
第一點就是嬌柔可愛,美麗活潑的小姑娘,本以為她是靠著男人吃飯的,武修什么的,騙騙人的。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是厲害。
且不說他究竟是什么水平,一個人打二十幾個,還統一地折斷胳膊,這份功力,就可見一斑。
子書表示他大劍師的父親,也可以贏這些人,卻絕對做不到林忘憂那么悠閑快捷。
第二點,則是林忘憂這個可愛小姑娘內心的腹黑值。
本以為她是天真無邪的。
沒想到坑起錢來一點都不含糊。
怪不得人家不讓秦尋去武館當武師,人家只這一次坑下來,就夠他們一段時間的用度了。
看她那嫻熟的模樣,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不過不管怎么說,林忘憂這次是保護了他們,他們本身與林忘憂也很聊得來,自是都站在林忘憂一方,還幫著林忘憂數銀錠。
林忘憂也是說話算話的人,很有耐心地親自給對手們接骨、上藥,還很有耐心地補充一句:
“若是沒好,你們繼續來找我。”
打手們的反應不一而足。
“真是神醫。”
“太厲害了。”
“謝謝。”
說謝謝的估計最心塞了,本就是林忘憂折斷的手腕,現在還要謝謝她治好了。
誰讓彼此立場不同呢。
還有精明的湊上前詢問:
“姑娘身邊需要人嗎?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雇主要我們做的事,我們也不能拒絕。”
“我不需要人了。養不起。”
養不起?你那剛到手的銀子還燙手吧?
你裝得下嗎?
背著一包銀子也不怕被人打劫?
算了,祈禱可憐的劫匪還是不要打劫您為好,否則咱們就是下場。
總之,憋屈,太憋屈了。
林忘憂顯得很有耐心,似乎是一片單純的模樣,不計前嫌地跟這批打手們聊上了。
還很好奇地問:
“你們家主子是誰啊?”
“這個不能說。真不能說。”
“那他為什么要占了這里?這里真有寶貝嗎?”
“我們也覺得沒有。我家主子也說沒有,可是少爺最近迷上了一個美人,美人非說這里有寶貝。我們也是被那賤人給害得。哎。”
“美人?是不是氣質很仙的美人?”林忘憂頓生警覺。
“仙?見鬼吧,根本就是個妖女。”
那幾個打手心思活泛地想改投林忘憂麾下,這種擁有神醫之術的人,她身后還有個看上去就很厲害的男人。肯定來頭不小。
最主要的是,今天差事辦砸了。回頭肯定被少爺訓斥。
與其如此,不如交好這位神醫姑娘,說不定她一心軟。
可惜林忘憂不知心軟為何物,只對消息感興趣。
在聽說那女子沒有仙氣。反而是妖嬈類型,林忘憂就排除了歆愔的可能。
不是歆愔的話,與她何干?
所以林忘憂當機立斷。加快治療速度,上完藥收工。
瓶子里剩了點藥粉。林忘憂還很敬業地給了他們:
“就這么點了,你們省著點用,別再被人揍了。若是再要買,估計要到帝都尋我了。”
林忘憂這邊治療好,那幫書生早就開始了他們自己的娛樂項目——即興賦詩。
林忘憂對這事沒興趣,靠著秦尋打瞌睡,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月出時分。
他們這幫人雇了馬車過來,也帶了帳篷,可沒打算只玩一天的。
在桃花林里欣賞月色,也是一件很有詩意的事情。
蘇菲茵,也就是那位被林忘憂幫過,才逃過那幫混蛋魔爪的姑娘,還一時即興,畫了一幅畫送給林忘憂。
畫面是林忘憂靠著秦尋酣睡的場景,以傍晚日落為背景。
看著這樣的畫面,林忘憂忍不住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秦尋忍不住問。
“我在想啊,若是這幅畫在靈劍派里傳開,師姐師妹們看到咱們靈劍派的帥哥被我禍害了,一定有不少人來找我挑戰。”
“不會的,我會幫你擋住。”
“別擋住啊,我還想跟她們賭靈石呢。嘻嘻。”
“你呀。”
“不對,銀子,我現在需要銀子。”
林忘憂掂量著手中慢慢一袋的銀子,盤算著怎么花。
蘇菲茵笑著給林忘憂解釋:
“忘憂妹妹,你雖然功夫好,拎著這么多銀子上路還是很不安全,有些賊匪很喜歡用下藥等下三濫的手段,就算是大劍師也很容易被害,你不如存成銀票吧。”
“銀票?”
“就是這樣一張,證明你有多少銀子,隨時到了錢莊都可以取。”
“可是銀票也能搶啊。”
“你銀票藏好了,別人就看不到。”
“那我銀子也可以藏好啊。”
“你要藏在何處?這么大的包裹還是很引人注目。”
林忘憂想說她存在引靈空間里,才想到這里靈氣不能隨便使用,引靈空間一旦打開,很容易損失靈氣。看來真的是換成銀票比較方便。
可惜,還沒等林忘憂去換銀票,找事的人就來了。
只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大家一邊欣賞日出,一邊興奮地在紙上寫著什么,畫面一副平和安寧。
誰知這時候,一對車駕就來了。
林忘憂眼尖,遠遠地就看到些熟人,可不就是昨天被她治療過的那些嗎?
中間還圍著一輛馬車。
等到了神墮之地,這輛馬車才停下。從里面走出一男一女。
看到那女子,林忘憂也愣住了。
居然是丹殿小公主卞丹丹?!
可問題是,卞丹丹怎么會把自己搞得如此妖冶?弄得像凡俗風塵女子一般。
卞丹丹原本的氣質就算沒有歆愔那樣出塵仙子,至少也是活潑可愛,靈氣逼人。
怎么就能變成這個樣子?
那張臉,真的是卞丹丹沒錯。
而卞丹丹在看到林忘憂的時候,神情也呆滯了一下。似乎認出了林忘憂。
可很快。卞丹丹就恢復了正常,仿佛從未見過林忘憂這個人,只是矯揉造作地跟在一位富家公子身邊。還小聲驚呼:
“我也很奇怪,究竟是什么人,敢惹您朱公子。”
“公子,就是他們。那個小丫頭。很厲害。”
“是你們打了我的人?”
“原來是渭城朱公子,在下子書。曾與公子有一片之緣。”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冠海城那個大劍師的兒子。
怎么,是你叫人打傷我手下的?”
“昨日我們問過他們來歷,可是他們始終沒說。我想著可能是個誤會。
我們今日也玩的差不多了,就此告辭。”
“告辭?你可以走,她必須留下!
呦。小妞長得不錯啊,只要你陪本公子樂呵幾天。昨天的事就算了。”
“啪啪啪啪。”
朱公子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連著挨了四個結實的耳光。
林忘憂聳聳肩表示無辜,因為出手的是秦尋。
“我倒是沒意見,可是我相公脾氣不好,恐怕不樂意呢。”
林忘憂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狀。
“敢太歲頭上動土,來人啊,給我上。”
“木頭,加油!”
林忘憂卻一點都不為秦尋擔心,還在后面一邊看熱鬧,一邊喊著加油。
秦尋出手,只一劍,并未調用真氣,以劍風就將大多數散兵給吹了出去,只剩下卞丹丹和兩位老者。
這兩人之前一直跟在朱公子身邊,應該就是朱公子的主要倚仗所在。
“閣下好手段,不知是劍王還是劍尊?不知閣下名諱?”
“秦尋。”
“你不是夏國人?”
秦尋剛準備回答不是,子書連忙替他回答:
“他們當然是夏國人,這位林姑娘還是林楓意大人的侄女呢。”
“我們走。!”
只一句話,那兩位老者也不再糾纏,架著他們已經被劍氣弄昏迷的朱公子,上了馬車,調頭就走。
卞丹丹也隨著朱公子同路。
“秦尋,你看到了嗎,卞丹丹,卞丹丹。”
秦尋點點頭。
“我們跟上去好不好?”林忘憂已經迫不及待。
“你答應過保護他們。”秦尋無奈地強調:“你若現在走了,朱公子的人再來找麻煩,他們就慘了。”
“好吧,反正那個渭城,也不是很遠的樣子,我們去一趟就是了。”
“嗯。”
聽著這兩人討論去渭城,目標還是朱公子身邊的美人,子書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忍不住提醒自以為是的兩人:
“渭城朱家一家獨大,你們不是要去帝都找親戚嗎?不如找到親戚再去?”
“丹丹也是我的親戚。”
林忘憂顯然不會聽勸,她習慣了仙靈域這些地方以實力解決問題的方式,根本沒把朱公子和他手下那兩個武王放在眼里。
子書也是無奈,該勸的勸了,這兩人的修為也夠強大,他們這些書生也幫不上什么忙。
之后倒是太平,一直到返回冠海城,也都沒出什么事。
與林忘憂告別之時,子書和蘇菲茵尤其戀戀不舍,還約了一個月后在帝都相見。
他們這群書生,一個月后就要去帝都趕考,到時候都會集中住在帝都的狀元樓,林忘憂只要去狀元樓,就能找到他們。
蘇菲茵跟林忘憂有了感情,還有些戀戀不舍地,將準備好的吃食遞給林忘憂,囑咐了好幾遍讓她路上小心。
若非蘇菲茵是女子,秦尋的醋都要吃上頭了。
林忘憂是吃貨屬性,對于特產、水果,吃了就走不動的類型。
看到吃的,林忘憂自然最是開心。
離開之前,子書還親自去幫他們挑了幾身當地的武者衣服換上,并再三囑咐:
“你們的衣著太另類,只有尋仙問道的人才敢穿,平時不要穿了,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可不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尋仙問道之人嗎?
想想為了避免麻煩,穿他們的衣著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他們布料都是絲綿混合,看上去很好的樣子。
看來子書所言不錯,夏國經濟確實挺繁榮的。
在這里只生活了幾天,林忘憂對厚土域已經有了完完全全的改觀。
這里對修真者來說或者是噩夢,但對凡人來說卻是天堂了。
沒有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沒有自卑的心里,沒人會把你當螻蟻。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過著富足的生活。
雖然壽命不長,但過得開心快樂。
不會有修真者發瘋的時候,玩屠村。
也不會有什么邪修草菅人命地玩童男、童女什么的。
更不會有仙人路過看到漂亮姑娘就搶去暖床。
這樣平靜的生活,讓林忘憂都有些羨慕了。
“我們以后,也來這里生活好不好?”
林忘憂拉著秦尋的手,一邊晃著,一邊開口。
秦尋無奈苦笑:“好。”
“不好,不好。”
林忘憂才反應過來,搖搖頭:
“這里是神墮之地,你的修為會消失,壽命也會變短,還有小松、一撮毛、阿福、青姐他們都不能出來。
我們還是去靈劍派,然后到你的玲瓏塔里隱居,想熱鬧了就出來跟他們一起練劍。”
練劍。
林忘憂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
秦尋寵溺地看了一眼林忘憂,現在無憂無慮的林忘憂,才是他最喜歡的。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下去。
林忘憂忍不住小聲說:
“我一定是幻覺了,剛才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是我在練劍,一群靈劍派弟子觀看。
你說我哪兒有這么厲害。”
“你有的。”秦尋這句話并沒有說出口,只是心里說說。
對著林忘憂,他只是笑著回應:
“那你要努力修煉,以后足夠強大了,不就可以這么玩了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要努力修煉,現在就開始。
你坑我啊,現在怎么修煉?!”
林忘憂一邊念叨著,一邊任性地使勁甩秦尋的手臂。
秦尋突然反抗,將林忘憂整個兒地環在胸口,抱了起來。
林忘憂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兩人就這么笑著鬧著,一路離開了冠海城。
渭城與冠海城之間隔著一天的路程。
這一天說的是馬車,若是人步行,估計得兩三天時間了。
原本子書也建議林忘憂雇輛馬車,可是林忘憂習慣了步行,步行也是一種體修修煉的方式。
更何況與秦尋一起上路,也讓林忘憂覺得心情舒暢,路上多耽擱幾天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