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氓再流氓也有霸道的時候,隔空甩了一劍!
云流本就在對付兩個云上,很難躲過這一劍。
不過他還是極狠的,既然躲不過就不躲了,反而乘著兩個云上放松大喜的時候身上劍氣狂飆,大有己身死卻也要殺眾人的豪邁跟狠辣。
兩個云上也是一時不查,竟真的被劍流直接分別切中脖子跟心臟...
瞬間隕死。
但那秦氓的劍卻也...
在云流眉心前咫尺距離,鏗鏘脆響,劍芒被一束流光擊中,干脆斷裂。
飛來的秦氓一驚,厲吼:“是誰!”
“是我!”
對面酒家走廊上出現一個人,身后還跟著幾個護衛。
只那一襲流光長裙就讓人目光凝執,何況那長裙流紋上赫然繡著跟太子靖殺類似的皇族紋路。
還有那張臉....
傾國傾城,卻走的嬌美路線,跟她娘的入骨妖魅并不相同,可也絕對足夠尊貴強勢。
天下間再不會有一個人有膽量易容成猿帝的掌上明珠了吧。
隨弋透過窗子,看到對面樓內的情況,眼眸一彎,放在桌子下的手指在空氣中飛快劃動,然后一勾。
一秒。
秦氓看到靖遠公主本就是震驚,臉色一變,卻忽然感覺到膝蓋被一股奇妙的力量刺痛,然后骨骼松軟...
不好!
秦氓就那么在大庭廣眾之下墜落,然后砰然跪地,那力道真不弱,地面都給跪裂了。
所有人都呆滯了。
窗子內,冰尊瞧了神色淡淡的隨弋一眼。
這女人用的什么術法,竟讓她也毫無察覺。
她不自覺內斂了眸子。
外面,本身就霸道的靖遠公主都愣了愣,忍不住笑了:“呦呵,我這還沒罵你呢,你就跪了,貪狼星閣下手底下的人都這么乖巧么?”
堂堂靖遠,自然不用顧忌貪狼星如何如何,反正她上面有爹媽罩著,怕個鳥!
所以這話也是諷刺的很,所有星輝的人都囧了囧。
秦將軍,不帶這么坑人的啊,你這一跪,貪狼星大人要給您找場子都特么沒底氣了。
不過咱們都是猿派的啊,剛剛公主為啥出手?
“公主殿下,是有人故意施法!”秦氓這話剛一說,自己就暗叫不好了。
靖遠原本來露了嬌美笑顏,笑得跟花兒似的,轉眼就沉了下臉:“奧,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咯?是我胡攪蠻纏,逼你下跪?”
“秦氓絕不是這個意思”
靖遠嗤笑,正要找麻煩,忽見太子靖殺的飛攆就在前頭。
靖殺飛下來,目光一掃,眉頭壓了壓。
“靖遠你又調皮了么?”
靖遠撇撇嘴,忽朝對面笑了笑。
“哥哥倒是來得巧,可巧的是冰尊大人也在呢”
窗子內,冰尊瞥向兩兄妹,淡淡道:“恰逢其會”
靖殺也不想多牽扯冰尊,看冰尊的樣子,既然一開始沒出手,現在就不會再出手。
“紫霄云流?”
靖殺看過來,皺眉:“秦氓,起來,一直跪著像什么話!”
秦氓如蒙大赦,自然起身,卻...
靖遠剛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接著全場安靜,接著爆笑。
因為秦氓的褲子咻得一下就掉了,露出紅彤彤的褲衩,還有兩條大毛腿,至于兩腿之間的風景不要太讓女性尖叫了,一秒鐘,靖遠笑了:“身體不錯啊”
忽然一巴掌拍過去!
“敢在本公主面前耍流氓,找死!”
不看不知道,靖遠原來也是云上第五水平。
一巴掌就把秦氓拍入了地坑里。
不過有一半被靖殺卸去了。
靖遠看向靖殺,似笑非笑:“大哥,現在我連處置一個冒犯我之人的權力都沒有了?”
靖殺皺眉,“他畢竟是星輝的大將軍,小懲可以,殺之不行,何況剛剛明顯有人施法”
重傷的秦氓從坑里站起,并喊自己冤枉,一邊拉起自己的褲子。
以前只有他囂張的份,沒想到來到紫霄后一而再得丟人。
秦氓殺人的心都有了,卻也不敢暴露,因為這個靖遠性情不定,很難琢磨。
不過秦氓這話才剛剛說完,忽然兩腿都霜凍了,他白著臉低頭一看。
兩腿霜碎,只留下一截身體。
他慘叫著。
靖殺臉色變了,朝著冰尊那邊看去。
“那種玩意兒也在我面前顯露...難道算不得冒犯?”
“還是說,靖殺太子不僅能管你的妹妹,還想管我冰尊處理此人?”
冰尊指尖還跳動著冰雪,眼眸冷酷,就好像那晚擊殺熾炎王的狠辣。
靖殺一時間也噎著,卻如冰尊所說,他有權力去管制自己的妹妹,卻沒有半天權力跟能力去制衡冰芒的區長冰尊,哪怕他爹都沒辦法去管轄其余區長,因為紫霄只是最強,卻不是一統。
所以秦氓這條腿是白費了,只能費大力氣去修復,卻也得耗費時間。
可人家是大將軍呢,哪里能一直斷腿虛掛在那里。
這次算是白白得罪了貪狼星。
靖遠肆無忌憚,壓根不管自己親哥的心塞,看見靖殺帶著秦氓要走,回復:“恩,你走吧,我還有事兒呢”
然后眼睛就黏在那個云流身上了。
靖殺心里咬牙啊,也只得離去。
云流冷漠,跟靖遠道謝后就不在說什么了,反而轉身朝冰尊那邊抱拳致謝,然后離開。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你那小青梅若遇上他,估計很危險,要不要上去廢了他?”
人家剛剛才跟你道謝呢,現在你就要廢了他?
“我沒那個能耐”隨弋起身,見那靖遠不急著追云流,反而過來。
“冰尊大人”
“有事兒?”
“你也覺得云流不錯?”
冰尊只看她一根眉毛就知道她腦子里塞著什么心思。
“我對遠弱于我的不感興趣”
靖遠笑了,“恰好,我不是”
然后就追云流去了...
倒是豪爽。
隨弋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了人家那位老娘....
到底是母女啊,還是有些許相似的,比如這性格...
“猿后好顏色,猿帝有一次去三界元域外戰場,受了重傷,臉上傷口很多,因為戰場上的死亡煞氣很傷肉體,傷勢很難恢復,因此面容并不好看,于是猿后只去看了一次就不看了,只說太丑不想見....所以猿帝后來重點先修復臉上的傷口....”
隨弋...恩...有點醉醉的。
——世上竟有如此任性的夫妻?
那猿后也是個奇葩啊。
“可云流....”
“好看的見多了,偶爾挑個丑的也是新鮮”
“我怎覺得冰尊是在影射某人”
“我還可以告訴你,影射的就是你”
好嘛,又嫌棄我長得丑?
隨弋哭笑不得,甩了袖子,“那冰尊來日見了我的本尊,估計也是會失望的”
“你想多了,到那個時候,我對你也未必還有興趣...”
冰尊斜了一眼不遠處一直看來的高離等人,暗道又是熟人?
倒是葷素不忌。
她的身體幻化,冰流若隱若現。
“好奇心是有保質期的”
然后就走了。
挺高冷。
隨弋輕笑了下,看到高離朝她頷首,她回了一下,也走了。
不過等她剛到自己家里就看到了已經回來的言靜庵。
“恩,你換衣服了”隨弋展露自己的觀察力。
言靜庵輕柔一笑,“在龍后那兒換的,可滿意?”
“阿?那這么早回來?”葷段子么,對方如果能開,隨弋也是能接上一接的。
“效率為重”言靜庵倒了茶,忽而跟隨弋遺棄看向旁邊喝茶的兩人。
異口同聲:“妃萱,青璇,你們兩個臉紅什么”
“年紀輕輕,思想這么不健康啊”
師妃暄兩人:“.....”
坐著還中槍,掀桌了啊!
跟一個齋主跟先生住一起的日子注定如斯水深火熱,因為這兩人動不動就開玩笑,然后在軟槍軟劍中不動聲色就將攻擊力落在她們身上...
在這種淬煉下,師妃暄兩人越發淡定如仙了....
“小夭逃了”言靜庵還是說到了正事。
且還說了一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絕對秘辛。
“她傷了貪狼星”
這話讓隨弋三人都是驚疑,小夭能傷貪狼星?
“她是星隕?”石青璇疑惑。
“不是,但她手里有毒,龍猿世界最可怕的毒”
言靜庵將茶遞給隨弋,說:“龍猿世界是中轉站,源自于這個世界的地理結構,十有四五的礦石材料都屬于空間屬性,這種地理結構導致它對這世上很多物質都具備相當的融合度,也因此誕生了一種相當復雜的毒草,名為玄煞,玄,因為它毒性變幻莫測,無從察覺,且聚變無端,難以治愈,煞,是因為每一株玄煞的成熟都意味著方圓千里的地下空間生物都會被她抽干靈氣,煞氣極重,又玄又煞,中了之后基本上難以根除,星隕之下必死無疑,哪怕星隕也得重傷,而且隨著日子越久,玄煞在人體內再生,會抽干這個人的力量,將人徹底殺死.....”
很可怕的植物,估計誰也沒想到小夭會有,而且還讓貪狼星中毒。
“那小夭是什么人,為何如此仇視貪狼星...”
“她好像并無修為”
師妃暄很難想象一個沒有修為的女子孤身犯險去毒殺一個星隕。
“她是什么人可以反過來推理的”
隨弋喝著茶,對上言靜庵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