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走。”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又擔心男人真的是要走,米洛有點矯情的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剛哭過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紅紅的眼睛在男人的眼里看來像是兔子一樣,可愛極了。
被米洛拉住的地方,克羅有種被火燙的感覺,耳朵不自覺的抖了抖,有點發熱,還好一頭亂糟糟的長發遮住了耳朵,讓人無法看見。
不明白米洛為什么要抓住他,她不是餓的都哭了嗎?難道擔心他受傷了抓不到獵物,他在他們族里可是數一數二的壯實的,就是受了傷,抓幾個攻擊性不強的獵物那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想到自己的能力可能被懷疑,克羅立刻不淡定了,恨不得立刻去抓兩獵物回來,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我可以抓到獵物的,我很強壯的,你放心。”說完克羅還伸了伸胳膊,展現自己的肌肉就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強壯,完全可以抓獵物給雌性,養活雌性的。
看著男人顯擺肌肉的模樣,米洛一臉的黑線,這都是什么跟什么,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對話絕對是‘雞同鴨講’、‘驢頭不對馬嘴’的級別。
不過克羅的這一番舉動也讓她明白了,他應該不是要走。只要不是離開,她就放心了,不過他都受傷了,還要出去做什么?難道是內急?
想到這個可能,米洛臉頰有點發熱,趕緊放開了被自己拽住的那只胳膊。內心暗自窘迫,感覺自己真是丟人。
見米洛放開了他的胳膊,克羅以為米洛理解了他的意思,同意他去給她打獵物了,于是興致匆匆的就出了山洞,準備給白嫩的小雌性多弄點獵物回來,也好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兩個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理解完全不在一條線上,而米洛呢,則以為克羅去解決內急去了,不好跟著就只好在山洞里等著,于是這一等就是大半個鐘頭。
等了這么久的時間,米洛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解決內急需要這么久嗎?難道那個克羅還是要走?最早她的理解沒有錯,那個叫克羅的男人因為自己哭了一下就嚇走了?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又半個小時過去了,米洛站在山洞口的地方,抱著萌萌,視線向遠處望去,依然沒有望見克羅的身影。
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看來那個叫克羅的男人果然是走了。好歹自己也救了他一命,不說救命之恩了,竟然說都沒說清楚的就走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說不好聽點,太忘恩負義了。
米洛先是氣憤,氣憤過后就是濃濃的失望,還抱著準備和這個男人好好的學學語言,跟著他到他們的群體當中的想法呢,現在所有的想法都報廢了,她又是一個人了。
她果然還是沒有看準人嗎?但是那么男人眼神明明是一派坦誠和憨厚,怎么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也不能說她不會看人,只能說那么男人的眼神偽裝太真實了,而她被欺騙了。
靜靜地蹲在山洞口,米洛告誡自己以后一定要留個心眼,不能再這么輕易的相信一個人,滿心的失落讓她沒有一點勁頭做事,只想這么一個人靜靜,好好的靜一靜。
就在米洛靜靜的感傷著自己失敗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重重腳步聲,這是?猛然抬頭,迎著日光米洛就看見一個身披日光,扛著一頭足有一百多斤獐子的男人正向她穩步走來。
是克羅?真的是克羅。他沒有離開,看著獵物,原來他是去打獵了,她誤會他了。米洛猛然一下站了起來,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非常燦爛的笑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笑容給迎面走來的男人帶來了怎么樣的震撼。
她的笑臉迎著陽光,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白嫩帶著一點點絨毛的臉頰上,像是鍍了一層神圣的金光。對面的克羅那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他們傳說中的‘雅娜’女神,不由自主的從內心生出了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我以為你走了呢,你怎么跑去打獵了,你的傷口沒問題嗎?”米洛高興的迎了上去,嘴里叭叭叭的說個不停,這種明明失望了卻又出現轉機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驚嚇和驚喜了。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被米洛的聲音拉回心神的克羅,就聽見一陣他不明白的話語,滿臉茫然的他無措的回道。
米洛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剛剛她也是太激動了,以為走了的人竟然又出現了,說那么一通話也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罷了。
拉著克羅回到了山洞,看著男人把獐子放在地上,身上肌肉那一瞬間都繃緊起來,米洛不由的有點擔心男人的傷口,那么大的一個傷口這樣的體力活真的沒有問題嗎?
視線轉到男人的腰測那里,果然看見傷口似乎血漬的痕跡,看來似乎是用力過度,致使傷口崩裂又流血了。
趕緊示意男人不要動,米洛小心翼翼的把傷口的毯子揭開,剛長出的新肉因為很嫩,被劇烈的動作扯上了,所以才會又有出血的跡象。
難道他不知道疼嗎?看著猙獰的傷口慢慢滲血的樣子,米洛很無語,手上清理的動作惡作劇的稍微用了點力氣,果然看見男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原來他還是知道疼痛的,她以為他沒有知覺呢,“你說你明明都受傷了,還出去打什么獵,黃米明明能吃,解雇卻被你扔了,真是自己找的。”邊包扎,米洛邊絮絮叨叨的嘮叨著,也不管克羅能不能聽的懂,她只是想說話罷了。
幫男人包扎好傷口,然后用草繩寄了一個很是淑女的蝴蝶結,結果沒有像預料中的那樣看見男人嫌棄的眼色,只聽見一陣憨厚的笑聲。
其實只要止住了血,這點傷口對克羅來說根本就不是負擔,他只是有點貪戀一個小雌性小心翼翼的幫他包扎傷口的感覺罷了。
包扎好了傷口,克羅拿著路上撿來的石刀,用刀在獐子肚子上的位置用力一劃,然后整個獐子的肚子就被劃開了。
猛一見這血腥的場景,米洛微微吃驚了一下,然后就平靜下來了。之前她自己也解剖了不少的動物,對這樣血腥的場面也算是適應良好,不然突然這么一個場面,還真是挑戰她的承受底線。
看著克羅利落的把動物剝了皮,米洛是佩服不已,男人和女人,熟手和生手果然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這一只獐子要是換做她來處理,怎么也要兩三個小時,但是在克羅的手里十幾分鐘就完全搞定了。
然后男人拿起一個一頭被石刀削的有點尖的粗木棍,一個用力就插進了獐子的身體,很明顯這是準備把野獐子架在火上烤了。
不過也不洗一下嗎?看著被剝了皮滿身是血的獐子,米洛有點受不了。趕緊拉住男人想要把獐子放在火堆上方烤的動作,然后示意先把獐子洗一下。
看明白了米洛的動作,克羅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在他們族里都是剝了皮就烤的,哪有還用水洗的。
米洛瞪著克羅的眼睛,堅決不讓步,要是不洗她堅決不吃的。可是肚子早就餓了,她又想吃,所以必須聽她的,這獐子必須洗過之后才能烤。
擰不過米洛,克羅有點無奈,最后只好按照米洛的要求,把獐子扛到了河邊,在米洛的監視下,老老實實的把獐子里里外外的洗了個干凈。
回到山洞之后,米洛把采回來的鹽水結晶化成鹽水,然后過濾掉水面的浮塵,把鹽水充分的揉進洗干凈的獐子身上。然后示意克羅獐子可以架上烤了。
克羅不明白米洛的動作是什么意思,但是憑著相信米洛的心理,沒有做聲的任由米洛折騰,然后又按照米洛的指示把獐子架上了火堆。
很快獐子外皮就被叫的焦香油亮的,陣陣香味撲鼻而來,引誘的米洛的肚子咕咕咕的抗議個不停,米洛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烤肉的男人,感覺有點難為情。
但是轉念一想又理直氣壯起來,要不是他把她辛辛苦苦做好的早飯扔了,她早就吃飽了,哪里用現在還餓著肚子。
其實米洛壓根就想多了,米洛肚子抗議的頻率和聲音坐在附近的克羅自然聽見了,但是心里涌出的不是取笑,而是心疼。心疼小雌性餓著肚子了,于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就想早一點烤好肉,好趕緊喂飽小雌性的肚子。
一個剝了皮還有將近百來十斤的動物烤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于烤的外焦內嫩,酥香四溢了。克羅的動作很粗魯,也不拍燙,竟然直接上手,撕了一條獐子腿遞給了米洛。
看著面前足足有七八斤的大腿,米洛滿臉的黑線,真以為她是大胃王啊,這么大的一條腿,足夠她吃上兩三天的了,好不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