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漁的,你這魚賣嗎?”沈瑾言還在糾結要不要去寺廟借鍋子的時候,后邊便傳來這么一句話。
打漁的?
特么滴說的是自己?
特么滴說這話的是什么破眼神,姐姐那可是山陰第一公主來著,你才打漁的呢,你全家特么滴都素打漁的。
沈瑾言剛要轉身回話,卻剛好看見了松果兒的那一身松布衣裳,便想到了,自己和松果兒那可是喬裝出來玩耍的,所以……
咳咳,低調點!!
“公子們要賣魚嗎?”沈瑾言見說話的是后來那幫學子中的其中一個,便問道。
這年頭,學子的衣裳還是挺好認的,有點類似校服啥的,一看這幾貨就知道是和周六同一個書院的人了。
“小姑娘,你這魚怎么賣啊?”某學子很是瀟灑的打開了手里的扇子,一邊扇著一邊問道。
沈瑾言:這大冬天的,你扇毛啊,你當你是乾隆還是諸葛亮啊??
“我這魚有多種賣法,看,我姐已經在處理了,等處理干凈了,烤好了,是一種價格,至于剛打上來的魚又是另一種價格,敢問秀才,你們是要哪一種?”
這年頭魚都是啥價格啊喂??
某位附庸風雅的學子和同學們提議,他們還是買那烤好的魚吧,畢竟又要殺又要烤的,他們一來不內行,二來,魚腥味可重了,沾到衣服便不好了。
更何況也沒人會干這活不是?
其他學子聽了,自然點頭答應,他們也正有此意,能去岳麓書院讀書的,家境差的也真沒幾個。
真是家境差了,也不會和他們混一起了。
于是不懂物價的學子便和同樣不懂物價的沈瑾言就這么碰在一起了。
沈瑾言輕聲問了松果兒的月銀,便開出了三條烤魚二兩銀子的價格。
松果兒:二小姐簡直和攔路的土匪也米分別了,只不過,人家是明搶,她是暗的……
學子們雖然不懂物價,不過,也曉得討價還價,便強烈要求,五條烤魚二兩銀子。
松果兒對這幫子不懂物價的大少爺大小姐很是無語。
那些少爺也不想想,那魚自家小姐壓根就不花任何成本好不,而且烤五條和烤三條有分別嗎?
菜市場,你一兩銀子可是可以買一大筐魚了。
山陰雖然也是內陸城市,不過,這兒山多水多,湖多,所以,魚是真心不少的。
而最后的結果是,五條烤魚三兩銀子……
松果兒:果然是一般子不懂的傻貨啊!!或者是自家小姐的忽悠功力太好了?
松果兒現在只求這些所謂學子以后可別當官就成,要不然,那是絕對會禍害老百姓的啊!!
沈瑾言烤魚的速度十分快,一根樹枝叉一條魚,她可以雙手同時進行,而且一手烤兩條。
因此,沒一會兒,便立即烤出了四條魚來。
“來來來,幾位公子,快吃吧,這魚啊,剛從水里打起來,你們在城里可吃不到這么新鮮肥嫩的魚,嘗嘗那魚,可是鮮滑了,吃進嘴里,就感覺那魚跳躍在嘴里似的。”
沈瑾言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幾位公子哥吃魚。
由于公子哥數量多,第一次烤好的數量少,因此,也不夠分。
沈瑾言說完,便又繼續去烤魚,這次相對會好些,松果兒都把魚處理干凈了,兩人可以一起烤。
還沒分到魚的某位公子便走近了沈瑾言身邊道,“兩位姑娘動作挺熟練的嘛……”
剛想說,你們常干這行吧,價格能不能便宜點啊,打算來個討價還價。
哪知道沈瑾言便開口說道,“是啊,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公子那是出身在大富之家,肯定不明白咱們窮百姓的苦啊……”
沈瑾言一邊訴著苦,一邊也沒忘記烤魚,至于松果兒,早就對自家主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放棄了。
你說這群學子呆傻笨,心甘情愿被自家主子騙,有啥辦法?
換個眼尖的,有腦子的,看看自家主子那張白嫩的小臉,那雙纖纖玉手就知道了,你說真正漁家女,會有雙比學子還要白嫩的手?
人至笨則無救!!
“哎,公子,如此良辰美景,公子們是不是應該吟吟詩做做對啊?”某些人想討價還價的表情,沈瑾言自然看出來了,因此,便把話題扯到學子們最喜歡的事情上去,吟詩做對。
詩興大發了,估計會忘記烤了幾條魚,還有討價還價的事情了吧?
學子們一聽,便覺得有理啊,因此,幾人便開始吟起了詩,對起了對子來。
沈瑾言和松果兒便又在一邊烤起了學。
現在主要是松果兒烤,沈瑾言抓。
要知道,松果兒一個月的月銀可才一兩銀子,現在烤五條就有自己三個月的月銀,這筆買賣誰都會算,松果兒烤得那叫一個用心啊!!
幾個學子吟著詩,對著對子,沒一會兒便說到了周六和花魁的事情上去。
基本上,人人都是羨慕周六有那艷福的。
花魁他們自然也見過,那相貌,那才情,那身段,倘若能和花魁來個一夜那個啥的,學子們表示,死了也愿意啊!!
本來和沈瑾言也無關,不過,那幾個學子好死不死便說到了謝姑娘去了。
應該說,山陰的三大書院,教學質量是以春心書院最高。
每年中秀才,以后中進士的,有很多都是春心書院的,所以,很多人都哭著喊著想進哪兒。
不過,哪兒要求高,不像岳麓書院,只要有錢就能進,也不像官學,屬于官家子弟學校,人家哪兒是實打實得考進去的。
因此,沈瑾言估計,他們這么說著謝姑娘的壞話,肯定是當初考不進春心書院的。
這些人不僅成績差,口德也不好,哪個男人會像女人一樣喜歡三姑六婆的說著閑話的啊。
因此,再加上,自家兄長喜歡那謝家的姑娘,沈瑾言自然是開口說話了,“想來各位公子也是飽讀圣賢書的人,想必知道,孔夫子也說過,娶妻當娶賢這句話吧?”
“喲,打魚的還懂孔夫子?”某公子很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