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食無憂

229 好女不跟孕婦斗

古言229好女不跟孕婦斗

229好女不跟孕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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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苗翠花驟然輕松下來的是,黃婉蘭找她為的不是羊咩咩,而是黃英蘭,而且是為了限制黃英蘭往她店里跑。

這應該算是好事吧。她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是很確定的將剛才的對話又重播了一遍。

從黃婉蘭的話里,她只聽出了不想讓黃英蘭再往翠花上酸菜里跑,以及不希望這件事傳開的意思,似乎并沒有其他內容了吧。

見苗翠花剛走出門就停了腳步,送她出來的老熟人王嫂奇怪的問:“苗姑娘,可是忘了什么東西?”

“啊……沒有,我空著手來的,能忘啥?”苗翠花笑了笑,抬腳繼續往前走。

這豪門內的事情,她是半點都不想沾惹。

一個齊家,不過是富商而已,還沒有官爵在身呢,一家子人已經是你防我我盯你了,更不要說這水更深的國公府了。

還是趕緊走人的好。

“喲,這不是翠花妹妹嗎?怎么,來我們府串門兒呢?”

這略帶些尖銳的聲音真是耳熟的很啊。苗翠花認命的嘆了口氣,然后揚起笑臉道:“巧啊蘭姐兒,你這是去給少奶奶請安?唉,到底是我走得早了,要是走得晚了,也就有那面子坐在里頭受你的禮了。”

說到底,她可是干干凈凈的良家少女,是黃婉蘭請來的客人,而蘭姐兒這位通房丫環,到了主母和客人跟前,必須得低頭彎腰才行呢。

不等蘭姐兒瞪眼反駁,苗翠花就自己搖了搖頭:“不行哩,聽說你現在有喜了,可不能太勞累。要是你真到了少奶奶跟前,真要行禮問安,看在咱好歹算是相識一場,我怎么也得在旁邊幫你說兩句好話,讓少奶奶免了你的請安啊。”

蘭姐兒漲紅了臉。

苗翠花只是笑嘻嘻的看著她。

蘭姐兒,這條低人一頭的路是你自個兒選的,怨不得別人啊。

那笑容在蘭姐兒眼中。是那么囂張得意。帶著滿滿的嘲諷,讓蘭姐兒無法遏制心頭的怒火。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翠花這個死丫頭早早的沒了娘。還被爹和后娘趕出家門,就這種人,憑什么看不起她?她做了通房丫環又怎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琪哥哥一顆心都在她身上。那少奶奶不過是個擺設而已,等到她生下兒子來。琪哥哥更不會虧待了她。

苗翠花憑什么看不起她!

什么站著坐著的,能有好日子,她管是站著坐著還是跪著,難不成還回去過那沒人伺候。沒車坐的苦日子去?骨氣?哈,真是好笑,弱女子而已。談什么骨氣。

從蘭姐兒的眼中,苗翠花看出了滿滿的怨氣和不爽。她本有心再刺激蘭姐兒兩句,忽而一想。

喵的,不對啊,這女人現在懷了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還不得賴到她頭上來?到那時,黃婉蘭絕對會一邊在旁邊看戲,一邊假惺惺的幫蘭姐兒報仇,怎么也不可能幫她脫罪的。

所以,好女不跟孕婦斗,還是過足了嘴癮走人的好。

至于黃婉蘭要怎么玩蘭姐兒,那就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了。

想明白這一層,苗翠花也不理蘭姐兒了,扭頭對王嫂說:“得趕緊走,我店里還忙著呢。”

王嫂點頭,平平淡淡的沖蘭姐兒一笑:“蘭姑娘留步,我得送苗姑娘回去了。”

那笑容里沒有半點敵意,當然,也沒有敬意就是了。

廢話,王嫂作為跟著黃婉蘭陪嫁來的心腹,連吳琪都要對她客氣幾分,又怎么會自掉身價去討好一個不受待見的通房——連個妾都沒掙上呢。

不過,這對于蘭姐兒來說,卻是相當難受的。她哪怕比不得少奶奶,可好歹也是爺的人,而且還懷著身孕,待到來年,指定就有名分了。而王嫂呢?不過是個一輩子翻不得身的下人罷了,竟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對此,苗翠花只能感嘆,蘭姐兒啊,畢竟你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小市民階層,對于豪門風云的了解只存在于各種戲文和自己的腦補中,沒看過紅樓夢啊。

“走了,王嫂。”苗翠花不想再看蘭姐兒了,她看一次,心里就要糾結一次,天知道她多想像抽齊絮一樣的抽這女人,可惜,現在不能。

妹的,有本事等你生了以后再來我店里鬧事兒,看我不拿鍋鏟子抽你的!

看著苗翠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扭頭就走,蘭姐兒冷哼了一聲:“回去烙你的餅去吧,你這輩子也就配做這個了。勸你以后也別戴什么墜子鏈子的,不知道緊衣縮食多久才買的這么個小玩意兒,萬一掉油鍋里給炸了,你還不得心疼死?嘖嘖,好歹咱也認識一場,要真是丟了,你也別不好意思,來跟我討一對好了。”

蘭姐兒說的墜子,是苗翠花耳朵上帶著的一對金鑲玉的耳墜兒,這是當初她娘的遺物。齊家找到了墜子,從而找到了當年的拐子,然后才找到的她。回到齊家后,姥娘就把這對墜子,以及另外一個鐲子一起給了她。她想著好歹算是個念想,鐲子帶著不方便做事,便把墜子戴上了,沒想到反而落進了蘭姐兒的眼里。

摸摸自己耳朵上的墜子,苗翠花嗤笑一聲:“我倒是想跟你討一對,可就怕你拿不出來我這樣的。”她這對墜子可不是什么路邊攤上撿來的貨。

“不就是一對墜子么,你還真當是什么好東西了?三五兩銀子罷了,我隨手……”

看足了戲的王嫂終于開口:“苗姑娘這對耳墜兒可真是難得,赤金鑲羊脂玉的,做工精致就不說了,難得的是這玉質細膩瑩潤,是上上等的好玉,我們少奶奶也有一對兒,平時都不舍得戴呢。莫說這做工,這金子了,光這兩塊玉,少說也得三五十兩銀子。”

苗翠花翹了翹唇角,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笑道:“到底是王嫂識貨,這是我母親當年留下的,這次我姥娘找著我,就把這對墜子給了我戴了。說起來,我回京來可真是不容易,我姥娘可憐我從小沒享過富貴,非要我留在身邊,我可受不了被人伺候著穿衣吃飯的日子,還是回來自做自吃的好。”

“到底是苗姑娘,就是有骨氣,小婦人真是佩服不來的。要是小婦人有苗姑娘的福氣,能回那樣的家,指定就住下不舍得走了。齊家的錦繡絲綢,那是咱大盛朝都出了名的,我們家少奶奶的陪家里就有一抬齊家出的繡屏呢……”

兩人邊說邊走遠了,留下蘭姐兒站在原地,臉色鐵青的瞪著那兩人的背影。

死丫頭剛剛說的是啥意思?她姥娘家是富貴人家,還要接她去享福?呸,誰信啊,真要是有那福氣,還回來做什么。

只是,那對金鑲玉的耳墜兒,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個不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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