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江櫻激動的一整夜都沒能合上眼。
次日一早,便麻利地收拾起了東西。
梁平和往常一樣來蹭了早飯,儼然已將一江春當成了第二個家。
同樣的,還有宋春風。
李氏不在了,宋春月出了嫁,桃花鎮上又沒幾個他樂意往來的,又因要在一江春里幫忙,是以便頓頓吃在一江春,就差搬過來同住了。
饒是這兩位守時守點兒的過來蹭飯了,可今早的飯桌兒上還是少了一個人。
“文青怎么沒來?”莊氏將筷子擺好之后,看向梁平問道。
“還不是因為不讓她去連城的事情,自昨晚上慪氣便慪到現在,門關的緊緊的也不肯見我。”梁平無奈地嘆著氣說道,“這孩子委實是被我寵壞了,太不懂事了。”
“那也不能不吃飯吧?”莊氏皺眉說道。
“放心吧,餓不了她,家里有下人伺候著。”梁平說道,“她打小便是這倔脾氣,但過了這陣兒也就好了,且讓她鬧幾天罷。”
宋春風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也不知有沒有去聽。
梁文青怎么鬧他不關心,只要別跟他面前鬧就好。
說句心里話,他此次主動提出去連城,的確是為了櫻櫻的安全著想,但另一方面還是想借機甩開梁文青的糾纏。
這種噩夢般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好么?
若不是因為櫻櫻在肅州,只怕他早就有多遠逃多遠去了!
江櫻的反應則是……
“梁叔,我早上做了些茶糕,待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帶上幾塊給文青吃吧。”
畢竟在吃貨的眼中,美食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梁平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也只好應下。
只是卻壓根兒沒抱希望梁文青能吃得下去——
畢竟這孩子是因為想去連城去不成,這才鬧的脾氣,相比之下,即將要去連城的阿櫻,理所當然的就成了她眼紅的對象。
再加上又是與心上人同行,她肯吃阿櫻做的東西那才怪了——
梁鎮長無奈之余,不禁感慨,當爹又當娘的人真是不容易,不僅需要十足的耐心,更得具備無比敏銳的心思,方能將小姑娘的心思揣測明白。
然而,自以為猜得透小姑娘們復雜心思的梁鎮長,回到家中之后,卻深深地認識到了一個殘忍的真相——他還是將女人,包括小姑娘在內的雌性動物,想的太過于簡單了……
“小姐讓奴婢來問老爺,從一江春兒那帶回來的茶糕還有嗎?”阿玉一路小跑而來,向梁平問道。
看來是催的挺急的……
梁平錯愕地看著她,不可置信地問道:“小姐將那些全給吃了?”
阿玉點點頭。
“說了是誰讓帶給她的了?”梁平再問。
“不是江家的姑娘么?”阿玉反問梁平,而后道,“奴婢倒沒說這個,但小姐一口就吃出來了。”
別說小姐了,就是那上乘的賣相,她一眼也瞧得出來是出自誰的手。
“……”梁平聽罷不由地茫然了。
怎么現在的小姑娘們,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
就連自己一手養大,自認為了如指掌的閨女也不例外——
他就不懂了,明明滿心都在嫉妒怨怪著對方,怎么還能心無隔閡的吃著對方親手做的糕點,且吃完了還讓丫鬟再次索要呢……怎么能!
“老爺,小姐催的急,您這兒究竟還有沒有了”阿玉見自家老爺一副糾結反復的迷惘表情,心道難道老爺是在糾結要不要將自己的那份兒分給小姐吃嗎?
老爺這藏食的做法,好像……有些不妥當啊。
不知小丫鬟心思的梁平搖了頭,“我這兒也沒有了。”
因為起初也沒想到這孩子肯吃,便只帶了四五塊回來。而路上也不知是不是馬車過于顛簸,顛的他肚子有些餓,竟鬼使神差地吃了兩塊兒下去。
梁鎮長并不打算去面對自己已被傳染上了一種名為吃貨的病癥的事實。
阿玉一副‘果然還是不舍得拿出來’,以及‘作為一個丫鬟畢竟不好太嫌棄老爺,就隨他去吧’的復雜表情離開了梁平的書房。
“什么,沒了?!”見阿玉空手而歸,梁文青自椅上起身皺眉問道。
“嗯……老爺說沒,沒了。”阿玉有些不自在地答道,畢竟她私下已經認定了老爺護食這一事實。
“不應該啊……”梁文青喃喃著,眼神里滿都是疑惑。
半個時辰前,阿玉給她送來了三個茶糕,本以為只是三個尋常的茶糕,然而在吃的時候,梁文青卻意外發現這幾個茶糕下方,用胭脂紅印著的紅字卻并非是‘一江春’三個紅字印。
而分別是,‘后’、‘三’、‘日’三個歪歪扭扭的紅字。
這肯定是江櫻給她的暗號!
可單憑這三個字她又實在猜不出什么來,是以便讓阿玉去了梁平那問一問還有沒有茶糕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梁文青自顧自的嘀咕著,邊在心底將這三個字重復了一遍又一遍,最終認定為正確的順序應當是為‘三日后’——
“三日后?”梁文青眼睛一亮。
難道是說,他們要在三日后出發去連城,江櫻在暗示她偷偷跟過去
肯定是這樣!
梁文青大喜,在心里直呼果然沒有看錯江櫻這個朋友,同時不免又有些愧疚,畢竟自己昨夜趴在被窩里可是花了大半夜的時間,來細致地數落了江櫻的不是……
咳咳,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梁文青清了清嗓子,遂對阿玉吩咐道:“去廚房瞧瞧,有沒有什么可吃的,送到我房間來。”
這三天里,她可要吃好喝好才行,這樣才能有精力應對這場上京之行。
才不承認是被那幾個茶糕勾起了饞蟲呢——
“哈啾!”
開著窗的房間內,江櫻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拿帕子揉了揉鼻子,江櫻繼續清點著包袱里的東西,檢查有無漏掉什么。
換洗的衣物,一些簡單的小首飾什么的,銀票和碎銀……
她此行不過是先去探一探連城那邊的情況,并不是就不回肅州了,是也不必搬箱倒柜,帶上這些便足夠了。
當然,還有祖傳的玄鐵菜刀,自然也是要隨身攜帶的。
想到這兒,江櫻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她既要將菜刀帶著,那必也是要帶上白宵的,總不好將它從空間菜園里拖出來讓奶娘照看著。
且不提奶娘能否壓制的住這家伙,就單說已經完全適應了空間菜園里獨特優越的生態環境的白宵,要勸說它挪窩,也是一件十分有難度的事情。
是以將它帶上無疑是最為便捷省事的選擇。
可她此行尚且不知歸期在何處,萬一被連城的事情給耽擱住了,一年半載也是很有可能的,一年半載不回肅州她倒是沒什么,可問題在于,倘若白宵一年半載不回肅州城,它的前主人韓呈機會不會有什么意見呢
雖說韓呈機當初是說將白宵送她養了,但當時推脫不得的她也說了,暫時先養著。
在她眼里,白宵的所有權還是屬于韓呈機的。
所以這次要帶它出這么久的遠門,江櫻覺得還是先征求一下韓呈機的意見為好。
若他不同意,便先將白宵送回韓府養著也成。
說起來,少爺好似有段時間都沒有來看過白宵了吧。
當然,在這期間,白宵也并未表現出多么強烈的思念前主人的
因不日便要出發去連城,故江櫻不想耽擱,當日用罷了午飯,便朝著韓府去了。
令江櫻意外的是,韓府的門房竟還認識她,究其原因,原是因為之前江櫻在問梨苑做事的時候,曾送過他一塊炸雞排吃——
此事江櫻早已記不得,但門房大叔卻待她格外熱情,二話不說便讓人帶著去了問梨苑。
江櫻來至前院堂中,說明了來意是為求見韓呈機,便有下人前去通傳。
江櫻便在堂里老老實實的等著,因顧念著自己之前在問梨苑不過也是個小丫鬟,便也未有真的將自己當成個客人坐在那兒。
她站在堂中打量著四周熟悉的陳設,心中也頗有些感慨。
地方雖然還是這么個地方,但四周的氛圍卻莫名令人覺得緊張壓抑了許多。
大致是韓旭死后,府里換了主人的緣故吧。
府里的下人對韓呈機的敬畏,在韓旭沒死之前便已經根深蒂固,加之眼下又成為了韓家的新一任家主,下人們越發忌憚小心,也屬正常。
江櫻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這時,江櫻忽聽身后傳來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不知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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