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二百三十二章 震撼(求粉紅票)

華老尚書在老妻同兒子的嘴里了解過這個孫女的,老妻說孫女嬌憨耿直,什么時候都笑的憨憨的,兒子說閨女天真善良,從來笑面如花。

看來都不太準確呢,看看那含淚欲滴的雙眼。怪心疼的。

就聽華晴芳語音一變:“說起來芳姐也不算是有福氣的,祖父母雖然疼愛有加,爹爹更是對芳姐兒寵溺寬容,可畢竟芳姐沒了娘,身邊總是少了一個長輩在的,也難怪芳姐讓姨公都訓斥沒有教養,當初姨婆也是可憐芳姐身邊沒有個能照顧的人,才為我爹謀劃了段氏庶出六娘作為繼夫人。”

馮御史倆色變了,這話題不能提,誰都知道馮御史府人當初被段氏當槍用了。這件事情在馮府那是不能提的黑歷史。

華老尚書簡直開心的不能在開心了,死老頭我讓你打我的臉,我讓你清高,我讓你傲氣,看看自家孫女這個本事,不用老夫出手,羞愧死你。還嘚瑟的起來嗎你。

華晴芳聊眼皮看看臉色不太好的馮御史,接著就說了:“姨公可能不知道,雖說家丑不可外揚,可姨公也不算是外人,芳姐也沒有別的親人了,能跟姨公說說也是好的,我娘雖然是痰噎而亡,可若不是心緒難平怎么會年輕輕的就得了那痰噎之癥。都是姨婆做媒的那個段府生生作梗,我娘出嫁十幾哉,身邊的婆子丫頭身契竟然還在那段府舅婆手里呢。”

這種事親,華府不會外傳,段府更不會傳。

所以馮老御史驚了:‘什么。’

華晴芳委屈的點頭:“就是這么說呢,那婆子丫頭若是伺候的盡心,我娘怎么會如此呢。”

馮老御史看著不吭聲的華老尚書心下明白這是真的呢。段府太過分了。這種事情也能做。

華晴芳:“所以當初芳姐對姨婆多加誤會,雖說我娘是自己死的,可那奴才更該死,奴才的主子更是原諒不得,那段氏六娘芳姐是無論如何都容不得呢。芳姐明白姨婆是不知道這些的。”

馮老御史:“當真不知道。而且那可不是你姨婆帶來的段府,那本就是你的外家呢。”這個必須強調

華老尚書拱手:“家丑,家丑。說句公道話。若不是你馮府。馮御史的面子大,就這樣的段府,還是庶出的閨女。他們敢張這個嘴嗎”說完還看了看僵硬著臉的馮御史,哼嘴皮子功夫,老夫這個尚書不輸給御史的。

心中暗攢自家孫女不該說的一句都沒說,本事。

華晴芳心說果然是自家祖父。說出來的話有力量呢:‘祖父跟姨公莫惱,芳姐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姨婆是好心。都是為了芳姐。’

老御史松口氣,這孩子還行,然后就聽華晴芳一個轉折:“芳姐是真的了解姨婆的一片心思,姨婆對這門親事上心的很。處處都是為了芳姐在著想,在姨婆的心里,是認為有親姨做繼母。芳姐往后的日子定然好過。雖然當初那段氏六娘也不過是個庶女,跟我爹爹跟本就不般配。可姨婆也說了,為了芳姐,委屈了誰都可以。祖母為了芳姐,為了姨婆的面子也不好推了這親事。我爹委屈就委屈吧。芳姐年幼,沒有本事,當時被逼的沒法子,不說為了爹,就是為了娘能死的瞑目,也只能遠走引雷山呢。”

說完就那么看著馮老御史加了一句:“即便如此芳姐也沒有怪過姨婆,畢竟姨婆是好心,真的是為了芳姐在打算。”

馮老御史想說,不是這么回事,可這孩子說的沒加也沒減,跟老妻說的差不多。能怎么開口呀,可自家真的沒做過這逼人之事呢。頂多就是個幫兇。

華晴芳故作堅強抿抿嘴,在加強語氣:“即便芳姐在山上也沒有怪過外祖母娘家為數不多的親人姨婆。”

華老尚書跟馮御史都那么愣愣的看著擦干眼淚的小娘子。

馮御史心說完了,這是徹底把自己老妻給繞進去了,怎么就成了自己老妻逼人上山呢。

芳姐:“芳姐失禮了,這段往事想起來就揪心,而且那引雷山上,芳姐日夜不能寐,到了如今夜里也時常要驚醒幾番的。”說完又擦擦眼淚。

華老尚書扭頭,你夜不能寐還呆了三年多呢,催都催不回來呢。

馮老御史無語,不管如何這小娘子受了大罪,老妻難辭其咎。即便是無知的幫兇。

華晴芳:“姨公莫要自責,芳姐回來后就知道姨婆是被那段氏埋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內情,芳姐不怨的。知道姨婆是一心為了芳姐好,恐怕除了爹爹祖父母再也沒有如此為了芳姐一心一意的長輩了呢。姨婆都說過但凡他有的,就沒有舍不得給芳姐的。只要對芳姐好,姨婆肯定什么都舍得”

華老尚書跟馮御史對眼,什么啥意思,這是要討人情。

馮老御史心說,也么有賠上自己孫女的。那是打定注意要賴賬的。

華晴芳自說自話:“芳姐怎么會那么不懂事呢,怎么會跟長輩隨便張口要東西呢,只要姨婆有心就好,讓芳姐知道還有人疼愛著芳姐,芳姐就開心安慰的很。姨公幫芳姐給姨婆帶句話,芳姐知道姨婆對芳姐的心意。什么都想給芳姐最好的,芳姐心里安慰的很。”

華老尚書心下就樂了,看你還沽名釣譽,你把段家女給我兒子,怎么輪到你孫女就舍不得,我兒子委屈的,你孫女就委屈不得嗎。原來看熱鬧可以如此愜意。

華老尚書覺得自己年輕了至少二十歲,這孩子雖然不太守規矩,不過來的剛剛好,怎么就那么堵馮御史的心呀。

馮御史那臉木然的看著眼前不過十幾歲的小娘子,怎么看今天都是被人給圈了:“不愧是華老尚書的孫女,條理分明,老夫領教了。對于老妻的事情,下官深感遺憾。愧對小娘子了呢。”

華晴芳笑盈盈的給老頭倒茶,諷刺什么的真的聽不出來:“姨公夸獎了,不過是芳姐跟二娘脾氣相投,久慕二娘端莊守禮,是我等下小娘子應當學習的典范。能看到姨公這個教養出如此小娘子的長輩,是芳姐的福氣。當不得姨公如此夸獎,芳姐兒性子內向害羞的很呢。”

華老尚書端茶好半天都沒敢把茶杯從嘴邊挪開。真的很怕噴出去。

至于馮老御史除了想噴血。還是想噴血,什么叫跟自家孫女性情相投,什么叫久慕。根本就是在告訴她,就是看上自家孫女了。

這華家好生不要臉,而且自家老妻那話,還有辦那事被人家給亮了出來。活脫脫的言語情理綁架呀,馮老御史冷冷的諷刺。想裝糊涂都難:“老夫當不得小娘子一聲姨公,如今看來小娘子倒是真的跟那段家是血親呢。”

這話真的不是在恭維。

華晴芳笑的云淡風輕:“自然是的,我娘出自幾百年傳承的段氏,自然有其獨到之處。芳姐揚長避短傳承一些精髓也不為過。畢竟芳姐的身上流著段家一半的血脈。不過姨公放心,去腐留新,芳姐萬萬不會照盤全收的。段家那些迂腐。守舊的唾病芳姐不敢學來禍害我華家。”

華老尚書在此給自家孫女點贊。哎為了兒子,這孫女臉皮可真是夠厚的。平日里多不待見段家呀,如今竟然能如此的坦然面對。

馮御史的諷刺就這么被人擋了回來呢。馮御史:‘是呢,老夫也不是迂腐之人,我夫婦更是把你這孩子跟二娘一樣當孫女在看的,你若是喜歡二娘也沒什么,你們姐妹好好地相處,多多走動就是了。’

馮御史的言外之意別想了差著輩呢。

華晴芳:“姨公疼芳姐,雖然是外孫女,可姨公若是把芳姐當孫女疼,那也是說的過去的,這京城雖然夠大,可要說起這個關系來,芳姐跟三叔都能轉成平輩,不過是以血緣親近論綱常而已。就比如您跟父親同朝為官,姨婆沒有過來認親之前,您跟爹爹是同僚關系,而您同祖父同樣是同僚而已。這不都是亂了輩分嗎。可見芳姐就是當您的親孫女也適當的,只要沒亂了綱常,想來沒人能說出話來。”

馮御史陰沉著臉,雙方沉默,中間的空氣都流動著火花。

華老尚書開始淡淡的遺憾了,這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家孫子呢,二房若是有這么一個兒子那就完美了。

華晴芳看看天色不早了,在繞來繞去的沒意思老頭不買賬:“跟您直說了吧,我爹爹三品官,相配府上二娘不算委屈。”

馮老御史的腦海那是跟放炮仗一樣,砰地一聲就炸了,起身瞪眼:‘豎子安敢如此猖狂。’

若不是華老尚書在身邊,華晴芳敢擼著袖子跟老頭對上,不過雖然沒有擼袖子,依然態度猖狂就是了:“怎么姨公覺得芳姐這么做不對嗎,當初姨婆弄個段家一個私相授受的庶女一口一個為了芳姐好,非得羞辱爹爹娶做正妻,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我祖母駁無可駁,段家占了大意,姨婆占了正義還有公理,我華家書香門第,再怎么苦,在怎么無奈,也不會做出那種有辱死人的事情,我娘已經沒了,難道還要讓我娘死后因為那樣一個娘家被人羞辱嗎,逼的芳姐只有遠走才能躲開如此的惡心。怎么您這是好人做了,名聲有了,當初說過的話,做的事情,都可以甩手不認了。段家庶女我華家都要娶,怎么到了你馮家,就娶不得了。”

華老尚書搖頭,那眼神都是贊嘆,可惜了呢,怎么就是一個小娘子呢,說的多好呀,入情入理,大意,小節真的是占全了呀。而且絕對的夠霸氣。

看著馮老御史忍不住點蠟呀。這老御史把孫女教的太好了,不然怎么會被這丫頭惦記呢,怨得了誰呀。

華老尚書敢肯定,當初在刑部,女牢里面都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小娘子呢。能說華府教導的出眾了嗎。

華老尚書已經跑神到,感謝程四那個倒霉才子的上面了,幸虧這親事沒成呢,想想都后怕,自家孫女若是如此態度跟公主對上。那是掉腦袋,在掉腦袋的節奏呢。

相比華老尚書可以隨便跑馬的神情,馮老御史一臉的緊繃:“夠囂張,夠不講道理,華家的門楣老夫算是領教了,老夫若是不準你想怎么地。”

兩人撕破臉華晴芳反倒不著急了,這事成也的成。不成也得成。姐看上一個后媽容易嗎:“不想怎么樣,成也蕭何敗蕭何,那流言蜚語能把您清流剛正的品性捧起來。就能把您迂腐不通情理的別扭品質宣揚出去。話說回來,您若是想得開,咱們華馮兩家也不至于就到了那個地步,我爹正直壯年。官運亨通,家族鼎盛。錢財更是豐厚,更是一表人才,風流名仕,您到哪里去給二娘找如此的如意郎君。您松松口成就的是一樁美談,千百年來能載入歷史的,也不過是才子的曠世佳句。剩下的就是這良才女貌的話本。您一個三品御史在史書上又能占幾筆。”

這個不能說,華老尚書是時的給打住。這是讓人家馮家遺臭萬年呢。而且這絕對的在藐視朝堂呢。哎呦掉腦袋的節奏呀。

果斷的接過話頭:“你這丫頭好生不懂事,怎么跟老御史說話呢,結親那是結兩姓之好,祖父知道你對那馮家二娘子心儀的很,可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那么好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跟搶親是的呀。馮御史自會考慮的。”

華晴芳看看馮御史倒是知道自己不能太過生硬:“馮御史大人放心,若有幸聘的府上二娘子為華府二房的繼夫人,芳姐定然時刻記得馮御史的好,府上的二娘子定然會在華家過得舒心愉快。我華家全府都會期待的。”

華老尚書黑臉,你代表的了整個華家嗎。

馮御史氣的口不擇言:“我看就有你這么一個刁鉆的小娘子,你華如同龍潭虎穴,我那小娘子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就差沒說有你華府就好不了,我孫女就好不了了。

華晴芳笑了,笑的好不溫和,笑的好不誠懇:“這個您放心,二娘入了我華府,那是我華府的人,芳姐確實刁鉆,不過芳姐就一樣好,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二娘在華府那是我親爹的夫人,有理沒理芳姐都是站在二娘子這邊的。”

華老尚書牙疼了,臉紅了,華家沒有這條家規呢,真的丟人呦,幫親不辦理,虧得這丫頭敢如此的招呼出來。

馮御史險些被氣樂了,還沒見過如此的小娘子,真的是長見識了,明知道這丫頭口中的二娘是自家的孫女,可聽這丫頭二娘二娘的叫,馮老御史依然覺得蛋疼,很蛋疼,我閨女還沒嫁入華家呢,就開始給人當二娘了。

瞪著華老尚書:“老尚書華家好門楣,幫親不幫理呢,不知道世人對此怎么看,怎么評價。”

華老尚書捂著眼睛:“頭疼呀,頭疼呀,老夫頭疼的很,你們姨公孫女頭一次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本來老夫不想打擾,無奈實在是頭疼得很,耳朵更是嗡嗡的,什么都聽不清楚。不若他日再續如何。”

馮老御史砰地一聲把茶盞給放下了:“哼,老夫就是把二娘吊死也不會讓你華家得逞。”

這簡直就是窮兇極惡。不等華老尚書發威呢,華晴芳手中的茶壺在那馮御史話音落地的時候,跟著就啪嘰放在石桌上了:‘您可以試試看,二娘頭腳在您馮府出事,我華四敢后腳就給您做貞節牌坊,你馮家沽名釣譽,為點破名聲逼死血親,你馮家的名聲是多少的人血填出來的呀。’

華老尚書簡直是不能再不好了。這做派隨了他三叔了。潑皮無賴的招數都有呀。

華老尚書有幸在街頭鬧市看過自家三兒子年輕時候的壯舉,從氣勢上來說,兒子跟孫女比差遠了。難道這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華老尚書在想怎么才能把這馮御史給殺人滅口,不然這名聲傳出去,別說芳姐呀,華家的小娘子恐都要嫁不出去了。

可憐的馮老御史,活了大半輩子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的女人呢。當真是好生的陌生,這世界太可怕了,顫抖著雙手指著前面的小娘子:“你,你,你”中風一樣說不出來話,然后就在風中凌亂了。

華老尚書挑眉,若是就此氣死了反倒一了百了,至少自家丫頭這剽悍的一面,能泯滅于此了。

華晴芳舍不得呀,這老御史沒了,他們華家再娶二娘就難了,少不得落一個逼迫的嫌疑,哪有現在美好呀。門當戶對,天作之合,在不愿意還是拿起茶壺給馮御史倒茶,然后端起茶杯給馮御史灌了一口:“姨公,深呼吸,莫要激動,深呼吸,深呼吸。”

華老尚書看著眼前的兩人怎么都覺得有點玄幻,等馮老御史喘過這口氣來,一袖子就把華晴芳給甩開了,馮老御史忍不住:“老夫只想問一句真話,這謠傳到底是不是你華家整出來的,就憑我馮府二娘,恐怕不值當華家如此費心吧。老夫就怎么都想不通,你華家為什么如此。”

看看人家這思維,這才是正常的嗎,華老尚書覺得終于找到點感覺,就是不適他一個人這么想嗎,不過還是先指天立誓:“老夫用華府百年聲譽保證,這事跟我華家郎君一點關系都沒有。今天以前更是毫不知情。”

華家的百年聲譽還是有保障的,看看華晴芳,馮御史冷哼:“有著小娘子珠玉在前,百年聲譽也不是那么名副其實呢。”果然給華家抹黑了。

華晴芳跟著就說了:“這個我做擔保,祖父同我爹爹,真的是一點不知情的,是芳姐心中仰望馮家二娘,真心為我父求娶。”咱們做事從來都是一肩挑。有擔當的很。

華老尚書心里知道這事肯定跟這丫頭有關系,可如今這丫頭算是親口承認了,還是有點那么難以置信。不敢也不愿意相信。

馮老御史一腔的悲憤,這他媽的比政敵還可怕呢,一聲怒吼:“老尚書你華家的小娘子就是如此教育出來的。你華家百年到底是什么門風。”

華老尚書很是無奈,我華家也不過僅有一個奇葩而已:“所以才誠心聘娶府上二娘呀,這小娘子的教養往后都要仰仗御史大人府上的傳承了呢。”

馮老御史在次仰倒,合著嫁了孫女,還要但這么一個名聲,這丫頭往后教養不好就是自家孫女的問題,華家果然名副其實呢,家學淵源。

然后瞪眼:“老夫說嫁人了嗎。不對是老夫說嫁孫女了嗎。”然后甩袖子真的走人了。

華晴芳搖頭很是傷情的說道:“看看姨公到底年歲大了,話都說不清了。”

剩下華老御史望著可憐的馮御史一個人凌亂了。他還有最大的問題沒處理呢。

轉頭看向芳姐:“我華家當真是人才輩出呢,祖父到不知道閨閣之中埋沒著如此人才。”

華晴芳規矩的站在華老尚書身邊,都是為了爹呀。

華老尚書現在最看不得就是芳姐這幅乖巧聽話的樣子,時時刻刻在諷刺自己看走眼的問題呢:“說話”

華晴芳一哆嗦,現在的馮老御史不敢弄死馮二娘,可華老尚書要弄死她華晴芳那真是很容易的呢。真的害怕,偷瞄一眼華老尚書的臉色:“是祖父教導有方,咱們華家郎君出息,小娘子知理。”

啊呸,華老尚書雖然沒呸出來,可迅速轉身那個表情肯定是這個意思。

華晴芳嚇得又是一斗:“恭喜祖父,一點更比一代強嗎,我華家子孫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那祖父才該操心呢。”這個真的是實話。

然后低眉順眼的站著就等著宣判呢。華老尚書咬牙切齒,不得不承認,若是華家孫子輩的大朗,或者二郎不拒哪個郎君做出今天的事情,她都不會這么生氣,有進取心那絕對是好的,窩窩囊囊的的喜歡了都不知道爭取,那才是鬧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