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天如今已被云樓通緝,江陵郡諸多城池中都有他的通緝令,飄雪城身為江陵郡三大主城之一,通緝令散步極廣,很多人都認得秦問天。
裴天元在看到秦問天面容之時也愣了下,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開口道:“難怪此子要隱匿身份,用易容之術改變容顏,不讓我們看到他本來面目,原來,他就是姜氏一脈讓我通緝之人,真是膽大包天啊。”
姜氏一脈的強者怒氣沖霄,許多身影直接站起身來,其中一人開口:“諸位,殺過去吧,誅此子,奪其記憶,看看飄雪樓主到底留了什么秘密。”
“我也贊同,誅殺他,此子既然是江陵郡通緝之人,而且曾殺過姜氏一脈的天驕,負罪逃亡,即便我們出手殺之,也無人能說閑話,而且,這通緝令乃是由江陵郡云樓發布,郡王和季樓主出手對付他也合情合理。”
裴天元和季空心中冷笑,這些老狐貍,還是想要讓他們下套。
裴天元和季空本以為姜氏一脈通緝的人是個天象三重的尋常人物,便幫了這個忙,但沒有想到,這‘小人物’如今引發了這么大的風波,倒是讓他們刮目相看。
但事實上雙方已經結怨了,又有通緝令在前,恐怕他們不出手對付秦問天也不行了。
“小子,只能怪你命不好了。”裴天元目光穿透虛空,望向九仙鐘方向,很顯然,江陵郡的郡王裴天元,已準備對秦問天下殺手了,將他在江陵郡除掉來,以絕后患。
“走吧。”酒宴未散,諸人騰空而起,呼嘯朝著九仙鐘所在的方向而去。
除他們外,九仙鐘區域,周圍諸多人群看到虛空中出現的秦問天鏡像也是一愣,隨即他們便聽到虛空中的強者凝望秦問天,神色冰涼:“原來你是江陵郡的通緝犯秦問天,你曾在無憂草誅殺姜氏一脈的姜狂,如今逃來這飄雪城,真是膽大啊。”
“通緝犯?”周圍人群目光凝了下,隨即不少人心頭豁然,難怪虛空中的鏡像有些熟悉,原來是通緝令上的人物,這創造奇跡的天驕人楸,竟然是通緝犯,他本名秦問天,以前就殺過姜氏一脈的人,原來,他的狂妄是深入骨子里的性格。
“真是妖孽啊,我聽說姜氏一脈之所以通緝他,是因為他當著姜氏一脈諸多強者的面奪了姜狂的性命,且全身而退,這才多久,他就來到這飄雪城做出更加震撼的事跡來,還真是閑不住。”有人對于無憂城之事知道得多一點,感嘆道,看著秦問天的目光越發佩服了起來。
只見此時九仙鐘正中方向,秦問天眼眸中鋒芒閃耀,長發飛揚,他的面容變幻,只是片刻,一張更加英俊冷傲的面孔出現,赫然與虛空中的鏡像重合。
恢復本來面容的秦問天沐浴無盡符光,更顯非凡,抬頭看天之時,眼眸狂傲,宛若神靈后裔。
“好俊。”有人贊了一聲。
“這股氣質,比鏡像要更俊許多,真實非凡之人。”許多人被秦問天的氣質所吸引,即便是裴雨的身體都微微輕顫了下,恢復本來面容的秦問天不僅更加俊秀,還變得年輕了,她當初看到通緝令的時候就覺得秦問天很冤,明明是姜氏一脈的人在無憂城中胡作非為,秦問天在那種情形下殺姜狂救自己朋友,可謂義薄云天了。
“真沒想到啊,天問兄竟然就是秦問天。”車袁喃喃低語,他也并未介意,畢竟秦問天和他認識的時候不可能就告訴他自己是通緝犯,秦問天隱瞞本來身份很正常。
“沒錯,我正是秦問天,擊殺姜氏一脈廢物姜狂的秦問天。”只見秦問天抬頭看向虛空,朗聲開口道,毫不在乎。
就在這時,遠處呼嘯之聲不斷傳出,只見諸多強者陸續降臨,包括江陵郡的郡王裴天元以及云樓樓主季空。
他們俯瞰下方秦問天,神色冷漠,尤其是姜氏一脈的強者,殺念滔天。
“秦問天,你可知罪。”姜氏一脈的強者冷傲說道。
秦問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傲道:“姜氏一脈的人,嫌丟的還不夠嗎,竟還敢站在那口出狂言。”
“放肆。”姜氏一脈的強者沒想到秦問天狂到這種地步,只見他手指指向秦問天道:“你殺我姜氏一脈弟子姜狂,整個江陵郡都在通緝你,你罪不可赦,當誅殺。”
“可笑、可悲。”秦問天冷冷看著上空之人:“昔日在無憂城,你姜氏一脈仗勢欺人,走狗城主府為你們抓城中女子為侍女伺候你們,其中,有我妹妹,我前往要人,帶我妹妹離去,你姜氏一脈不肯放人,我這才出手,當著你們姜氏一脈諸多強者的面,殺姜狂,此事,你應該不否認吧,你們不去好好檢討自身,卻說我有罪,罪從何來?”
秦問天手指指向虛空諸強者,道:“我有罪,只因為我沒有你們強,就如同當日在郡王的酒宴上,各大天驕言語羞辱我,卻不準我反駁,否則就是有罪要殺我,罪從何來?說白了,不外乎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之輩仗勢欺人而已,欺壓比你們弱的人,若遇到比你們強的人,恐怕就是搖尾乞憐,如同畜生一樣了,真是可悲。”
“放肆。”姜氏一脈的強者爆喝出聲,虛空中的強者無不露出怒色,秦問天的話可不僅僅是在指姜氏一脈,還有他們。
真的太放肆了,此子,不殺不行。
“放肆?”秦問天冷笑:“你們說我有罪,這罪名誰來定?可笑至極。”
“我,說你有罪。”這時候,江陵郡的郡王裴天元開口了,使得諸人心頭一顫,裴天元身為江陵郡之主,他的話分量十足。
“郡王。”裴雨臉色蒼白,這是郡王真正表態要對付秦問天了嗎。
“你?”秦問天望向裴天元,笑道:“我殺姜氏一脈無德之人,你定我罪,姜氏一脈的人仗勢欺人,強擼女子就無罪?就你這等作為,也配當江陵郡之郡王,不過是這些勢力的走狗人物而已,也配有資格定我罪名?你算什么東西。”
秦問天聲音讓諸人內心狠狠的顫了顫,他罵江陵郡的郡王,是走狗人物,真夠膽啊,簡直無法無天了。
然而對于秦問天而言,他根本不在乎了,從裴天元下通緝令開始,兩人就已有恩怨,若是裴天元后面不與他為敵,他自然也不會記恨對方,但是,裴天元一直就有幫各大勢力打壓他的意思,包裹在他的酒宴上,而在剛才那句話,更是完全表明了立場。
別看這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一句話代表的立場,意味著裴天元已經準備殺他了,否則以裴天元一直沒有直接表態的性格,就不至于在這時候開口挑明。
既然是這樣,那么秦問天有何不敢說的?
裴天元,定他的罪?有什么資格。
要殺他的人,他還會在乎嗎?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裴天元即便被辱罵都未曾暴怒,可見他的心性多么可怕,然而,他的嘴角微微勾勒著的一縷弧度,以及眉眼處閃露的銳利之光,都似表露著郡王裴天元心中的殺機。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秦問天掃過裴天元,傲然而立,冷傲無雙:“我昔日就能當姜氏一脈的人面誅殺姜狂,如今又能煉器通仙,煉仙兵,弒仙境人物,領悟九仙鐘奧秘,你們敢前來圍剿于我,想清楚了后果嗎?”
秦問天此言一出,使得周圍的人群吞咽著口水,身體顫了顫。
這話,直聽得諸人心中哆嗦啊,仿佛他背后有著可怕的背景般。
而且,他做到的這些事情,以及他展露的天賦,的確都有這種征兆。
難道,這秦問天真的是出自超級勢力,不懼云州大地姜氏一脈的超級勢力?
“別聽他妖言惑眾,昔日他在無憂城中就是如此虛張聲勢的,但沒見有過其他人出現,而且,他來這飄雪城,還偷偷的隱匿著身份,若真出自大勢力,何須如此。”姜氏一脈的強者盯著秦問天,開口道:“你還真能借勢,如此虛妄之言也能編得如此像。”
諸人看著秦問天,只見他聽到姜氏一脈強者的話后嘴角只是閃過一抹輕蔑的笑容,渾然沒有半點在乎。
“蠢貨。”秦問天嘴中吐出一道諷刺的聲音:“不過也難怪,如同你這等螻蟻勢力走出的人物,又怎知真正的超然勢力是如何培養后人的,如你們姜氏一脈的姜狂姜堰一樣,自己不行就躲在家族強者中尋求庇護?這等廢物,只不過是偽天驕而已,實則脆弱無比,不堪一擊,若不是你們插手,這種偽天驕,我想殺多少就能獵殺多少,你們,自己好好想想。”
此言一出,頓時諸人心頭又是一凜,沒錯啊,且不論姜狂之死,就拿這次而言,如若沒有這些仙臺人物插手,只是后輩爭鋒,恐怕憑借秦問天之能,真的要殺多少能殺多少,他們根本沒反抗力量。
這樣一對比,差距立即顯現出來,說他是超然大勢力培養出來的弟子,獨自出來歷練,可能性極高。
秦問天看著諸人變幻的臉色,心中冷笑不已,即便沒什么用處,也要好好嚇死這些人,讓他們即便對自己出手,也一樣寢食難安!
況且他本就沒有說謊,如同天符界這樣的勢力,這些人能夠想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