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護短的毛病什么時候都改不了,想當初他可沒少被師傅打reads;。致遠有些無奈,回頭得跟師傅說說,別老把他當孩子似的,現在多了兩個伴讀,這多難為情啊。
“沒事兒?”林曉狐疑的望著白清風,“怎么回事兒?”不是說挨罰了嗎。難道是罰背書?
白清風吐吐舌頭,“老先生罰了殿下,是唐越替殿下挨打的。”
林曉:“……”
有權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啊,這還有替打的。
唐越話很少,林曉捉起他小手時那孩子還別扭的掙扎了一下,他哪里是林曉的對手,兩下就被制服了。
唐越長得胖嘟嘟的有點兒嬰兒肥,小胖手被打的紅腫一道,林曉觸碰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沒有皇室子弟的嬌氣。
“你這孩子,挨了打怎么也不說。”林曉接過小東送來的傷藥仔細涂了,哄著道:“沒事兒沒事兒,唐越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
唐越紅著臉一聲不吭,怪異的看著林曉。
白清風捂著嘴嗤嗤笑,“世子夫人,唐越少爺已經十一歲了,才不會哭。”你這像是哄孩子。
“十一歲也是孩子。”林曉板著臉,“我是你們殿下的師傅,以后你們跟著我學習自然也就是你們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母,以后你們都得聽我的。再挨打必須告訴我,還有那個老頭子要是欺負你們也告訴我……”林曉不放心,干脆道:“那三個誰欺負你們都得告訴我,我給你們找場子去。”
這話霸氣,聽著也順耳。
白清風活躍道:“真的嗎?那我可以跟殿下一樣叫您師傅嗎?”他簡直崇拜死林曉了,那位脾氣暴躁的老先生就連其他兩位先生都訓斥。更別提他們了。一看就害怕,世子夫人卻不怕,簡直太厲害了。
小孩子,哪怕是世家的孩子復雜些,依然是崇拜強者的。
林曉看了看,唐越雖然沒說話卻是一臉期待,她就看看致遠。“殿下的意思呢?愿意多兩個師弟嗎?”她有私心。兩個孩子跟著致遠一起學習肯定要比旁人來的親密。都是不俗的家室,如果將來能成為致遠的助力也是好的。
致遠點頭,“我愿意的。”他一本正經。“不過拜師是要選日子磕頭的,你們兩個愿意嗎?拜了師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要不要跟你們的長輩商量?”
“不用,我喜歡師傅。愿意拜師。”白清風一臉期待的看著林曉,“師傅。師傅,我們什么時候磕頭?”如果成了師傅的徒弟,以后先生再想罰他們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忌諱一些了?他很聰明,一想到還多了一個世子做“師娘”。頓時開心了。
唐越抿著唇看著林曉,顯然也是期待的。
“還選什么黃道吉日啊,今兒咱們遇到了就是緣分。這就是最吉利的日子,我讓人安排。待會兒咱們就拜師。哦對了,我們得找人見證。”林曉眼珠一轉,“那幾個先生正好都閑著沒事兒,就讓他們做見證人吧。”以后都是我林曉的徒弟了,你們不過是請來臨時充當老師的,都給我消停點兒。
三個孩子都躍躍欲試的,沒多久下人就準備好了。
那邊三位先生得到通知的時候都是一愣reads;。
尼瑪,我們是皇帝安排的,不是你長興侯府世子夫人的下人。
吳先生還好,找了個借口“忙”。
老先生哼了一聲,理直氣壯道:“老夫是陛下請來給殿下講學的,可不是來陪世子夫人玩耍的。”
“我不懂旁的,只會兵法和功夫。”這是梁師傅的回話。
林曉一聽這些回稟都氣樂了。
一個個的,還敢跟我鬧脾氣!
好啊!
林曉招呼來小東,“帶著南北西去收租,住在長興侯府每天按時辰收費,一個時辰一百兩銀子,看在他們是殿下師傅的份上打八折,飯菜另算,筆墨紙硯更是額外計算。”她指使四個丫鬟,“你們懂得!”
四個丫鬟心領神會,“小姐您就放心吧,我鐵定讓他們哭都找不到北。”這是小東這實在丫頭,過來幾天對林曉的稱呼還沒改過來。
小西聰慧道:“咱們肯定能讓他們三位過來做見證人。”
四個丫鬟天不怕地不怕的,除了林曉的話,就連徐朗的話都是選擇性的聽,更別提那三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了。
吳先生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乖乖的來了。
梁師傅氣鼓鼓的過來,直接找林曉告狀,“你的丫鬟弄破了我的衣裳。”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東。
那邊老先生更是奇葩,“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老夫要給陛下上折子……”
一直不喜歡多嘴的小北淡然道:“原來老先生家里沒有女子與小人兒,怪不得說話這么陰損。您老準備怎么給陛下上折子?說您被長興侯府的丫鬟欺負了?”她嘿嘿笑了一聲,有點兒怪怪的。
林曉假裝嗔怒,“小北,不許無禮。”又對三位先生道:“家里的丫鬟都是跟我從鄉下來的,沒規矩慣了,幾位先生別見怪。”
“粗鄙!”老先生不依不饒的。“鄉野之人,就是粗俗。”
林曉還沒怎么樣,致遠的小臉先撂下了。
“我也是從鄉野來的,既然老先生覺得我們粗鄙,那我也不敢勞煩先生了。先生這就請回吧,無殤會稟報陛下的。”他如今都能冷靜的稱呼徐朗做徐愛卿了,現在拿出皇子的架子一點兒都不顯得突兀。因為皇帝并沒有公告天下,所以他的稱呼也有些怪異。不過這并不耽誤致遠的成長。這短短幾天的時間,在徐朗的威逼和林曉的引導下,他拿出黑熊嶺小霸王的氣勢,還真不怕誰。
最初的錯愕后老先生忙不迭的道歉,“殿下,是老夫口誤,老夫也是被這些粗鄙之人給氣的,老夫……”
吳先生都聽不下去了,“老先生,慎言。”殿下可是跟著那世子和夫人一同從鄉村走出來的,你這樣沒頭沒腦的說話,殿下能高興才怪。他突然有些明白,那位世子夫人并不是一味的蠻干,人家不過幾句話就趕走了一個先生,看來,以后這還真的客氣些了。
那邊梁師傅也是一臉警惕,老先生的事兒是個警醒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