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知道自己的手臂只是脫臼而已,真正嚴重的是腿,估計是斷了!只是,他卻不想讓林小滿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勉強的對林小滿笑了笑,然后安慰的對她說道:“沒事,手臂只是脫臼了而已,腿應該只是扭傷,沒什么大問題。你扶我去那山壁處,好不好?”
林小滿見楊慎這般說,只能勉強撐著他,一拐一拐的走到這山谷的山壁處。這時,林小滿才有時間觀察這個山谷,這個呈現一個倒葫蘆形狀,上面小,下面大。雜草叢生,不過,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卻沒有任何花草,感覺更像是一條干枯的河床。
可這下面的山谷雖然比上面的口大,卻也是能一眼望到邊的。哪可能會有河流?因為有河流的話,勢必有上游,然后有下游。可這山谷轉個圈就是一個圓,除了天上那洞口,根本沒其他的進口和出口。
林小滿憂郁的看著長滿了青苔的山壁,難道要她用那空間里的匕首,在這里慢慢的挖出一條通往上面的臺階出來么?
雖然移動的慢,楊慎還是勉力扶著林小滿的肩膀走到那山壁處。就在林小滿一臉迷茫看著他時,楊慎把脫臼的手臂輕輕靠在山壁出,然后本來壓著林小滿的身體重量全部移到那條手臂上,然后整個人往下一沉。
林小滿耳朵里只聽到“咔噠”一聲,楊慎的那條脫臼的手臂居然給上好了。林小滿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可楊慎仿佛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左右晃動了一下上好的手臂,見沒什么問題后,然后才轉頭對林小滿說道:“快來扶住我,我手上好了。腿還疼著呢!”
林小滿低聲嘀咕道:“我還以為你不怕疼呢!”話雖然這般說,可人卻主動的上前把肩膀借給楊慎搭著。楊慎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林小滿的身上,然后才伸手把剛才林小滿給他包扎的布條給重新綁好。然后再依次的把身上的衣服給攏好,這舉動讓林小滿頓時滿臉通紅,卻不敢朝他多看一眼。
“怎么辦?你腿受傷,這里又沒有出路,總不能在這等死吧?”為了避免尷尬。林小滿把楊慎又重新一點一點的挪回剛才坐下的那塊大石頭處。嘴巴里問道。
她把楊慎扶著坐下剛剛安頓好,眼角就看到剛才自己忘記倒掉的水和盆子,頓時一驚。這地方有水就夠奇怪了。何況是木盆?她立馬一把把楊慎的身子轉過了過來,然后把本來要轉過頭的楊慎用力的扳正他的腦袋。
盯著他的眼睛,緊張的說道:“你一定有辦法聯系外面的人救我們出去的對吧?”說話間,腦海中意念一動。那盆滿是血水的木盆就消失的無影蹤。只留下那處濕濕的水跡,顯示出剛才有東西放在那里過。
林小滿見那盆水進了空間。才長呼了口氣。她多怕這空間又耍大牌,畢竟之前她想拉楊慎入空間時,就活生生的被彈了出來。雖然那盆水和木盆沒什么好擔心的,只是那盆原來的清水早被楊慎的血染紅了。
萬一。不讓摻了楊慎血的木盆進到空間里。她就得好好想想在這荒郊野外山谷底,她從哪里變出來的木盆和清水來。
楊慎見林小滿的雙手還用力的抱著他的臉,臉上如調色板一般。七情六欲上臉,然后五顏六色的變幻。讓他不由失笑出聲。
林小滿后知后覺的抬頭瞪眼問道:“你笑什么笑呀?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問你呢!”
楊慎斜眼瞄了一眼緊緊抱著他頭的小手,然后很認真的說道:“是的,很認真。我也很認真的回答你,我沒有辦法聯系到外面的人。”他的臉上雖然看著很是嚴肅,可那眼底的笑意卻彌漫開來。
林小滿卻失望的松開手,跌坐在一旁,氣餒的說道:“那可怎么辦是好啊?你的腿也不知道怎么樣,總要想辦法出去找個大夫看看才好。”看了楊慎的腿一眼,她總覺得他的腿沒有嘴里說的那么簡單。
楊慎心中微暖,忍不住抬頭摸了摸林小滿的頭頂,說道:“你先不要著急,讓我先喘口氣歇歇。你看,這里既然有河床,證明肯定有水。”
林小滿沒好氣的想把楊慎的手用力拍下來,但是在手快觸到他的手時才想起,他可是剛剛脫臼的,若是她一個用力過猛,又給脫臼了可怎么辦?
想到這,她頭向旁邊一撇,才逃出楊慎的魔爪。楊慎剛覺得自己的手掌傳來毛茸茸的觸覺,居然一點都不討厭,就見林小滿不讓他摸了,心中頓時閃過一絲自己也不知道的莫名的失落感。
“我也看出來了,這片地方像是河床。可這山谷怎么可能有河床?應該是天上水落下來時沖刷出來的吧!”林小滿朝那片滿是碎石地看了看,然后對楊慎說道。
楊慎搖了搖頭,否定道:“你看那石頭的的軌跡和痕跡,若是天上水滴下來形成的,不會是這樣的形狀,石頭表面也會有被雨水滴下時造成的痕跡。可這石頭,很明顯的同個方向的地方圓潤無菱角。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水是從一個方向朝另外一個方向流,才會讓石頭有這種被沖刷出的圓潤感。”
林小滿吃驚的看著楊慎,不相信的上前撿起一塊石頭檢查看。發覺跟楊慎說的完全一樣,她心中頓時大喜。
她回過頭喜悅的說道:“那是不是能找到這河床的上游或者下游?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出去了?”
楊慎卻沒林小滿想的那么樂觀和高興,他嘆了口氣,說道:“這個真不好說,這山谷就這么點大,我們這樣看去都沒有發現那出口,想必這進口和出口甚是隱秘。而且,水與其他東西不同,只要有縫隙,便能滲入形成一條河流,然后再從另外一頭的縫隙里流出去。”他沒說完的是,若那河床盡頭是跟老鼠窩一般大小的洞話,那等于白搭。
總不能讓他們兩個人一起鉆老鼠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