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跟隨弋解釋了一番,頓了下,又冷笑,“你看到錢家人跟那老全沒有,這兩人都叛變了了!”
隨弋剛剛就留意到了,兩家珠寶商跟省城的珠寶公司沆瀣一氣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只是,這樣一來,專攻在文物古董上面的唐老等人無疑是處于劣勢的,何況,在那李元的身邊似乎還有個眼高于頂的老者。
于全留意到隨弋的眼神,便是淡淡道:“那是賭石顧問,一般上了一定規模的珠寶公司都有,不然這些老板哪里肯放心投下大比金額來購買毛料解石”
賭石顧問?隨弋暗想該是之前張光標所說,那些對毛料原石極為熟悉,比起常人更專業一些的一群人吧。
雖然依舊靠的是運氣,但是也不乏其中一些人經驗非凡,開出翡翠的概率遠遠大于常人。
——當然,毛線都不懂還中了狗屎運一朝翻天的人是例外。
既然唐老他們不得不應戰,那自然是要贏的,于全這些人都得正正經經得挑起原石來,好在這玩意多以運氣為主,哪怕對方有賭石顧問,唐老等人至少也覺得還有點希望。
——靠狗屎運吧。
這樣的希望有些悲觀,幾人跟隨弋說的時候,也沒打心思讓她分一份責任,就是覺得這丫頭眼力過人,那氣運也是好得爆棚,沒準她過來站站臺,也能讓他們沾沾運氣。
所以...
“走吧。李元他們都挑了不少了...韓老他們也挑了一些,現在都在解了,就我們兩個還沒挑好...起碼得貢獻一份運氣不是”唐老這么說。不遠處走過來的林老一撇嘴。
“運氣,你有那玩意?上大號都不洗手的人...”
唐老:“....”
林老說不上是來支援的,相反,他是來看戲的。
這老頭有些邪氣,于全他們對他多少有些避諱。
不過,隨弋一看到他,目光就直接越過了他。落在他后面的兩人身上。
阿a,自然是認識的。
但是另外一個俏麗的短發姑娘...
“丫!隨弋!!!”那姑娘的手馬上彈起來。并且極為嫌棄的放開了摟著的林老的手腕,直接蹦到隨弋這邊,就差來一個法式擁吻..
林老歪歪嘴,“唐老頭。老子怎么覺得你這徒弟在勾走了阿a之后,還要把我這孫女也勾走了..”
聞言,隨弋不快不慢得瞥了似乎最近因為考試成績進步了一些而瘋狂慶祝導致胖了一圈的林初曉一眼:“勾不動了”
林初曉:艸!
隨弋沒料到林初曉是林老的孫女,但是也沒怎么在意。
倒是阿a跟她私下說林老是道上的,私下里有些仇家,怕連累自己的家人,,一向是將他們保護得極其隱秘,尤其是唯一得孫女。而最近,是因為林老跟商會這邊搭上邊,接著文古大會跟之前的一些變故肅清了一些仇敵。才放心帶著自己孫女出來“拋頭露臉”。
隨弋莞爾,難怪林老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寒暄了幾句,便是轉入正題了。
唐老出發去挑選原石之前,伸出手,在隨弋肩膀上拍了拍。
于全也拍了拍!
然后林老想了下,也拍了一拍。
阿a跟李靖顏揚:“....”
這三個老男人是在故意吃豆腐?
唐老:“沾點喜氣”
于全:“同上”
林老:“看他們這樣弄。我怎么能落后!”
呵呵三個老男人的理由讓隨弋挑了挑眉,說、:“其實你們可以不用拍”
“我跟著你們就是了”
那意思就是...我當招財貓好了。
然后。三個對賭石一竅不通的老男人就裝模作樣得在毛料區里逛起來,距離那解石區不遠,因此能聽到后面此起彼伏的歡呼或者唏噓聲。
倒是李靖顏揚隨著唐老的囑咐在那邊當探子,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都要來報。
李靖顏揚看了一眼阿a,眉頭一皺,點點頭,也就去了。
毛料區,此刻的毛料原石比起之前張光標那些,可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放眼看去都有好幾百塊。
人來人往密集,就跟趕集似的。
這是一場盛會。
唐老三人都蹲下去看石頭了,林初曉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玩意,又剛好從林老嘴里知道隨弋跟唐老有師徒關系,對隨弋就更親近了,(林老抑郁,這有邏輯?孫女,老子跟唐老是死對頭!)。
“丫,這破石頭還賣七萬!!!”五官都處于極度震驚的林初曉用自己剛剛抓著烤魚串的油膩膩手指指著一塊毛料。
未等那攤主說話,她就馬上換了一種篤定的語氣,眉飛色舞:“韓幣?”
韓你妹啊!
攤主臉都黑了黑,癟癟嘴,“小姑娘,七萬韓幣的話,您去韓國那邊拿塊石頭都付不起這飛機費呢!”
“放屁,七萬韓幣差不多價值七千塊了好不好!老娘都可以玩一次韓國首都北海道了!”
隨弋跟攤主,還有旁邊幾人都默然了...
日幣韓幣,首爾跟北海道。
攤上這種歷史無限掛科的學渣。
尤其是這個學渣左手玉米棒子,右手碳烤秋刀魚。
他們也只能默默不吭聲了。
好不容易纏著攤主說了補全了一些賭石的知識后,林初曉才蹲在隨弋身邊,也一邊吃著烤魚跟玉米棒子,一邊撥弄著這些石頭。
她倒是會問話。隨弋也不會不耐,雖然每句話的字都很少,但是基本上能很明確得回復林初曉的問題。
聲音婉婉冷清。動人悅耳,林初曉看著隨弋優美得側臉輪廓,聽著聽著,忽然蹦跶出一句,“隨弋,我現在知道為什么燕大女神這么喜歡跟你在一起了”
“你聞起來好香啊...”
隨弋垂眸看著對方油膩膩的嘴巴,跟撲鼻而來的燒烤味...
你確定聞到不是魚跟玉米棒子?。
林初曉也沒看清隨弋這樣晦澀古怪的眼神。這姑娘也是賭性比較大的那種,馬上興致盎然得選起石頭來。
而隨弋。一邊在留意唐老這些人的情況,一邊散開磁感,挑選自己前邊的這些毛料。
沒過一會。
幾人得安寧氣氛被打破了。
“呦呦,這不是隨弋么。怎么沒跟你的韓家少主在一起?”
錢雙玉的聲音很是刺耳,聲線也比較獨特,便是直接被隨弋認了出來。
一轉頭,諸人也就看到了錢雙玉等人。
作為勾搭在一起的一伙人,李潤,韓元重等人很輕易就融入了他們,并且,也知道了錢雙玉家里跟隨弋的一些糾葛,還有。周然...
周然跟錢雙玉自然不遺余力得在李潤面前貶低抹黑了隨弋,尤其是針對他跟唐老等人的關系,更是污濁不堪。
憑著自己被隨弋打敗過一次的不甘跟屈辱感。再加上對方對自己的蔑視,李潤這種心胸狹窄的人馬上對這種抹黑深信不疑,并且告訴自己,這種女人他都不屑玩!
但是,麻煩還是要找的。
所以,他們來了!
唐老他們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不過,小輩是小輩。他們不好插手,何況,料想隨弋這樣的人也不容易被欺負,加上武力超群的阿a在,委實不會吃虧,所以三人都沒再搭理這邊。
“呵呵,隨弋,看來我們有些緣分啊...不過我想你應該也從那些老男人身上賺到了不少錢...不如也買幾塊原石玩一玩,正好,我手里也有些零花錢,可以跟你玩一玩..”
李潤的語氣輕佻,不屑,很是傲氣。
聲音很不低。
那附近的攤主開始看毛料的人很輕易得就把目光往隨弋身上掃了一掃。
丫,挺漂亮干凈得姑娘,原來是做那營生的?
不過這類姑娘,的確很容易...
隨弋對于對方的惡意自然十分清楚,對于這種人,口舌之爭是最無趣的。
她便是不想理會對方。
“丫,我說你這人真有意思,前一段時間還來我們學校耀武揚威,后來又跟灰頭老鼠一樣灰溜溜得跑了,現在又來了!當南潯是你家后院?還不帶后門的?而且...就算是你們兩個人在籃球賽上輸給了隨弋,也用不著用這種話來抹黑人家吧,還是男人?”
林初曉既然是林老的孫女,又在二高作威作福慣了,那大姐頭的氣場不是蓋的,那玉米棒子就指著李潤等人。
油水滴答答得滴著。
她還字圓音潤得補了一句:“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不是!”
附近不少人都笑了。
籃球賽輸給了這個姑娘?丫,這兩個男的的確很不行啊!
李潤的臉直接黑了。
周然年紀最大,看了林初曉一眼,把苗頭當即一轉,對準了隨弋。
“多數無用,隨弋,我就想知道你敢不敢跟我們賭一賭”
周然,自問還是有些了解隨弋的、
敢不敢....
敢,是魯莽,不敢,是怯弱。
在阿a看來便是這樣的。
但是,隨弋看來或許是這樣,但是做起來。
卻不一定是...
而且,有人比她反應更快!
“艸,怕你啊!我就這塊了!你們選哪塊?反正至少不能比這塊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