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盡頭,衛音仿佛還置身在剛剛的美妙笛聲中,意猶未盡。
顧錦喆唇角揚起,“好了。”
“天色很晚了,該回去睡覺了。”
顧錦喆看著整玩著手中石子的衛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衛音大眼睛水遮霧繞地,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
“還想要,還想要聽。”
“呵呵。”
顧錦喆溫文有禮的笑意像是種子一般,只一曲,卻在衛音的心中扎了根,發了芽。
甚至是砰然心動。
她突然不想離開的,就這么聽著顧錦喆的笛聲,很安心。
“這樣吧,若是你喜歡,明日我再吹給你聽好嘛?”
衛音耍賴的撅起嘴巴,顧錦喆低笑著哄說道,“況且,今日也吹了很久呢,我也有些累了。”
這句話到不是騙人的。
顧錦喆的臉色看起來的確是很蒼白了,夜里露水重。顧錦喆少說也能帶了幾個時辰了。
衛音有些抱歉的看著顧錦喆,都怪自己只想著聽笛子了,都沒有考慮到顧錦喆身體的問題。
“好,好。”
衛音先是搖搖頭,隨即莞爾點頭,嘴角揚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
突然的站起身,險些將顧錦喆撞了個翻個。
“你這個小丫頭,等等……”
顧錦喆即使的喚住了正準備撒腿就跑的衛音,“這個送給你,下次有機會我可以教你。”
衛音一怔。
這……顧錦喆手中的笛子混體通透,看著應該是價值不菲。
況且,樂器都是有靈性的,用的久了,就會跟主人產生感情,也用起來得心應手。相當于自己的左右手。
這是要送給自己么。衛音指了指笛子,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睜大了眼睛。
衛音這一想呆萌的樣子,讓顧錦喆的心情看起來更加的好了。
看來真的是好久沒有見到生人的原因,還是個這么有趣的人。
“恩,是送給你的,就當做是我們初次見面的見面禮吧。”月光下的顧錦喆,更加的謙謙君子。
“你也很喜歡,它也算是物有所值。拿著吧。”
衛音顫抖著雙手緩緩的從顧錦喆的手中接過。
緊緊的將笛子握緊在懷中。
“謝謝。”
“好了,快回去吧,免得著涼了。”
顧錦喆溫柔的替衛音將沒有顧的及披好的外衣正了正,“以后晚上不要再出來了,特別是不熟悉的地方,一個女孩子很容易出現危險。”
一直到自己的房間中。衛音整個人還是暈暈的。
面上也多了幾分緋紅。
整理外衣的時候,顧錦喆的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面前不停的滑動,讓衛音有些心神不定。
該死!自己在想什么呢。
她現在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而顧錦喆的年紀,叫聲大叔也不過分。
即使是自己前世的年齡,也要相差很多。
衛音只覺得頭頂一黑,看來自己可能是憋得久了,竟然開始發呆起來。
記這樣抱著顧錦喆送的笛子迷迷糊糊的和衣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還是江怡將衛音喚醒。
“小姐,小姐,起床沒有,奴婢伺候您更衣,顧安侯夫人還等著呢。”
衛音心頭一驚,慌忙的將笛子藏在枕頭底下,“恩,好了。進來吧。”
江怡面帶著喜氣,“小姐,今天顧安侯夫人就要教您了,等著都學完了,您這郡主的禮也算成了,以后二小姐們見到您還要行禮呢。”
衛音傻呵呵的笑著,等著江怡忙上忙下的為自己梳洗。
“好了,咱們走吧,不要忘記我之前告訴你的,凡事盡量避免跟衛秦她們起沖突。”
說罷,衛音還神秘的沖著江怡一笑,“咱們先不爭這一時的風光,等著合適的時候,再狠狠的讓她們驚訝去吧。”
江怡聽話的點點頭,“好,小姐說怎么辦江怡就怎么辦,全聽小姐的。”
“世子,您怎么還在這坐著,若是夫人見到了又該心疼的。”阿樹心疼的說道。
顧錦喆苦笑著搖搖頭,“這就回去了,坐一會不礙事的,左右都是這個樣子了。”
“怕是又是一夜沒睡吧,您總說不在意不在意的,可是這樣身子怎么會受得了呢,原本就差,您還不懂得愛護。”
阿樹暗自抹了把眼淚。
若不是那些個人,少爺的身子也不會糟心成這個樣子,可是少爺心善,還一個勁的說著不愿別人,只怪他自己。
像這樣一大半夜,已經是常事了。
“阿樹,你怎么像個大姑娘似得竟然還哭鼻子了呢。”顧錦喆知道阿樹是關心自己的身體。故意打趣著說道。
“誰哭了,我可沒哭,我是堂堂的男子漢。”
阿樹不服氣的將身子背過去。強說著。
少爺是好人,可是好人卻沒好報,少爺的身子這樣,小姐也是。連她這個下人的也都忍不住心疼。
真是難為夫人這么多年了。
“大哥哥。”
顧錦喆眉頭微微皺起,順著聲音望去。
衛歡語笑嫣然,雙眸中隱藏不住的欣喜。
快步上前,“真的是你,我沒認錯。”
顧錦喆想了想,在記憶中搜索面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嘴中呢喃著,“你是……”
“你忘了么,當年我七歲的時候在山上迷路了,是你將我帶下山的。”
衛歡很久沒有這樣失態過了,連眉目間都帶著笑意,“我說過的,一定對找到你的,果然被我找到了。”
當年沈氏帶著她去青山寺進香,衛歡那個時候的性子還是很歡脫的,偷偷的在寺廟中亂逛,結果順著山路就迷路了。
眼見著天黑,還以為就這樣死定了,沒想到突然遇見顧錦喆,把她帶下了山。
可是卻沒有告訴衛歡她的身份。
當時衛歡偷偷的留了個心眼,記得顧錦喆腰間佩玉的樣子,打聽了好久才知道那是顧安侯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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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