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聽到劉富貴的這話,頓時不依,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劉富貴,居然想推的一干二凈?這次要不是你讓彩霞回來找那陳氏要方子,會發生這樣的糟心事情?若是有事,我們得不著好,你也別想跑。”
林老太看著劉富貴的模樣,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有便宜占就來,一有事情就把自己撇的干凈。
田師爺被林樹興請到一旁坐下,奉上茶水小心的伺候著。林樹興此時也不知道心里是一種什么感覺,沒想到那陳氏居然有這個本事。居然跟那縣老爺都搭上了關系,能請得動田師爺,那必是很是要好才對。
看來,這次自己幫那陳氏算是做了對的選擇。以后也必不能再與那陳氏交惡,他和潘氏對看一眼,兩人心中都閃過同樣的想法。
田師爺兩耳不聞林老太和劉富貴扯皮,對林樹興的試探詢問但笑不語。其實他這次來,不過是應了包掌柜的情面,跟那老周頭先行一步。包掌柜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居然把錢知縣一定得請到這鄉下來。
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只說如果遇到那陳氏一家,定要以禮相待。他來時也未想到,這劉捕快居然差點弄出人命來。
之前縣老爺并沒有說要留下誰,如今這般模樣,他若放了劉富貴他們,等到縣老爺來問起,他總得找個墊背的。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就見村口一輛寬敞的馬車急駛而來。里面坐的正是那包掌柜,只不過錢知縣并沒有同行。錢知縣此時正窩在第三房小妾的床上仔細的數著包掌柜剛送來的銀票,那小妾見了那一疊銀票,臉上笑的如花開,整個人伏在錢知縣的胸口撒嬌。
那錢知縣用力捏了一把那小妾的屁股,然后從那疊銀票中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進那小妾的胸口里。順勢在那滑如凝脂的胸口上摸了一把,那小妾嬌嗔了他一下,白了一眼,然后把那銀票給拿在了手里。
錢知縣樂在其中,心中卻是想著,上次去迎客居,那包掌柜還不是很愿意把之前的那筆份子錢交上來。這次居然為了一個農家女人,把銀子給的這么痛快。莫非那婦人長的甚是美貌不成?想到這,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小妾見他突然心不在焉,頓時不高興的推了他一把,說道:“大人,您想什么呢?莫非又有哪個小妖精勾著你的心了?這是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不成?”
錢知縣順手拉住小妾的手,親了一口哄道:“如今我最寵愛的人,不就是你么!能勾著我的心的,自然是你這個小妖精了!來,讓本老爺親一下。”說著,嘴巴就湊了上前。
惹得那小妾“咯咯”直笑,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小妾,自然不敢要求過份。老爺這話說了,自己也不過是聽聽而已,若是當真了,那自己真是傻了才是。
順著錢知縣撲過來的身子,兩個人不一會兒就滾成一團。錢知縣也把之前想的事情給丟到了腦后,只想著被翻紅浪。
包掌柜坐在那馬車里,心中怪自己居然這么大意。那范振邦幾次著他娘子回娘家,他都給疏忽了。沒想到那種植番薯的人,居然只是這云來村里小小的農女。
然后又想到那老周頭,心眼實在太過耿直。在被帶到這云來村時,發現這件事情時就應該上報給他才對。之前聽他的解釋,雖然不無道理,卻又有點不合情理。若不是這次這村女一家有事,估計這老周頭都不會來跟他說這些事情。
看來自己這御下的手段要好好的回爐再造過了,包掌柜胖胖的手指頭不停的敲擊著馬車里的小桌子,顯示出他內心的煩躁。
老周頭跟陳氏說了實話后,反而覺得心里安下了心。他對那陳氏交代了幾句,便到村口去等包掌柜他們到來。
所以,包掌柜的那輛馬車才駛入云來村,他便遠遠看到了。急忙上前,那車夫見到他,便一拉韁繩,停住馬車,對包掌柜說道:“掌柜的,老周來了。”
包掌柜頓時自己不停敲擊桌面的手指頭,然后說道:“唔,讓他上來吧!”他到要聽聽老周頭怎么解釋。
老周頭聽到包掌柜的話,默了一下,轉到馬車后面打開車廂門便上了馬車。
“掌柜的!”
老周頭上去喊了一聲,便不作聲的跪坐在那車廂門口處的地方低頭不再說話。
包掌柜見他這幅模樣,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更加顯得一片云淡風輕。
“怎么,你來就沒有什么話要說?”半響不見老周頭說話,包掌柜怒極而笑。
自己當初就是因為這老周頭乃是陸家世代的忠仆,他獨自一人,又沒有子侄。他對種植之事,又甚為上心。田莊里的那些農活侍弄的很有一手,讓這樣的人來學如何種植番薯,再好不過。
可包掌柜能算計的了所有,卻算不了人心。他沒想到老周頭不過與那林小滿短短相處這么幾天,居然就會幫著這林家瞞著他。
老周頭緊閉著嘴,也不見他抬頭。任那包掌柜如何問和責怪,也不回一下。
包掌柜直說得自己口干舌燥,見沒效果,頓時冷笑道:“你若不想說,也沒關系。正好那錢知縣也沒來,我便替錢知縣與那田師爺說叨說叨。讓那幫人想對那林家如何,我也不會抬頭皺一下眉毛。”
老周頭聽到這句話,終于有了反應。皺眉抬頭看著包掌柜說道:“掌柜的,您不是想要那菜式么?若您不管,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而且,他們還傷了那林小滿,我來這才學了一半呢!”老周頭最后一句是低聲嘀咕出來的。
不過那包掌柜耳朵靈光,他那嘀咕的話,一字不差的落進了他的耳朵里。只氣得他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用力一拍桌子怒問道:“你說那幫人傷了教你種植的人?”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