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您怎么會懷疑秦兒呢?”衛秦大驚,一臉的無辜和不可置信。
    怎么會是她呢,剛剛她自己也是嚇得雙腿發軟,若真是她自己的,定然是不會將娘親和衛歡也牽扯進去的,一定會悄悄的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將衛音了解了,那樣不是正好。
    沈氏盯著衛秦看了很久,確定衛秦沒有撒謊,這才松了一口氣,“秦兒,娘親不是懷疑你,只是在替你擔心,若是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同娘商量,不然你有什么危險,娘親便是想法子求情也不知道從何下口。”
    沈氏慈愛的拉著衛秦的手,“在娘親的心中你是最珍貴的寶貝。”
    衛秦有些心虛的應著,雖然她表面上答應著沈氏不去找衛音的麻煩,但是暗地里沒少算計著衛音,不知道衛音會不會連這些事都一并記了起來,那時候,可真的就不好辦了。”
    “娘親,當然不是秦兒了,莫說秦兒根本就不認識那些兇巴巴的人,便是認識,也萬萬不能拿你和阿歡的性命開玩笑的。”
    如此,沈氏放心的點點頭。
    衛秦試探著的問著,“那她清醒過來,還記得從前的事情嘛?”
    “應該是記得的。”沈氏揉著酸脹的太陽穴,每當她過度思考的時候,都頭痛難自已。
    沈氏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面目嚴肅,“秦兒,她既然已經清醒了,有些事情娘即使不說,你心中也是該有桿秤掂量的,更不能輕易的莽撞行事。”
    衛秦訕訕的笑著。
    衛秦跟沈氏談的仔細,也沒有注意到窗下的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因為是衛歡的原因,沈氏身邊的下人也沒有什么防備。衛歡并沒有讓素心通傳,而是自己走了進來。
    衛歡剛剛走到廊下,便聽著衛秦大叫。“娘親,您怎么會懷疑秦兒呢。”
    衛歡一向沉靜如水的眸子也不由得起了層層波浪。原本打算推開門的手也慢慢的縮了回來,一直的就這么在門外等著,知道屋中沒了聲音。
    “娘親。”衛歡清脆的聲音,讓沈氏心情大好。
    “歡兒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沒讓素心來通傳一聲,你也是,身子還有沒不舒服的地方,今日你也是嚇壞了呢?”
    衛歡淺笑著搖搖頭。“娘親,女兒正是想來告訴娘親一聲,女兒沒事,娘親大可不必擔心。”
    “那就好。”
    “還有,女兒今日來是想向母親請罪的。”
    衛歡直直的低下頭,愧疚的看著沈氏,“女兒無用,便是連茶會也沒能取的好成績。”
    衛秦心一顫。
    果然沈氏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褪去。
    若不是遇到行刺這么個插曲,沈氏該是發怒的。遲早的事情,衛歡還是先負荊請罪。這樣沈氏也會氣小一些。
    “歡兒年紀尚淺,雖說也是有了顧安侯夫人的教導,但是畢竟是第一年參加。取得這樣的成績娘親已經很滿意了。”
    “可是秦兒,去年你的成績便是在十五之外,如今又只是看看的進步了這么幾名,你當真是用心學了嗎?”
    衛秦慚愧的低下頭,嘴中小聲的辯解著,“女兒真的用心學了,只是……”
    “只是什么,輸了便是輸了,竟然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上懷疑顧安侯夫人。還好顧安侯夫人大度,不然這個臺面下不來。便是臉,也一并擱在那了。”
    衛秦連忙反駁著。“娘親,并不是女兒輸不起,但是女兒絕對不會相信竟然會輸給一個傻子的。”
    沈氏輕聲呵斥,“衛秦!”
    衛歡也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的說著,“娘親,歡兒也覺得大姐這次真的出乎若有人意料之外。”
    道歉是其次,這才是衛歡真正的目的。
    當時她沒有像衛秦那般直接的在眾人面前大喊著衛音有假,心中卻已經是存了疑惑的。
    她是自小同衛音一起長大的,善于察言觀色的衛歡,很清楚的知道這府中人的性格脾氣。
    衛音做事情執著,死心眼,她知道,衛音也一直在讀書寫字她也知道,但是茶藝卻是萬萬不可能提前學的。
    衛勉在茶藝上根本一竅不通,衛音的身邊有沒有上了年紀的嬤嬤,只是江怡這些小丫鬟在照顧著,自然也不會懂得茶藝。
    那么衛音在茶會上的表現是從哪學的?
    當時衛音是受了傷的,顧安侯夫人不許外傳,更加是將衛音給保護的水泄不通,即便是她跟衛秦都不能靠近半分。
    莫非?
    衛歡的腦中靈光一閃,顧安侯夫人不許人探望衛音,表面上說是養傷,實則是在對唯一進行這特訓?
    “其實我也是萬萬不信的。”沈氏盡管知道門外有人守著,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四下瞧了瞧,這才小聲的說著,“歡兒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大姐剛剛入顧安侯府的時候,顧安侯夫人的表情便很奇怪,對大姐也像是多年相識一般的親切,對我和阿歡就是淡淡的很客氣。”
    “按理說,咱們能入顧安侯府都是爹爹的關系,我們同為爹爹的女兒,即便是有輕重,但是也不至于顧安侯夫人的態度相差這么多。”
    衛歡娓娓道來,細細的同沈氏分析著。
    “唯一的解釋就是顧安侯夫人是不是從前就認識大姐,或者這顧安侯夫人是不是同大姐的娘親。”
    衛歡點到即止,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這么多年,衛音娘親萬穎一直是沈氏心中的一根刺。
    之前被行刺的時候,生死攸關,沈氏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想要護著衛音周全,這是衛歡怎么想也想不出原因的事情,盡管知道是礙于衛勉,但是卻也不至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不過,不管沈氏出于什么目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如何能讓沈氏徹底的對了衛音沒了念想。
    衛秦聽了半天還是云里霧里的聽不大明白,“還是什么?阿歡你怎么說話不說明白?”
    果然,衛歡清楚的看著沈氏的臉色是沉了又沉。
    “娘親,這只是女兒的猜測。”衛歡皺著眉,“女兒想不通的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