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妒夫嘴臉(書號:21716)
289妒夫嘴臉
作者:鄒鄒
文氏也是個女人,她也笑道:
“誰說不是呢。季娘子聽著就是個要強的。豈肯吃這個虧?但老爺當然不可能答
應了。”
樓鸞佩點了點頭,繼續聽著。
“第二回他去的時候,季氏又說,不休妻也行。他從此就住在唐坊。再也不回大宋。她可以把她自己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放到老爺名下。”
樓鸞佩聽到這里,倒也怔了神,手上正在揭蓋拂茶的動作也停了。
過了半晌,她才道:
“看來,傳聞里的事倒也有幾分真。我聽說老爺當初幫著這季氏建坊的時候。那邊缺醫少藥的。*千的坊民們剛開了第一條河,就傷病很多,還發過一次疫病。是老爺從明州、臺州請了七八位大夫渡海過去替他們治好的。”
樓鸞佩并不是突然想起了這些事。
說到這里,她先不急著探季青辰的底。
她和文氏商量了幾句,準備了份厚禮,讓她明日親自坐了轎去送到了謝七娘子府上。
這禮是要轉贈給宮里的柱醫婆。
文氏的女兒靈姐兒剛剛請了柱醫婆出宮診治了小兒病,心里正感激。
她連忙應了這件事。
樓鸞佩這才放下了沒有飲下的茶,皺眉嘆道:
“現在皇后身邊的柱醫婆。還有上回接生了二皇子的瓦醫婆,我讓人仔細打聽過,都是季娘子的人。聽說除了唐坊代代相傳的巫藥。她們曾經跟著幾個渡海過去的明州大夫學了大宋的醫術?這也是老爺出的力吧?”
文氏連忙道:
“是,夫人,老爺在這唐坊身上可是下足了血本。沒有老爺哪里有唐坊?”
“聽說季氏自己也染了病,說是山上的老宋僧開了藥方。老爺回大宋重金買了藥材,給她治好的。”
樓鸞佩淡笑著,對丈夫過往算是了如指掌,
“難怪她一面引了陳家進東海,奪了老爺的根基。一面又支持他在朝中為官,我本
來以為她一個外夷商女,要在大宋立足必定會投靠勢大的韓宰相。沒料到她居然挑中了老爺。要扶他起來和韓宰相為敵。”
文氏嘖嘖點著頭。心里說著沒叫樓鸞佩聽到的話:
老爺對這季氏也算是用心了。
再是做不成夫妻。她也要記著老爺這渡海送藥的恩情……
樓鸞佩心里何嘗不明白,她卻不提了,只吩咐再去宮里請醫婆來給她自己診診脈。
文氏深知她這是為了避開端和郡主讓江府四公子休妻的鬧劇。裝病縮在府里不去惹麻煩。
這時候她就一點也不羨慕江府大夫人是樓鸞佩的親姨母了。
“夫人,老爺的官職……”
她只擔心這個。
而且夫人你真的不擔心郡夫人找你麻煩嗎?
樓鸞佩沉默了半晌后,搖了頭,
“這件事不需要我去操心。以前老爺提親時。她提了那樣兩個條件,不過是記著以
前的情份。要試探老爺對她還沒有情意。老爺想必是一口回絕了。他就算是答應也做不到的。”
“正是如此。老爺怎么可能去她家里做上門女婿?做一輩子的商人?老爺的志向可是政事堂,他一心向官道上走呢……”
聽了這話,樓鸞佩的臉色并沒有好轉,反而更淡了起來。
“這回她蓋了老爺的首功。叫老爺做不成四川宣撫使。老爺卻是忍下了?半點動靜也沒有?”
文氏不敢出聲了。
王世強要被調去濟州為官的事,在成都府里流傳了起來,本來一心要投附在他門下的大小官員暗暗搖擺不定。
姚清康是只能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的。反而不用多想。
他陪著王世強在錦江邊看地勢,商量架設水力吊裝機時。偶爾還笑道:
“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官場上人本就喜歡捧高踩低,東家也能看看,那七十二人哪些是能深交的,那些是面上打交道的。”
姚清康都不著急,王世強就更不著急。
江風吹起他的披風,他遠望川府山水,只是笑道:
“安丙也太胡來了些。他以為他現在升任了四川宣撫使,就敢在文安山陰郡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強占人妻了?樓夫人要是如此好說話,我難道還會被他安丙搶了頭功?”
姚清康這樣的門客,最會揣摩主家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更何況,他還親眼見過季青辰和王世強私下打交道,在那樣的危局下同進同退。
就算王世強左一個郡夫人,又一個樓夫人,聽起來不遠不近,姚清康還是笑道:
“東家,那江娘子雖然是一名絕色佳人,卻絕不是可以強娶的。安丙這樣強行去下聘,郡夫人必定會幡然醒悟,知道這安某人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遠不及東家你謀略長遠。倒是東家……”
他頓了頓,見得王世強微笑聽著沒出聲,才繼續道,
“東家也得給郡夫人一個臺階下才好。”
他自然是暗示著,現在這樣好的機會,完全可以去約著別人的老婆見上一面了。
王世強笑了起來,瞥他一眼,道:
“她是樓云的妻室,自然有樓云給她搭臺階。于我有什么關系?”
他可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約季青辰相見。
這不是逼著她,把他向更邊遠的地方踢嗎?
他雖然有心要哄哄她,讓她知道他這回是誠心誠意地悔過,官位在他眼里遠不及她重要,所以明知道安丙是她支持著在搶功,他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但他真不想去濟州那地方。
那是樓云的地盤。
樓云那難看的妒夫嘴臉,一看就知道會把他王世強往死里整。
“給山東宣撫使李大人的信送過去了?”
他嘆了口氣,側目問道。
“東主放心。”
姚清康大是佩服他能想出這樣釜底抽薪的妙計,既不用去濟州,還能討了文安山陰郡夫人的好,他恭敬道:
“不僅是李大人那邊送了信。韋夫人那邊也差人送了禮。”
李全的小妾韋氏,從沒有生起做正妻的念頭。
因為她知道楊妙真不好惹。
她也知道,她就算給李全生了七*十個兒子,也頂不上楊妙真這陣子呆在府里不出門,打發了兩個面首,就能叫李全高興得像抽風。
只要她韋家里沒有兵馬,她的兒子永遠只是能庶子。
好在楊妙真有一件事不如她。
楊妙真不識字。
“老爺……”
她在書房里站起,放下筆要喚住門前路過的李全。
她請他看上幾份向朝廷索要錢糧的公文,讓他處理。
平常李全最在意這些事,現在他卻是不耐煩地一揮手,道:
“讓他們看著辦。”
說罷,他就歡快地去了后宅,直奔正房。
韋氏捏著公文,咬唇地站在了書房門前,看著丈夫打扮一新,犀帶銀冠的匆匆身影。
她自然知道李全如今的心思:
楊妙真不養面首了,等過了兩個月大夫確診后,他就要和她天天同房,準備生兒子了。
現在正是要好好培養感情的時候。
有感情就有兵馬不是?
只要沒有了那幾個小白臉,李全覺得楊妙真也不是那樣讓他生恨,畢竟他們是十八家寨主都來見過禮,同過患難的結發夫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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