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許瑾瑜只得點點頭應下了。
陳元昭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低聲安撫道:“阿瑜,母親一直都很喜歡你,你不用擔心。”
葉氏對她確實是很熱情。不過,是否是真的喜歡可就不好說了。婆媳之間的關系最是微妙,可沒有陳元昭說的那么簡單輕松。
許瑾瑜不欲多說,輕輕嗯了一聲。然后扯開了話題:“楚王就快大婚了吧!”
提起楚王,陳元昭眼底笑意盡去,淡淡應道:“就在五日后。楚王還特意請我陪他迎親。”
皇子成親規格自是隆重,禮儀規矩也格外的繁瑣。
大婚當天,皇子親自迎親,事關皇家體面,身邊陪著迎親的人也絕不能少。陳元昭和楚王是嫡親的表兄弟,楚王請陳元昭陪著迎親也在情理之中。
許瑾瑜很清楚陳元昭對楚王的恨意,輕聲道:“你若是不愿和他虛與委蛇,張口拒絕就是了。”
強自壓抑心中的怨恨,若無其事的和不共戴天的仇人周旋只有親身經歷過的許瑾瑜,才知道這是何等滋味。
陳元昭見許瑾瑜一臉關切,心中涌起一陣暖意:“放心吧!區區小事,我能應付。”
若是連場面上的事都敷衍不過去,還談什么暫時隱忍日后報仇雪恨?
許瑾瑜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有意玩笑幾句緩和氣氛:“其實。我真正介意的是你陪楚王到葉家去迎親。你的葉表妹一直傾心于你,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陳元昭眼里果然有了笑意,語氣也輕快起來:“她想什么是她的事。我只知道。我的心已經被一個叫許瑾瑜的女子塞的滿滿的,再也沒閑心多看別的女子一眼。”
許瑾瑜光潔的臉頰漾開紅暈,似嬌似嗔的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這一套了。”
口中嬌嗔埋怨,心里卻是甜蜜歡喜的。
女人嘛,就是這么口是心非。
陳元昭一本正經的應道:“我從不會油嘴滑舌,更不會甜言蜜語,說出口的話。必然都是心中所想。”
事實證明,性子再冷再硬的男子,到了心儀的少女面前也會變的溫柔許多。
許瑾瑜心里甜甜的。眼眸里盛滿了笑意,熠熠閃亮。宛如漆黑的夜幕中繁星閃爍,令人心醉神迷。
陳元昭情難自禁的伸出手,將對面的佳人摟住。身子前傾。灼熱的唇落在她的額上,然后是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她柔軟的紅唇上。
輾轉吮吸,熱切的唇舌糾纏,令許瑾瑜全身顫栗微顫。一股熱流從心底緩緩涌了上來,許瑾瑜閉上眼眸,微微仰頭承受著陳元昭的熱情索取。
陳元昭情潮翻涌激昂,一時忘了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張小巧的茶桌。將她摟的更緊了些然后,就聽到吱呀一聲。伴隨著茶杯摔落的清脆聲響。
許瑾瑜從意亂情迷中迅速驚醒,不假思索的推開陳元昭。
好在摔碎的只是一個空茶杯,裝滿了熱茶的茶壺并未摔落,不然,滾燙的茶水四濺,兩人十有會被燙到。
船夫的婆娘聽到船艙里的聲響,忙跑了進來。
印入眼簾的,是臉龐羞紅的美麗少女,還有皺著眉頭的英俊男子,還有地上的茶杯碎片。
只聽青年男子沉聲吩咐:“把船艙收拾干凈,沒我的命令,不準踏進船艙半步。”話語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婦人唯唯諾諾的應了,不敢再抬頭多看,忙收拾了茶杯碎片,迅速的退出了船艙外。
“都怪你!”許瑾瑜臉上紅暈未褪,如桃花綻放,明媚嬌艷:“這么情急還摔碎了茶杯。那個婦人口中不說,心里不知怎么想呢!”
陳元昭難得虛心的接受批評:“確實是我太過心急,竟忘了我們兩個中間還隔了茶桌。”好在他已經想出了解決的辦法。
陳元昭起身繞過茶桌,坐到了許瑾瑜的身側,將她攬入懷中:“這樣就不會碰到茶桌了。”
還能摟佳人入懷,一舉兩得!
陳元昭對自己的機智應變能力頗為滿意。
許瑾瑜對陳元昭愈發雄厚的臉皮表示無可奈何。她就是想嬌嗔幾句也不行,因為剛一張口,唇舌就被牢牢的堵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元昭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許瑾瑜。
許瑾瑜氣息紊亂,滿臉動人的潮紅,眼波盈盈似水。
陳元昭欲念一動,身體很自然的有了反應。許瑾瑜早被他抱著坐到了腿上,兩人身子貼的極緊,他的“變化”當然瞞不過許瑾瑜。
許瑾瑜臉上滾燙,不敢和此時的陳元昭對視,又不便低下頭只得將頭扭到了一邊。
陳元昭勉強克制著解開她衣襟的沖動,將她綿軟的身子緊緊摟在懷里。過了許久,情潮才稍稍平息。
陳元昭在許瑾瑜耳邊低嘆:“我還要等許久,才能娶你過門!”
話語里透出些許男人的哀怨。
多年來從未嘗過溫香軟玉的滋味。現在淺嘗輒止,就已經這般美妙。等到真正娶她過門那一天,洞房花燭,不知會是怎樣的美好
許瑾瑜既覺得害臊,又覺得好笑,咬了咬嘴唇說道:“你若是忍不住了,就先收用一個通房丫鬟好了。”
語氣里的言不由衷,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能聽得出來。
陳元昭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故意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回府之后,就讓母親挑一個美貌的丫鬟送來侍寢。”
許瑾瑜半點都不著急,悠然一笑:“一個怎么夠,以你母親的性子,肯定會為你準備一群美貌丫鬟伺候枕席。最難消受美人恩,你以后有的是艷福了。”
陳元昭前世一直不近女色,足可見他的冷情冷性。若是想要通房丫鬟,哪里還要等到現在。
陳元昭愛極了她慧黠俏皮的模樣,忍不住俯下頭,溫柔的覆住她的唇。
兩人親密的相擁親吻,渾然不知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