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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忽略不代表不存在,庶妃烏雅氏被康熙禁足后裝了乖寶寶幾天,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不知道能多久解禁的消息,讓庶妃烏雅氏又蠢蠢欲動起來,她不能這么坐以待斃,等皇上想起來黃花菜的涼了。
尤其是在她還蝸居在佟氏的范圍之內時,庶妃烏雅氏想要解禁爭寵往上爬的心更加的強烈了。可無奈沒有機會,庶妃烏雅氏只能徐徐圖之,然而這個時候冬兒卻給她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主子,奴才剛剛去御膳房領份例的時候聽人說……”冬兒一臉不知道要不要說的樣子,但從她說這話,就能明白她內心的想法,她自然是巴心不得說的。
庶妃烏雅氏點頭“你說。”最近一段時間后宮里可風起云涌,即便是庶妃烏雅氏被禁足足不出戶,也知道外面風聲鶴唳,這種時候最適合渾水摸魚了,庶妃烏雅氏還想著趁著這個時候解禁出來了。
“奴才聽說皇上又要整頓內務府和后宮來了,聽說主子家也在整頓之列。”冬兒說完就垂著眼皮閃一邊去了,她跟了身份烏雅氏后也自然知道這位主子敢和皇上的表妹抗衡的底氣是從哪里來的,不是那張酷似孝康章皇后的臉,而是因為她的阿法額參現在任膳房總管。
烏雅家都是內務府包衣出身,兩代人的聯姻皆是包衣奴才,也正是因為如此庶妃烏雅氏的份例一向都是很好的。身為宮妃身邊里的宮女自然知道這里面的艱辛。在皇宮里生活,吃、穿、用、賞人……甚至最基本的養顏美容健體,哪樣不需銀子的支持?!
靠份例?!
那就別想著爭寵。
庶妃烏雅氏一聽到這個消息急了。她能在禁足后依然活的滋潤,還整天沒事想著怎么樣獲寵,靠的就是娘家的支持,沒了娘家,不說銀子人脈沒了,就是平時的份例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身為內務府包衣出身的人,她比誰都更加清楚宮里面踩低捧高的殘酷現實。
“你可有打聽到。皇上說怎么樣整頓?”庶妃烏雅氏急切的問道,若是敲打一番自然是最后的。但也可能出現最差的情況,就是全家被趕出內務府。
冬兒搖搖頭“奴才只是聽說而已,不過主子家既然沒有傳來消息,這消息是真是假也未嘗可知。也許是有人想讓主子著急然后拖主子下水了。”冬兒瞧著庶妃烏雅氏不好的臉色連忙安慰起來。
雖然心里面很不安,但冬兒說的也有理,左右她還在禁足中,就算這事是真的她也只能干瞪眼,深呼吸幾口氣后,庶妃烏雅氏冷靜了下來“你出去多打聽一下這方面的消息。”說著就從炕頭柜里撿了幾個荷包給冬兒。
冬兒喜滋滋的接過了荷包“是。”說著就擺好飯菜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的庶妃烏雅氏雖然聰慧有城府,但還不是那個盛寵后宮幾十年的德妃娘娘,一聽到如此有關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的時候,雖然表面上穩了心神。但內心卻著急不已,連忙準備聯系暗線詢問家里是否有這事。
暗線對于現在的庶妃烏雅氏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讓別人去接洽她可不放心。趁著這會兒沒人,庶妃烏雅氏趕緊的溜了出去,準備將剛剛準備好的東西放到他們商量好的地點。
如今秋高氣爽溫度正適宜,故而到慈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后,宜爾哈是準備走著回翊坤宮的,一旁的鈕祜祿噶魯玳看見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也讓紅兒扶了她過來。一臉關切的問道:“妹妹身子還未痊愈,這會兒日頭正熱。怎么還不坐著轎輦回去了?”
宜爾哈被蘭秋扶著手,聞言笑道:“多謝姐姐關心,我在屋子里養了幾天,整個身子都快軟了,正好趁著這會兒出來松快松快。”
鈕祜祿噶魯玳望了一下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還真不錯,于是笑道:“既然如此妹妹可愿和我一起逛御花園。”
宜爾哈側眼瞧了一下鈕祜祿噶魯玳,見她微笑著看著自己,嘴角上揚“姐姐不嫌我累贅,豈有不愿之理。”
到了御花園,很快就有人去園子里的涼亭處收拾去了,宜爾哈和鈕祜祿噶魯玳輕搖著扇子,走在起來,身邊的宮女皆離兩人七八步之遠。
“瞧著妹妹如今快大安了,姐姐心里也高興。”鈕祜祿噶魯玳笑道,只是這話能不能信,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宜爾哈嘆了一口氣,略戴一點羨慕的味道說道:“還是姐姐有本事,宮里沒被人鉆了空子,如今我雖身子無礙,可一天皇上那里查不出真兇來,一天不得安神。也不知道妹妹我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會被人這樣毒害。”一副落寞的樣子,楚楚可憐的讓人心疼。
可惜,身為女人的鈕祜祿噶魯玳面對宜爾哈的這般做派自然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心里還指不定的在那里幸災樂禍了。
不過都是后宮的老人了,這表面上的功夫卻比誰都做的好,鈕祜祿噶魯玳安慰道:“妹妹不必多思,皇上必然會查明真相給妹妹一個交代的。”
宜爾哈不言語,只是對著鈕祜祿噶魯玳一笑。
又走了幾步,鈕祜祿噶魯玳像是想起什么來一樣,看了一眼宜爾哈,笑道:“說起來,姐姐這里正有一件事要和妹妹說了。”
“何事?姐姐只管說就是了。”宜爾哈有些好奇的問道,要知道雖然她們兩一起管著宮務但實際上兩人主管的方面不一樣,因此合作的機會很小,再加上兩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這合作的機會就更是為零了。
鈕祜祿噶魯玳抿嘴一笑“也是我的一些小心思罷了。”說著臉色一正“之前佟庶妃的事情還沒了事了,如今妹妹的翊坤宮又出了問題,依著姐姐看來等著這事水落石出后,要被發落的奴才不知道有多少。只是真要全部處置的話,恐怕內廷就免不了一番大動作了,到時候底下的奴才不明所以之下只怕人人自危,要是被人借機鉆了空子可如何是好?”
瞧見宜爾哈皺眉,鈕祜祿噶魯玳連忙說道:“妹妹可別誤會,我倒不是認為這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些犯錯了奴才必然是留不得的,不過若是一起發落這未免造成皇宮里人心晃動……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不美了。”
宮里的奴才是最敏感的一群人,也是最懂得明哲保身的團體,在感覺得到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時候,他們會本能地向強大的勢力尋求庇護,而有野心的家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拉攏人手的機會,后宮又到了一次變天的時候了。
“姐姐所言甚是,這事的確極為棘手……只是……”宜爾哈面露難色“姐姐也是知道皇上的性子的,認準了什么誰也勸不了,當年赫舍里氏的事情,皇上還不是說廢就廢了,太皇太后都是事后才得到消息了。”
她哪里不知道這事難辦呀!
如今三藩之亂如火如荼的當口,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內憂外患,北方駐防大軍傳來的消息顯示,蒙古一部分部落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尤其是察哈爾部更是有兵馬調動的跡象,若是清軍不能及時的在三藩抽身的話,只怕到了關鍵時刻,大清反倒要受蒙古各部的挾制,屆時主動權可就不在大清的手中了。
不過……宜爾哈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若不能讓康熙覺得處處受制于人,他也不會膽大的破而后立,從而打破如今這個僵局。
鈕祜祿噶魯玳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嘆了一口氣“妹妹說的姐姐我又何嘗不知道了,因此這才來找妹妹商量,有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這事。”
宜爾哈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對著鈕祜祿噶魯玳說道:“這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只是妹妹我想到的辦法有關前朝,后宮不得干政,說了也白說。”
“愛妃不說,又怎么知道是白說了!”一聲威嚴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了起來,很耳熟。
兩人回頭一看,果然是康熙,御花園里的其他奴才如今都跪倒在地低著頭。
“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康熙上前一步執起兩人的手“都起來吧!”
等著兩人站穩后,康熙就迫不及待的向宜爾哈問道:“愛妃剛剛說有辦法解決此事,將辦法說來朕聽聽。”說實在的,康熙也為了這事焦急了不知道有多少日子了,他不是沒有辦法查出真兇來,只是在憂慮這真兇查出后應該怎么解決。
康熙恨不得立馬將那些人統統砍頭殺掉,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強忍著怒氣,吩咐人死命的往下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在皇宮里興風作浪,妄圖作怪。
一邊讓人查著,一邊康熙開始思考解決的辦法,用暴力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太拉仇恨了,一旦有漏網之魚那后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