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晨曦還在發燒,蕭景泰的吻,只是蜻蜓點水,聊表愛意!
二人的鼻尖碰了碰,彼此的氣息繾綣纏綿在一起,難舍難離。
“怎么會好端端就發病了?是因為擔心我的身體么?”蕭景泰凝著晨曦,手輕輕撫過她發燙的臉頰,滿臉疼惜。
晨曦搖頭。
關于蕭景泰體內的那枚納米系統,她已經做了最后的決定,就是不管自己擅作主張的結局是否會被族長發配垃圾星球,她也要將之取出來,幫蕭景泰度過這次的難關。
本來,她擔心僅憑自己一個人無法完成開創手術,但現在有沐風山莊醫術不凡的南宮宇一起做這個手術,晨曦可以說沒有了后顧之憂。
她今日上監察司是為了完成手頭工作順便告假的,目的就是為了有充盈的時間來準備蕭景泰的手術問題,可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在重要時刻重蹈兩年前的覆轍,錯飲了張嫣的水杯,從而開啟了身體能量系統的防御反應。
大周人體的基因與雙子星人存在著差異,雙子星人對于異類的基因、細胞,乃至攜帶著的病菌有著防御和攻擊的本能,這是出于機體的一種自我保護。這也是為何晨曦不能答應與蕭景泰成親的重要原因。
他們身體的基因存在差異,注定彼此排斥。
夫妻一體水乳交融這樣的事情,晨曦跟蕭景泰,是無法做到的。
既然無法做夫妻,何苦要用婚姻的方式來捆綁著彼此呢?這是多么的殘忍?
晨曦將雙子星人獨特的自我防御體制的本能告訴了蕭景泰,順帶解釋了自己上次被吻之后發燒的緣故。
她的眸底一片淺金色的晶瑩,淚滴欲落未落。凝眸看著蕭景泰道:“郎君現在知道了吧?這就是我不能跟你成親的原因,我無法承擔起一個妻子的責任和義務,無法為你生兒育女。兩個身份存在如此差異的人,要如何攜手走下去?”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么?”蕭景泰的眼眶也陡然變得濕潤起來,他伸手攬住晨曦,將她緊緊扣在懷里,低聲呢喃道:“我相信。上蒼既然讓我們遇見彼此。就不會對我們如此的殘忍。晨曦,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晨曦閉上了眼睛。掩蓋住眸底深處那濃濃的酸楚和無奈。
解決的辦法?
談何容易
“晨曦,跟我說說你生活的地方吧!”半晌后,蕭景泰低沉嘶啞的聲音在晨曦頭頂響起。
“我生活的地方啊,它跟地球一樣。外表是一顆湛藍色的極為漂亮的星球,我們管它叫阿爾法雙子星”晨曦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胸腔里翻涌的情緒,蜷在蕭景泰身前,感受著他身上如同暖流一般潺潺環繞周身的磁場能量。
她的聲音糯糯的,很好聽。蕭景泰完全沉浸在她所描述的世界里,思緒漸漸飄遠。
他在想,晨曦的族長為何要在自己體內植入納米系統?這枚系統又是何時被植入的?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他身上有了屬于雙子星的產物。那么,他是否有可能適應雙子星的環境?
為愛舍棄一切。他捫心自問,是否能做得到?
院子里,應邀趕來的南宮宇與崔榮紹見面打了招呼。
崔榮紹回頭看了晨曦所在的耳房一眼,招手對櫻桃說道:“櫻桃姑娘你去問問,看看晨曦的情況如何了?告訴景泰,南宮公子已經到了,問他要在何處看診?”
櫻桃恭敬的道了聲是,邁步上了長廊。
“郎君”櫻桃貼著耳房的楠木門低聲喚道。
“嗯?!”屋內傳來蕭景泰帶著濃濃鼻音的聲調。
櫻桃說道:“南宮公子過來了,崔郎君讓婢子問問晨曦的情況,是否要讓南宮公子進來看診?”
晨曦聞聲轉過身子,朝蕭景泰搖搖頭說道:“我休息休息就能恢復過來,大周的藥物對我不起作用的!”
蕭景泰盡管很想幫她減輕身體上的痛苦,可誠如晨曦所言,他們的身體本身就存在著差異,南宮公子的醫術高明,那也只是對大周人而言,對晨曦,或許也會如同回春堂的劉醫生那般,束手無策!
“我知道了!”蕭景泰伸手揉了揉晨曦的腦袋,撐起身子坐起來,說道:“我還有事情要跟南宮公子商議,你好好歇著,晚些時候我再過來陪你!”
“嗯!”晨曦微笑著點了點頭。
蕭景泰起榻開門走出耳房,站在廊上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遞給櫻桃,兀自往堂屋的方向而去。
就在剛剛,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保留體內的那一枚來自雙子星的納米系統。
盡管他并不清楚晨曦族長對自己的用意,但他明白,一個外星族長不會無緣無故地在一個陌生百姓的身上植入只屬于他們星球印記的物事,至少有這枚納米系統,他和晨曦才能彼此有所關聯牽絆。
在堂屋內坐下來后,蕭景泰向南宮宇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委婉地拒絕了此前應承下來的開創手術。
南宮宇不清楚這當中發生了什么讓蕭景泰突然改變了主意,但站在病患的角度考慮,他也能理解他們在接受手術與否這個問題上的顧慮。
南宮宇微笑著點點頭,應道:“在下明白蕭大人的憂思,不過在下還是建議蕭大人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您肝臟處的異物已經越來越大,身體將來所要承受的痛苦也是必然會加劇的,當異物膨脹到一定程度,肝臟承壓過大而破裂的話,到時候在下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一聽南宮宇將結果說得如此嚴峻,崔榮紹哪還能坐得住?
“景泰。你之前不是想好了嗎?怎么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崔榮紹神態緊張的看著他說道:“你別說自己現在害怕了,我可不相信這些鬼話,你實話實說,到底遇到了什么難事了?”
蕭景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安靜的坐在原處,就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塑像。
他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任何人。當然。也包括晨曦。
久久得不到回復的崔榮紹氣得幾乎跳腳,倒是南宮宇還算淡然,微笑了勸說了幾句。轉頭對蕭景泰道:“蕭大人不妨再好好考慮兩日吧。”
緊接著,他轉移了話題,“適才您命人請在下過來,說是要給晨曦姑娘看診么?”
“是!”蕭景泰頷首道謝。回道:“不過這丫頭是陳年舊疾復發,她身邊有配藥帶著。吃了藥之后,情況已經趨于平穩,只要好好休息一兩日,便可無礙。勞煩南宮公子跑一趟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自己再去看診了。
南宮宇并沒有因此而不快,他從小就在沐風山莊嚴苛的莊規下養成了極好的涵養和氣度,待人總是面含三分笑。讓所有與他相處的人感到舒服自在。
“既如此,那在下就無需再獻丑了!”他笑道。
“南宮公子謙遜了!”蕭景泰拱手作了一揖。心里對自己的出爾反爾,委實感到抱歉。
待送走了南宮宇,崔榮紹這才拉下臉來,盯著蕭景泰看的眼神好似在說著:“你欠我一個解釋!”
蕭景泰卻是累了,身心上的疲累讓他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榮紹,我倦得厲害,這件事咱們稍候再說好么?”
崔榮紹看他面色委實不好,再者,二十多年的表兄弟,他們對彼此的脾性十分熟悉,崔榮紹知道再逼問下去,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便沒有勉強他,只低聲囑咐道:“你午膳不是還沒有吃么?先把肚子填飽了再去休息!”
“知道了!”蕭景泰抬眸看他,淡淡微笑道。
風毓昨日與張氏上蕭府探望蕭景泰,可惜的是并未能如愿見到他。
一想到守在他榻旁照顧他的人是晨曦而不是自己,風毓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
昨日從蕭府回來后,她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夜里葉敖東想要與她親熱,她也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葉敖東雖然欲求沒有得到滿足,但細想自己與風毓成親這段時日以來,自己的確是索求頻繁,倒也能理解風毓的感受了。這男人與女人的體質存在著差異,她大略是有些吃不消了吧?
翌日葉敖東早早就上朝去了,風毓一宿沒睡好,等到天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瞇過去,待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
她慌里慌張的坐起身子來,挑開幔帳,喊了春荷進來伺候洗漱。
“怎么不叫醒我?”風毓沉著臉問道。
春荷笑嘻嘻的回道:“是大人交代了婢子不許叫娘子的。”
春荷說完,還偷偷看了風毓一眼,正巧風毓也抬眸望向鏡中倒影,恰好與春荷的視線撞到一塊兒。
莫名的,風毓覺得雙頰一紅。
這死丫頭胡思亂想什么呢?
難不成她們以為自己是因為那啥才起晚了?
風毓咬了咬下唇,這種事也不好跟個下人解釋,不然,真是越描越黑了!
起得晚,只能是早膳和午膳一并用了。
要說葉敖東待風毓,那還真心是不錯的。自打風毓嫁過來之后,葉敖東便親自為風毓寫了一份菜單,都是從張氏那兒得知的風毓平素喜歡吃的菜式。
菜單每日所提供的膳食皆不同,絕不會讓人吃膩味。葉敖東愿意在細節上為她如此費功夫,也足見他對風毓的真心實意。
風毓對此理所當然的受用了。
她用罷,剛命人將碗盞撤下去一會兒,葉敖東就回來了。
“夫君今日倒是早!”風毓抬起頭來微笑道。
葉敖東道是,在軟榻上坐下來,說道:“早上衙署公務不多,便與一眾同僚探望蕭景泰去了,他的面色還真是差極,雖然不清楚他究竟得了什么病,但肯定不會是小病就是了!”
風毓聽罷,心情陡然低沉了下來。
與風毓低落的心情形成鮮明反差的自然是葉敖東的雀躍了。
蕭景泰此前在刑部處處壓他一籌,有他在刑部一天,自己就難以往上冒頭。這不,蕭景泰才休假一天時間,刑部那些小的,有什么事兒都得小心翼翼地來請教自己,這讓葉敖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和滿足感。
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他好似踩在云端,渾身上下充滿了干勁和精力。
所以說以前不是他的能力不行,而是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蕭景泰身上,從而忽視了他,讓他備受冷待!只要刑部沒有蕭景泰,便是他葉敖東的春天,所以,從私心上講,他巴不得蕭景泰病重呢!
說起來,今日下午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也算是好消息。
這有句古話叫什么來著?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這蕭景泰前些日子不是正春風得意著么?陛下親自下旨賜婚啊,多么無上的榮光?
可沒過幾天,就說病重了,就連他的那個小心肝未婚妻晨曦,也跟他一樣,像是被傳染了似的,突然在監察司衙署內發病了,聽說情況十分嚇人。
這還真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吶!
聽葉敖東話說一半便兀自在那兒傻笑,風毓急了,忙追問道:“夫君倒是把話說全了啊!”
“是那個見不得毓兒你好的晨曦出了事,今天在監察司衙門內舊病復發了,黃主司看在蕭景泰的面上,請了個老大夫給她看,后來那老大夫說那女人脈象異于常人,病怕是不好治呢!”葉敖東含笑說道。
風毓眨了眨眼。
晨曦舊病復發?
此前可沒有聽說過她身懷什么舊疾啊。
不過葉敖東能得到消息,看來這事兒應該不假,晨曦是外星人,脈象異于常人那是肯定的。老大夫既然能瞧出來她的脈象,那還有沒有可能瞧出來她到底是因何發病的呢?
為了了解更多關于晨曦病發的過程,風毓待葉敖東下榻午睡后,便招來了此前四個暗中跟蹤過晨曦的護衛,命他們去細查晨曦病發前后的細節。
風毓自打知道晨曦是外星人之后,就一直在尋找她的弱點,此次她病發得如此及時,風毓怎可能再錯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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