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門

第七百七十九章 八仙過海各出奇招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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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八仙過海各出奇招七

第七百七十九章八仙過海各出奇招七

富陽侯府非常熱鬧,世子夫妻及二房的少爺、少奶奶們,正為年底奉帳、收受年禮等事忙得腳不沾地,便把宴會一事全交給大房去辦。

大房的少爺們忙著四處搜羅特殊食材,以期當天能一鳴驚人,另外還要投東靖國三王子所好,挑選容貌姣好身段窈窕的美嬌娘,少奶奶們除了要布置宴會場地,還要忙著置辦行頭,身為主人家,總不好被客人給比下去吧!

府里其他幾房的夫人及少奶奶們看著眼紅,要知這宴會所有的開銷,全來自公中,平日家里的女眷們邀宴,世子夫人雖不插手,但這帳,可都要經過她核定才能領錢,這次,世子夫人卻是完全撒手不管,而是將宴會的一切用度單獨立帳,不需她核定,就能直接支錢。

辦一場宴會的油水可是極其豐厚的,尤其這帳又不必經過世子夫人核可,等于是給大房送了個錢袋子,要多少就給多少啊!

楚明心這廂接到她娘親派人送來的消息,心情大好,想著不久之后,就能離開這個禁錮住她的地方。

丫鬟們也很高興,她們在魯王府時,可是世子夫人身邊得用的,走到那兒都是人拍捧的對象,那像現在,楊家人幾乎把她們主仆當賊來防,等閑不許出院子,出府就更不用說了!如果能離開楊家回王府去,那就太好了!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杜云尋從太學出來,就看到莫世子站在門外大樹下,小廝靠上前來,“莫世子在這里等您好一會兒了!”

杜云尋點頭。慢慢踱到莫世子身邊,莫世子目色迷離的看著太學,“當年若不是因為腿疾,我也要進太學讀書的。”

“嗯,世子是來找我的?”

“是。”莫世子直接了當的回答。

范安岳送來的那個小姑娘隔天就醒了,她一看到尤大畫師就哭不停,像是有滿腹委屈。終于找到親人可以訴苦啦!尤大畫師也跟著哭。莫世子和杜云尋夫妻也很想哭,能不能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來哭啊?

這樣吊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事啊!

好不容易把一老一小哄得住了口。才總算從那姑娘嘴里得知到底發生何事。

尤大畫師的大弟子姓錢,名有才,在梅州、紀州及湖州等地都開了書畫鋪子,他年事已高。鋪子的事全都交給了獨子錢富貴,也就是這姑娘錢書春的爹。錢富貴不會畫畫,怎么教都教不會,讓錢有才覺得極挫敗,把希望放在孫輩身上。可惜,錢富貴的老婆只生了錢書春一個女兒就撒手人寰,不過錢富貴有庶子三個。分別是不同妾室所出。

錢富貴畫技不成,但做生意尚可。他把孩子們帶在身邊,讓他們自小就耳濡目染,滿十六歲就讓他們各帶著人,去開設新的書畫鋪子,與錢書春感情最好的二哥錢書權便去了平州。

錢書春說到她二哥就紅了眼,她二哥鋪子的掌柜被人打死,去查案的通判也被那人的主子給殺了,那個主子的靠山聽說是京里的權貴,事發之后,他們的一個管事便派人把她二哥一家全給拘了起了,想要逼他們撤消案子。

沒了小廝殺人的案子,通判被殺一事,就能推說是誤會是意外。

錢有才父子得知消息便昏了過去,錢有才沒醒來,就這么去了,錢富貴底子較好,受了這個打擊勉強撐著,在長子錢書江的陪伴下趕往平州,么兒錢書成則坐鎮家中,他們才出門,錢府便讓人包圍,錢書成暗道不好,當晚就悄悄讓人把妹妹送出府,囑咐她進京找尤大畫師幫忙。

錢書春不是養在深閨什么都不懂的嬌嬌女,帶著丫鬟和護衛一路急趕進京,只是沒想到,她帶出門的人中有人被收買了,趁她們不備時,在她們的吃食里下藥,幾個護衛是最先倒下的,丫鬟們護著她逃命,卻都被那個護衛給殺了,她逃進京,那人也一路追進京。

那人是跟著她出府的,自然是知道她的目的地,擺脫他的追殺后,她不敢貿然前往靖南侯府,而是往嚴府去,可是自小就聽祖父說,嚴池和太師祖不睦,她怕進了嚴府,反被人拿捏住,抵死不敢進嚴府。

尤大畫師知道大弟子過世,傷心不已,莫世子哪還敢留他在杜府,趁他昏睡便把他送回府去。

他不敢貿然把錢書春帶回府去,怕追殺她的那個人不知躲在哪里守株待兔。

“查清楚了,她家那個被收買的護衛姓賈,前兩天被人發現,死在我家附近的一處土地廟里頭。”莫世子搖頭,“看來是被收買他的人給滅口的。”

杜云尋面色沉重,“你要把錢姑娘接回府去?”

“總不能讓她一直待在你家。”莫世子長嘆一聲,“我已經讓人去紀州錢家老宅看錢家的情況如何。”

“那平州……”

“也派人去了。”

杜云尋沉吟片刻才對他道,“我聽說云渡飛在平州闖禍了,魯王世子派去幫襯他的掌柜匆匆趕往平州,云府里住著的魯王府侍衛,緊跟著動靜有些大啊!”

云渡飛是靠踩著嚴池父女出的名,最近又勾搭了單家的小輩為他做事,因此嚴池一直派人盯著他,單玨城不止派人盯著他,還讓人搜集云家的消息,云渡飛在平州殺了人,杜云尋這里比魯王世子還早接到消息。

魯王世子派去湖州幫云渡飛打理事情的游掌柜,匆忙趕往平州之后,魯王府的護衛不是從湖州趕往平州,就是在經過湖州時驚擾了街上的百姓,打翻了不少東西,無辜受害的店家找上云家索賠,還吃了閉門羹,那些小商家們把云家告上官府。

丁二舅是地方父母官,接到此案深感頭痛不已,忍不住修書和老母親訴苦。

丁老夫人接到兒子的抱怨。自然要了解一下情況,一來二去,杜云尋也就曉得了,他倒是沒想到,范安岳帶來的姑娘,竟與云渡飛一案有關系。

莫世子冷笑,“云渡飛一個畫師。大老遠的跑去平州。跟我師侄孫開的書畫鋪子過不去,為的是什么?因為這事,我大師兄死了。師父憂傷過甚,如今病倒在床,我是不可能放過云渡飛那個小人的。”

杜云尋點頭,“他早就被我師父逐出師門。莫世子盡管放手去做。”

莫世子特地跑來,大概是嚴池會因他出手懲治云渡飛。而和尤大畫師生隙吧!

“嚴先生說的?”

“你又不是知道,云渡飛當年做過些什么,再說,殺人犯法。本就該受國法制裁。”杜云尋提醒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世人都知曉云渡飛做了什么,讓魯王世子的人無法幫著他抵賴掉殺人罪名。

莫世子頜首。徑直回府去布置一切,杜云尋回府。讓范安陽安排人送那位錢姑娘去南靖侯府。

于此同時,富陽侯府的宴會也開始了。

四方館史親自把貴客們送上馬車,看著他們在各自的護衛下緩緩離開四方館,直到最后一道身影都消失在街道,才吁了口氣,命人關上門回官廳休息。

楊家邀宴,自然不能少了眾皇子、親王們,懷王帶著兩位側妃前來,懷王妃前不久小產不克出席,誠王夫妻偶染風寒,也不方便出席,平王跟懷王一樣,也是帶著側妃前來,雍王、慶王是婉拒邀約,寧王也是帶著側妃出席。

若是只有一位王爺帶著側妃出席倒也罷了,可是三位出席的王爺都沒帶正妃來,而是帶著側妃,這就引人關注了。

楊大少奶奶心里頭暗嘀咕,可是面上卻絲毫未顯,懷王和平王是富陽侯的外孫,他們兩是由富陽侯世子親迎,北齊右翼狼王和東靖國三王子抵達時,世子更是扶著老父親迎。

羌部五王子帶著侄兒、侄女隨后而至,富陽侯看著五王子時,那眼里燃著雄雄恨火,差點讓五王子站不穩,他低聲詢問侍從,“為何富陽侯對我們如此仇恨?”

侍從立時提醒他,“王爺您忘啦!他的長子是死在咱們羌部前樓氏大王的手里。”

可是樓氏大王也死啦!羌部的樓氏王朝因此斷送,要說有怨,那也是他們前王室樓氏一族對富陽侯楊家有怨吧!瞪他做什么呢?

卻不知在富陽侯扭曲的腦子里,黎氏是竊占了他同父異母弟弟的王位,若他那弟弟不死,羌部就等同于還在他楊家的手里!他日九泉之下,見著父親,他可無愧于心的對父親說,我做到了!羌部和大燕都被我楊家一手掌控住。

可是,當今遲遲不立太子,懷王自成親后就與他楊家漸行漸遠,知道他大舅沒了,雖是來上過香,和自己說過話,但同從前相比,那曾經有過的依賴、親密都已不復在,取而代之的冷淡的客套場面話。

女兒楊妃更是不顧他早與人議定平王的婚事,而給平王另擇淑媛,害他失信于人,太后纏綿病榻,對宮廷早已失了掌控,他們不再如從前那樣,想進宮就能進宮,沒有事先遞牌子就只能望宮門興嘆。

他把長子派去西北,就是盼著他與幼弟連手里應外合,把肅州拿下,從而逼皇帝立懷王為太子,萬萬沒想到,長子竟然會意圖刺殺自己的親叔叔,最后還死在親叔的手里。

富陽侯沖北齊右翼狼王露出善意的笑容,右翼狼王卻只咧咧嘴算是回應,富陽侯心里憋氣,又與東靖國三王子閑話家常,東靖國三王子心不在焉的虛應了事,他的一雙眼全盯在侍候的丫鬟們身上。

懷王的兩位側妃看了直皺眉,卻不好說什么,寧王側妃年紀最輕,還不知禍從口中的道理,對著寧王嗲聲撒嬌,一邊還扯著寧王的手搖著道,“東靖國三王子那雙眼好惹人嫌啊!”

“你別看就是。”寧王安撫佳人,抬眼看到兩位兄長沖著他笑,再看人家的側妃們規矩的站在兄長們身后,再看自己身邊這女人故作姿態的樣子,覺得她讓自己沒面子,遂用力扯回自己的手,“站后邊去,規矩點。”

當著眾人的面,被寧王這樣對待,寧王側妃覺得委屈,頭一低便掉下淚來,燈下美人垂淚令在場男人們看了都覺心疼,其中尤以東靖國三王子為最,他直接掏出條帕子上前來,親自為美人拭淚,讓在場所有人全看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