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是夠著想的!
符夏自己都不知道此時自己是應該哭比較好一點呢還是傻笑幾聲比較好,這世上能夠有寧塵逍這么一號奇葩也真是夠了。
糾結也僅僅只是這么一會,符夏索性閉上嘴,高傲的昂起了她的頭,以沉默相對。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反正你也壓根不會理會我的反駁,而我也早就另有打算想好了退路,才不會再如這次一般受其制約,說給當丫環就給丫環這般好使。
若不是覺得借這事給自己的名聲潑點臟水可以給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增加無限的阻力與麻煩,想想也是挺好的。
見符夏不吱聲了,一臉懶得理你的驕傲模樣,寧塵逍也沒在意什么,繼續拿起了手中的刻刀將那根已經看得出一點大致形狀的木頭。
符夏也懶得理會,繼續坐在那兒動也不動,看來看去倒也愈發看明白了,寧塵逍合著就是少了一個比較合適又覺得有點意思隨時可以欺負著玩人,看來自個以前還真是有些失策了。
坐了好一會,無聊之中她抬眼再次看向寧塵逍手中雕刻的東西,隱隱已經看得出是一只小動物的形狀。看來寧塵逍對水云公子當真是真愛呀,那一刀一刀專注上心的樣子嘖嘖真是跟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這人會不會顯得太閑了一些?
呆在這書房內什么正事都沒做,連本書都沒摸上一本,就只是雕東西準備討好心上人。果然也是夠無聊的。
如此一來。倒是讓她愈發的對于水云公子好奇不已。真想看看這水云公子到底長成什么樣,能夠把寧塵逍給迷成這樣。
不知不覺間,符夏又想象起了寧塵逍與水云公子親親熱熱一起的畫面,應該會很美吧,簡直有些無法想象,好像親眼看看就好。
符夏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古怪笑意,也許是好久都沒誰理會她,放松了些警惕之心。也許是想象畫面太美,實在有些難以忍住,總之符夏自個都有些沒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知臉上何時顯露出了那樣太過明顯的古怪笑意。
“想什么?笑得這般奸詐?”寧塵逍不知何時已經不再雕刻,甚至已經離開了桌案,立于符夏面前不過三兩步之遙。
符夏聽到聲,猛的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完全沒有想到寧塵逍竟然已經走到自己面前而不自知。看來她剛剛當真是太過入神了,在人家的地盤上實在是不能再發生如此重大的失誤。
“王爺說笑了。哪有什么奸詐不奸詐的。”符夏打死也不會承認剛才是在想象著寧塵逍跟水云公子相親相愛在一起的美好畫面呀,這若是說出來。那她真就得比死還慘了。
“你當本王眼睛看不見嗎?笑得那么明顯,你自己才在說笑吧?”寧塵逍頂了符夏一句,不過倒也沒有再糾著不放,轉而說道:“你這丫環若是這般當下去的話,一個月后本王怕是得延期了。”
這一下,符夏可是笑不出來了,腦子靈光一閃,很快朝著外頭看了看道:“王爺,時候不早了,您現在是不是想要用膳了?”
話題轉移得當真有些牽強,不過好在這會還真是到了晚膳時分。
寧塵逍還沒來得及出聲鄙視,綠荷卻是適時的走了進來詢問,還當真是問寧塵逍晚膳在哪里擺膳,何時用的事情。
符夏下意識的松了口氣,覺得自己運氣還算不錯,這綠荷當真是來得太及時了,簡直就是她的大救星呀。
她倒真想聽寧塵逍說去水云閣用膳之類的話,不過很可惜寧塵逍竟然直接讓綠荷在書房內布膳。
晚膳很快布上,沒有符夏想象中的那般奢華,五菜一湯卻做得相當精致,從菜式到營養搭配都無從挑剔,看著讓人極有令人有食欲。
“我只負責端茶遞水。”見寧塵逍一副讓她布菜的模樣,不緊不慢的道了這么一句。
讓她站在一旁餓著肚子看著寧塵逍吃也就算了,她可沒那份心情殷勤服侍。
一旁的綠荷見狀,倒是沒想到符夏會這般膽大,竟然在王爺面前如此任性而為,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王爺那性子,有人敢這般同他說話,十有得受罪了。
不過,這一次綠荷顯然想錯了,正準備悄悄提醒一下符夏莫這般耍小姐脾氣,畢竟現在這里不是相府,而是寧王府,但自家王爺的反應卻是讓綠荷險些沒反應過來。
“你可真行呀,沒見過你這般懶的丫環,要不你也別站在那里了,干脆跟本王坐著一起吃行了?”寧塵逍一副調侃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說著,分明就是在擠兌著符夏沒有丫環的樣子,這會還不記得自個的臨時身份。
可符夏聽到這話,卻是直接順著桿子往上爬,哪里管寧塵逍是嘲諷自己還是調侃自己,反正話擺在這里,字面理解上就是請她一起坐下吃的,她哪有不照著做的道理呢?
“既然王爺都發話了,那我自然就不客氣了,免得辜負了王爺的一番好意。”
符夏當真在寧塵逍對面坐了下來,還笑瞇瞇地朝著一旁的綠荷說道:“勞煩綠荷姐姐給添雙碗筷。”
綠荷嚇得臉都青了,也不敢自行應符夏的話,整個人身體僵硬的朝寧塵逍看了過去,生怕王爺發起怒來把她都給一并殃及到了。
“還站著做什么?”寧塵逍見綠荷臉色那般難看,直接揮了揮手,示意其按符夏所說的去做便是:“不過一頓飯罷了,本王倒也不至于小氣成那樣。”
綠荷怎么也沒想到這次王爺不但絲毫沒有生符夏的氣,反倒還直接準了,當下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心中的驚恐也總算是稍稍減少了一點。
雖然綠荷也知道符夏的身份,肯定對這符家的二小姐印象跟別人有所不同,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這般與眾不同,連王爺都對其如此包容。
看來,這一個月她還是得更加對這符夏上些心才行呀!
干凈的碗筷很快便擺了上來,符夏也不客氣,更不需要任何布什么菜,假聲跟寧塵逍客氣了一句,而后便開吃起來,愛吃的多吃,其他的也都試了試味,發現都味道都還不錯,更是一股惱的吃得歡快。
本就到了飯點,再加上她在這里差不多站了足足大半個下午,肚子早就餓了。
而且,一想到不吃白不吃,可是不能跟寧塵逍這種人客氣,她那胃口就更加好得不行。
寧塵逍大概也沒想到符夏這般能吃,好在這女人吃相還不算太難看,弄得他索性停了筷子直直盯著瞧,看著她吃。
沒想到,符夏還真是夠厲害,竟然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之下跟個沒事人一般,絲毫不自在都沒有,依然吃得香甜歡樂,就跟這里壓根沒有旁人,只有她自個一人似的。
“你這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嗎?”好一會,見符夏應該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寧塵逍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相府最近是窮得開不了鍋了嗎?堂堂二小姐都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你也不怕丟人呀?”
“這跟相府窮得開不了鍋可扯不上關系,王爺沒聽說過,能吃是福嗎?”看到寧塵逍如此神情,符夏心中無比舒暢,不緊不慢的又扔了一句道:“王爺可別心疼伙食,我向來都這般能吃的,我不怕丟人,真的,連飯都不敢吃飽,那才丟人嗎。”
“呃……”寧塵逍愣了一下,而后竟是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明明自個吃得一點儀態都沒有了,竟然還成了本王心疼伙食了。罷了罷了,今日本王倒是受你這一激,你隨意吃,不夠的話再讓廚房做就是,本王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吃,將來有沒有婆家養得起你。”
“王爺過慮了,我就是正常飯量稍微好那么一點,所以這里足夠了,不用再做新的,不過王爺若是嫌少了自個不夠吃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符夏好言勸道:“對了王爺,食不言呀,當心積食,您還是別管我了,有沒有婆家養得起我都無所謂,過些日子我不就有大錢了嗎,還怕自個養不活自個嗎?”
“好嗎,難怪五皇子沈旭都說不過你,你這張嘴當真是夠厲害的。”寧塵逍這會倒是跟換了個人似的,竟然并沒有再去駁斥符夏,也沒刻過多的去損,最后這一句倒還真有那么幾分夸贊的意味在里頭。
符夏卻是不再理踩,管他是損是夸,她才不在意。
一頓飯過后,符夏卻是心滿意足,而寧塵逍倒也不知何故慈悲之心再次大發,竟是說今日不必她端茶遞水了,讓她去休息便是,明日再繼續當差就可。
符夏自是一萬個樂意,估計著晚上寧塵逍這是要去水云閣找心上人,不方便讓外人過去。
高高興興的準備離開之際,寧塵逍卻是突然叫住了她。
“對了,你跟云質子關系很好嗎?”寧塵逍微微皺了皺眉,似是剛剛才想起這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