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春意很是不解的跟鐘池春:“總會有一個起因吧?她們為何會集體發作出來,一次性解決身邊人?”鐘池春的眼神,淡淡的落在聞春意的頭上,她今日用了一個靈芝竹節紋玉簪,是聞秀峻特意給她挑揀的新年禮物。
聞春意被鐘池春涼涼的眼神,直接冷到后,她伸手摸了摸簪子,問:“我的頭發可有不妥?”鐘池春嘆息一聲音,搖頭:“不患寡而患不均,只不過是一枝‘蝴蝶流蘇簪曲形蝴蝶簪’引發的禍事。”原來富商從外地回來,特意為妾室們帶來了禮物,當中有一枝蝴蝶流蘇簪曲形蝴蝶簪很是吸引人。原本妾室們都以為富商不給她們,那就是留著給他的嫡妻,一個個都按捺住心思。
結果她們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富商嫡妻那里傳出收到那禮物的動靜,而她們有一日趁著嫡妻心情大好,特意轉著彎跟她打聽起來,事實上是嫡妻一樣不曾收到這禮物。再過后,便有傳言進來,那富商把蝴蝶流蘇簪曲形蝴蝶簪送給外面的那個女人。后來的后來,就是爭寵的女人們和富商之間發生的事情。鐘池春都不屑出口來,他直言:“是做生意非常精明的人,我瞧著就是一個自大缺心眼的人。
家宅里一團亂,他管了外面的事情,還兼管著家宅大事情。嫡妻年紀漸大,懶得擔事情,何況她所生的兒子,成親后,都尋著機會去外地經營,把妻子兒女一塊帶出去。而扶上來的平妻,和妾室們爭著寵愛。事發那一日,嫡妻和下人們從書房經過,她們都聽見書房里傳來一聲聲悶悶的叫聲,只是一個個都以為他跟妾室故意玩鬧而惹來的動靜,嫡妻羞愧得趕緊帶人遠遠的避開。那時候他的嫡妻上前去干擾,也許還能把人解救回來。”
聞春意輕輕嘆息一聲:“你們怎么查出來的這些陰暗的事情?”鐘池春嘆息著:“那人失蹤的事情,是與他在商業上有仇的人,聽他要外出的事情,故意放出風聲,他要躲債務,引得債務人上門討要債務。而那些下手的人,原本想在那個晚上放火燒了書房,只是因為是突發事件,又想著她們聯手,便拖了幾日。結果什么都準備妥了,事情卻發了。經過一些日子的沉淀,她們一個個表現得自然應對如流。
我們都以為是外來人犯案,結果查來查去,還是覺得應該與內宅人有關。”聞春意的臉微微變色,鐘池春立時不再這些事情,他笑著:“真相大白,如今各安命。”聞春意嘆息著:“我還是喜歡聽花好月圓的事情,這樣的事情,聽后,我心里總是不舒服。”鐘池春瞧著她,微微點頭:“那你也不會怪我,讓一院子的人,都隱瞞你這些外面的動靜吧?”聞春意輕舒一口氣,笑著:“你一心為我好,我那來的心眼來怪你。”
聞春意有些擔心的瞧著他,:“這事情鬧得這么大,會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官聲?”鐘池春輕點頭:“池南城多年來都不曾發生過這樣的惡性案件,那可能沒有任何的影響。只是這樣的事情,只要審理得清明公正,上面的人,還是能體諒一二。如今犯案的人,全提由上面去審查。最初知縣大人就被上面人約談過,幸好我們總算查出兇手。”聞春意輕舒一口氣,:“我聽前一陣子知縣夫人回來了?”
鐘池春輕點頭,:“池南城出了這樣的大事,知縣夫人一向是識大體懂輕重的人,自是只要知縣大人遞給話過去,就會連忙趕了回來。經這么一回事,只怕家里有妾室的人,心里都有忐忑不安起來,面對她們也會有些后怕不已,誰知那些嬌柔美麗可人的妾室們,會不會因一時的怠慢,轉頭就對他動了什么不好的心思?”聞春意微微笑起來,:“那位富商的嫡妻如何處置?”
鐘池春輕搖頭:“所有的人證,都證明富商平時和妾室們在書房里鬧得太過份,以至于嫡妻通常都表現得聽而不聞。而書房那一處,據富商的妻子,多年來,輕易不踏步那一處。”聞春意輕舒一口氣,:“這般亂七八糟的事情,本來就是敗家根源。”鐘池春笑望著她,:“我家祖上聽當年也差一點落到如此地步,只是前前前祖宗死得早了一些,在最危險時,由前前祖宗把家業重新的立了起來。
他為了親生子后代著想,立下那條不許有庶子女存在的家規,絕了那些有心往妾室位置坐女人們的心思。”聞春意聽過鐘家立家規的事情,只是她沒有想過當年的情況是那般慘烈,如果不是那位前前前老太太手腕足夠,而娘家人愿意扶持一把,所生兒子又是立得起來的人,鐘家在那時就已經不存在。鐘池春瞧著聞春意的神情,笑著:“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聞春意信鐘池春當下這些話時的認真誠懇,可她卻不信男人們隨口而出的諾言。一輩子,還長著呢。鐘池春瞧著聞春意,瞧見她眼里的笑意,他的臉上跟著露出笑容。他想起知縣大人夫妻這兩已經連續打發一些不曾生養的妾室出去,聽又順帶把成親的庶子,快速分家出去,再把他們的姨娘跟著打發出去。這一連串的動作,那動靜鬧得有些大,只怕過兩日,就會傳得滿城皆知。
想來知縣夫人有心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清理內宅事務。知縣夫人不在池南城日子里,知縣大人的后院都亂了起來。知縣大人的妾們都知曉知縣夫人是失望灰心了,便一個個動了心思去知縣大人面前露臉,各有各的花招引知縣大人入門。后來發展到直接坐著馬車在官府門口攔人。池南城里有些眼尖愛看熱鬧的人,因此每到了申時,他們便遠遠的候著,順帶數一數知縣大人有幾房妾來接知縣大人一塊回家。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