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弋他們所在的住所是是公爵府中的一棟閣樓,有院子有陽臺,還有獨立廚房,外面種著葡萄藤。
院子里只有一個人,那纖瘦的身影自然是隨弋咯,在綽約的葡萄藤中,隱約可見她坐在院子里,看著房屋柱子上掛著的屏幕,上面放著。
動畫片。
功夫熊貓?
那胖嘟嘟的熊貓阿寶呼哈呼哈。
諸人都囧了。
齊齊在五六米之外頓住腳步。
而此時,他們看到隨弋起身,額,去吃早飯?上廁所?還是…
她起身,手指在椅子旁邊隨手一勾,鏘!!!劍音繚繞,如梟鳴厲……
然后…
那劍刃上停落了陽光,卻是都逼成了凌厲絕冷的寒冷銀光,在她手腕一挑之后。
桌子上擺放的那塊雞血石飛了起來。
挑飛兩米高。
劍動如龍,如蛇,如鷹,銀光颯颯,劍影綿綿不絕,如瀑布,如霜雨,連綿成密密麻麻的劍網,那雞血石在兩米空,高度不變,本體卻是轉動起來,被那一劍一劍的劍網格削,刺,刻!紅白粉末飄飄,如雪,如血!
那是一場夢,一場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夢。
包括二樓陽臺的葉子戌,他定定看著,握緊了手里的武器,眼中鎖定她的劍,她的人。
他是在學,在悟,還是在看。看人?
誰知道呢,反正那些人都已經看呆了。
直到刷的一聲,劍光凝頓,迅猛三個斬切。
啪,劍尖點住了落下的三塊物件。
劍刃緩緩一轉。白紅飄雪中,她將劍劃過空氣,劍尖對著院外的人…準確的說,是對著恰克。
“自己進來拿”
那聲音冷冷淡淡的,冷冷清清,像是寒潭冷水,頃刻注入心臟。一時間拔涼驚醒。
看著那個巴掌大小。憨態可掬、胖乎乎的、姿態功夫的紅白阿寶…
陽光下,血絲剔透,白底瑩潤。底座方正。
“我?是我?isme?um‘恰克懵懂問著。
是你是你就是你!小哪咤!
曹綺君回了神,對上隨弋那平靜卻幽亮的眼,她懂了。這是一個不容人拒絕的人。
來自再還禮吧。
。低頭摸摸恰克的頭,“是你。過去拿吧”
恰克,蹭得一下就去抓籬笆。想要爬過去。
然后公爵府的人就醉了。
洛薩扶額,兒子,門就在兩步遠,開著。你爬籬笆弄啥勒?
而且還爬不過去你知道嘛。
不過好歹恰克還是抱住了這個不輕的阿寶,喜愛有加,卻是一摸。翻過來便是看到底座下面還有刻紋,他雖然會說漢語。可造詣委實還比不得真正的中國人,又是小孩兒,哪里能看得懂,何況他眼下最在意的便是這熊貓阿寶……
難怪之前隨弋問他喜不喜歡熊貓。
一時間,恰克心中將這個媽媽的朋友跟自己的恩人迅速提升到了人生中除爸爸媽媽之外最好的人。
而隨弋并不在意這功夫阿寶送出去的意義,反正她覺得這個小孩很可愛,她想送她東西,于是便送了。
至于別人怎么想,怎么看,并不重要。
反手握劍,往后一甩,劍刺出去,鏗鏘一聲準確插入劍鞘。
那鏗鏘,讓約瑟跟那些警衛全部打了一個哆嗦。
她偏過頭,看向他們。
“有事?”
輕飄飄一句,春風細雨,噤若寒蟬。
約瑟抽動了臉上的肌肉,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之前爆棚的戰力氣場,現在已經變成了負一百。
滿滿負能量。
公爵府的人算是看明白了,得,都用不著他們公爵府秀秀拳頭肌肉了,特么這位中國女神一出劍,一入鞘。
世界和平,天下大同。
“不戰而屈人之兵,厲害”修斯在一旁看著,暗自感慨。
他可不會以為是他們剛好撞上這一幕的,畢竟人家那等實力,隔著幾百米也能察覺到他們到來,可這位隨弋姑娘應當是十分內斂的人,不會輕易在人前顯露自己的厲害。
除非是。敲山震虎!
一分鐘后,高大胖端著中國熱騰騰的早飯從廚房出來,一看到這么多人便是驚訝,將東西放在桌上后,他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兩塊印章。
“誒?老板!你已經搞定了?”他錯愕,看著隨弋咋舌。
“嗯,你跟戌一人一塊”
如果說隨弋對素未平生的恰克送出那等昂貴又有心的禮物是她慷慨大方隨性而為的表現,那么送給高大胖兩人印章,便是加重了她對財物不大上心的品質。
穆桑等人看看彼此,虧他們在私底下還想著怎么來拉攏這位中國高手呢,幸好沒有用什么金錢利益,不然真的丟大臉了。
高大胖初始還有些酬酢,畢竟這一塊印章成色極品,又是隨弋用妖闕劍法刻出,線條凌厲,劍氣蘊含,天下間再無其他的印章是這樣的,價值自然連城,所以他不大好意思收。
直到已經下樓的葉子戌神色平靜得拿走了他那一塊,然后高大胖麻利得取走另一塊。
笑話,這面癱臉都拿了,憑什么胖子我不敢拿,到底以后賣命就是了。
話說這么大方的主子平生未見啊,要知道那龐老頭子可是一毛錢工錢都沒給他。整一葛朗臺!
這廂,早餐上桌,隨弋坐在椅子上,其余人。洛薩跟曹綺君是坐著的,約瑟也是坐著的。
穆桑等人便是在一旁陪著恰克看那阿寶。
其實耳朵一直豎著的。
約瑟咳嗽了下,挺直了背脊坐在隨弋前面。
鎮定了下思緒,將對方那柔弱纖細的身姿跟白皙精致的臉引入眼簾。他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大腿還不比他手臂粗的女人。
不用怕,不用怕,難道她還敢對我出手不成?
倫敦警局的警官們集體在內心默念著,時不時惴惴看著隨弋坐著的椅子上掛著的那把中國古老長劍。
哎呀媽呀,不能看,怎么越看越魔性呢
“隨弋“約瑟叫了句。要避開公爵府的人詢問或者帶走人去警局是不可能的。因為對方那劍術一展覽,擺明了告訴他們她不屬于普通人范疇,屬于那個隱秘特殊的圈子。
國際公約武力者是不以尋常法律對待的。否則會引起大亂。
哪個圈子的人就用哪個圈子的規矩對待。
所以約瑟知道自己今天是絕對帶不走人的,動用國家司法機構也做不到,除非是上請內院中的高手…可目前事態還不到那個地步,也沒有足夠的證據。
隨弋看向他。喝了一口水,神色淡淡的。
他便是正經問道:”我們當局從昨日偷襲事件中抓捕到了7個歹徒“
留意到公爵夫妻都皺了眉之后。他再看向眼前這個人,對方。神色如舊。
約瑟想了下,瞇起眼,開門見山:“他們都指控你為幕后指使他們發動襲擊的人。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
隨弋的左手托著馬克杯,開水溫熱。溫著手上的繃帶,右手手指細長。皮膚瑩潤,似乎脆弱。
“你覺得我該有什么看法?”隨弋反問一句讓約瑟有些驚訝,略壓了臉色,說:“我想,難道你不想解釋什么?”
公爵夫妻盡量不插話,約莫也是想看看隨弋怎么解決這撥人…
“知道為什么他們沒死嗎?”
這話讓人一驚!
隨弋的手指轉動著馬克杯,聲音很輕:”難道我不殺他們,便是要讓他們來指正我的?“
這話又是讓人一震。
”若是那些人知道我,便沒必要多此一舉策劃這次謀殺,因為單單那些人于我面前無用“
“可若是不知道我,這七人還能在被抓后一口咬定是我指使,難道你們就不考慮下是在你們當局內有人對他們說了什么?“
她抬起眼,目光悠悠鎖定約瑟:”來得晚,查的亂,上門來還有這么大的底氣,我是不是還可以以為,有人也對你說了什么…比如,馬頓家族的人?“
約瑟暴怒,直接起身,”這位小姐,就憑著你剛剛那句話,我就可以認為你是在誹謗我!“
后面幾個警官見狀立刻拔出了手槍。
公爵府的人二話不說,好幾個府內護衛也拔出了槍!
法律?
在這里只有一半的一半效用!
公爵夫妻穩坐如初,當事人隨弋轉動了下杯里的熱水,垂眸:“武力從來都是一觸即發的事情,一個動,第二個勢必也會動,收了吧”
約瑟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葉子戌,他手里的武器還落在他脖子上。
公然威脅他這個警官,簡直是!!!
“收。收了!“
他咬著牙讓自己得下屬收起武器。
這些人不得不收了槍,可心理卻是松了一口氣,不說他們對上公爵府的人沒有勝算,就是這個年輕的男子,還有那個女子。他們都遠遠不是對手。
這是要秋后算賬的意思了?而且似乎人家手里還有其他不利隨弋的證據?難道是那幕后之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