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擔心的鐘不離,孫梵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也沒鐘不離想的那么癡情,他本以為自己會傷心難受的很,可居然只是當時堵了一下心。然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林小滿肯定沒死。
所以,聽到那楊慎來了,居然燃起了他熊熊斗志。
就讓他們來一場男人與男人的對決,他會證明林小滿的眼光不怎么樣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只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其實在孫梵天心里,林小滿與他兩個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林小滿絕對不是對他沒感覺。
否則在那礁島上,他受了那么重的傷,林小滿怎么會不離不棄的照顧著他呢?畢竟在那礁島上,多一點食物就能讓人有多活一天的希望。而在孫梵天的眼中,林小滿毫無保留的把所得的食物分給了他,并且對他盡心伺候。否則自己的傷不會那么快的好,這也是他本來剛醒來時,想等待傷好那刻,直接掐斷林小滿的想法被埋葬了
如果林小滿在他面前,知道他這想法必定會大呼冤枉啊鬼才不離不棄呢,誰盡心伺候了?若不是在礁島上獨自一個人太孤單,她才不會順手救孫梵天呢
因為林小滿當初在礁島上,他重傷在身的情況下,都能頑強的生存下來。所以,孫梵天偏執的認為就阿布娜那種有勇無謀的人來說,這次林小滿定也會沒事的。可是,盡管這樣安慰著自己,孫梵天卻在一天天的尋找無果的情況下,心情日益變壞。
這次來的楊慎。他得來的消息就是他與林小滿是未婚夫妻關系,因為林小滿還未及笄,所以等她及笄那年再拜堂成親。而林小滿有個雙生子哥哥,這點卻只是傳言,從未被大家證實過。因為在外行走經商的一直就是她那雙生子哥哥林小寒,只是,但凡林小寒出現的地方。林小滿就不會出現。所以。孫梵天敢肯定,這所謂的雙生子,純屬林小滿捏造出來的。替自己變回女兒身后留的后路。
這也是孫梵天太過自信,若是去林家的祖籍去調查,就會知道林小滿根本沒講假話。只是,一直是她代替林小寒出現在眾人面前罷了
看來楊慎和林小滿的關系不錯。孫梵天心中有個想法。他如今既然找不到林小滿,不如抓了那楊慎。他就不信,林小滿不會自動出現。想到這里,他的眼中精光一閃。
只是,他沒想到這楊慎居然本事那么大。武功高不說,計謀策略居然也信手拈來。要不是他們占據的珍珠島占了地理位置的優勢,恐怕如今被抓的人就是孫梵天自己了。
“將軍。海盜的船已經退回,是否追擊?”水師營的一名校尉抱拳上前詢問道。這幾場仗打的實在太漂亮了。引蛇出洞不說,還打的那幫海盜哭爹喊娘的跑路。這校尉心中只想著,若能趁勝追擊,定能深入盜匪島上,一搗黃龍。
楊慎拿起千里眼,朝遠處看去。然后舉手說道:“讓所有人在原地待命,這些海盜看似被打的很慘,實際卻損傷的極少。”把手中的千里眼朝那校尉手上一扔,轉身進了船艙里。
那校尉被說的一愣,連忙拿起那千里眼朝那交戰的地方望去。仔細觀察下來,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果然,將軍說的話一絲不差,這是什么意思,他一想便通了這是敵人想引誘他們深入內部后,再關門打狗啊?
進了船艙的楊慎低頭看著海圖,在他的情報里,珍珠島上四個當家,其中一個正被他吊在船頭示威。另外三個,孫梵天和小滿一起落水,不知是死是活。他寧可孫梵天活著,并且回了珍珠島,那么證明小滿也極有可能活了下來。
剩下的兩個當家,老二熊震雷,只有一身的蠻力。而老三鐘不離,聽說去做海盜前曾是泉州城中的一名秀才。鐘家在泉州城一直是書香世家,雖然到他父親那代就已經沒落了,可念書考狀元當官卻是他們鐘家到死都沒忘記的宗旨。
只是鐘父那代就只是獨子,而鐘不離從小便身體不好。本就家中落魄,加上鐘不離藥罐子不離身,鐘父實在沒辦法,只能腆著臉去尋了與鐘家有親的王家。希望看在自己兒子是他們王家的女婿份上,能幫襯一二。
可沒想到那王家當初與鐘家結親完全是雙方祖父的意思,雖然那時鐘家已經勢微,可王家家主認為只需鐘家的子孫能有出息,不怕沒用再起來的時候。卻不想,到鐘父這代,資質平平,根本不堪大用。而鐘不離雖然聰明,卻是個病秧子。
王家本來還存著幾分希望,可是越到后來,哪會再看的上鐘家。如今鐘父來相求,正好落他們下懷,拿著話擠兌的鐘父滿臉通紅的憤慨拂袖而去。甚至派了人來砸光了鐘家的東西,逼迫鐘父把當年兩家人結親時的信物交出來。
可憐鐘父本想與他們講道理,卻被打了個半死。那信物也自然被搶了去,鐘不離拖著病體從房間離爬出來時,只看到滿室的狼藉和歪倒在地的鐘父,還有被摔成兩瓣的鐘家家傳玉佩。
幸虧鐘家即使落魄如此,還有一忠仆伺候在側,只是當時他出門去買東西,回來看到鐘不離死死的抱著鐘父,臉色蒼白的在那咬緊牙關。他連忙把兩個人弄到床上,然后找了大夫來看。可是,他本就是下人,囊中羞澀,到是鐘不離在他把事情做好后便醒過神來。沉默了片刻后,便把那摔成兩瓣的玉佩遞給了仆人,讓他去當了,換點銀兩給父親看病。
那仆人連忙捧著出去,雖然這玉佩已經摔成兩瓣,卻是上好的東西,當鋪收了去,自然可以重新再打磨成兩塊玉佩。所以,到也當了幾兩銀子。只可惜,這些銀子全花完,也沒救回被打的重傷的鐘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