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撇了撇嘴,搖搖頭笑看著舒愷問:“你剛剛也看到東方馥了,你覺得三姐嫁給他好嗎?”
“不好。”舒愷想也不想的搖頭道。
舒心輕輕一笑:“那不就結了。”抬手輕輕捏了下舒愷柔嫩的臉蛋。
舒愷一愣,臉頰瞬間通紅,舒心看得有趣,愉悅的笑笑,舒愷不滿的嗔了舒心一眼。惹得舒心笑得更加歡快。
笑夠之后,舒心看向遠方的天空,悠悠嘆息一聲道:“你三姐我寧當寒門妻不做高門妾啊!你三姐我可是有追求的,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哪!你三姐我很懶,可不是一個喜歡跟人爭寵奪愛的人。”
去而復返的東方馥站在院墻外,將舒心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無聲嘆息一聲,看著自己手里用于聯絡的信物一把握住收起,閃身離開。
舒心又跟舒愷聊了一會兒,告訴他不用為自己向舒啟豐求情,也不要為她說任何一句好話,舒愷不理解但還是點頭應下。
站在院門口看著舒愷的小身影消失在樹林里,舒心轉身回院子,趴在圓桌上發呆,心里因新接的任務發愁。
舒心感覺現在的她很不舒心。
一個任務還沒完又來一個任務,系統簡直比資本家還過余。
“三小姐,老爺叫你去大廳。”
不知過了多久,在舒心趴在圓桌上發呆發到差點睡著時,一名小廝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舒心懶懶地抬起頭,淡淡的看著站在院門口頗有點趾高氣揚味道的小廝,淡淡的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帶著秋兒跟著小廝前往舒家大廳。
來到大廳,只見舒家所有主要成員都在,從主到次坐了滿滿一大廳,就連一向深居簡出的老夫人都坐在了主位上,顯然是一副遇到了大事的架勢。
舒心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便都定在了她身上,那陣勢頗有些駭人,舒心腳步頓了下,留了秋兒在廳外,不緊不慢地步入廳中,所有人的視線便就都隨著她移動。
舒心有些汗顏,表面裝得淡定從容的向長輩們一一行禮。
探究、嫉妒、不信、懷疑,這就是舒心感覺到的那些定在她身上的視線的情緒。
“舒心,你可知父親叫你來所為何事?”同樣坐在主位上的舒啟豐威嚴的開了口。
舒心微微抬眼看了舒啟豐一眼,垂下頭去柔軟道:“舒心不知。”
舒啟豐嘆息一聲道:“今日東方世家有人上門提親了,拿了你的畫像。”
“東方世家?拿著我的畫像上門提親?”舒心驚愕不已的抬起頭,滿臉的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
大廳里大部份人都松了一口氣,看著舒心的眼神也變得滿是不屑,原本略微緊張的氣氛猛然松了下來。
“老爺,您也真是的,我就說了,心兒怎么可能跟東方家的少爺相識呢?”大夫人瞥了舒心一眼悠悠道。
舒家二房的人都嘲諷的輕笑起來,老夫人往他們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這才使得他們收斂了些。
舒啟豐擰緊了眉,冷冷的瞟了舒啟明一眼,沉聲道:“既然如此便沒你們什么事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大哥,說的什么話?”舒家二夫人常氏陰陽怪氣的開了口:“今日這事對舒家而言可是天大的事,同為舒家人豈能說沒我們什么事?”
“就是啊,大哥。”舒啟明也意味深長的開了口:“事情還沒問清楚呢,待問清楚,咱們再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攀上東方世家,那咱們舒家……怎么就沒我們的事了?”
大夫人輕輕一笑道:“是啊!這于舒家而言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抓住,不管是大房或二房還是三房,都有責任。總不能事事都依靠我們老爺啊!”
舒啟豐聽大夫人前面那段話時面色深沉得可怕,但在一聽大夫人最后那句,面上立馬漾開了笑,端起一家之位的架子,威嚴的擺了擺手道:“好了,都是一家人,那就一家人商量商量吧!”明顯裝模作樣的大度。
舒啟明與常氏氣得暗暗咬牙,三房的人依舊不言不語,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若細看便能看到舒啟祥嘴角極淡的嘲諷。
舒心看過舒家的所有資料,自然知道三房并不像表面上那樣不爭不斗,反而野心十足,暗中努力發展,只是一切都不算太順利就是。
無人叫舒心去坐,舒心便只得一直站在廳中,舒啟豐與舒啟明日常的爭斗勝了一局,心情很是愉悅、得意,將注意力又轉回到了舒心身上,微微擰眉沉聲問:“你真的不認識東方家的少爺?馥少爺。”
舒心低垂著頭老實的搖搖頭。
“爹……”舒盼拉長了音撒嬌的喚了一聲:“您就別再問了,她整日都待在自己院子里怎么可能認識馥少爺,咱們還是商量商量別的吧!”
“是啊老爺。”大夫人附和:“今日看東方家提親的人那態度似乎并不認得心兒,后面那意思也非非得心兒不可,只要是咱舒家的小姐便行,他們說了今日先回去再問問馥少爺的意思,此事以后再議嘛!那咱們也就先商議商議到底該誰嫁過去。”
大夫人頓了頓,看舒啟豐沒反對繼續道:“其實,老爺您看心兒這樣,適合嫁去東方家嗎?依我看盼兒更適合一些。”
“那怎么說的呢?”二夫人不樂意了:“東方家將人搞錯了,說不定那個馥少爺看中的是樂兒呢。”
大夫人跟二夫人就人選問題一番爭論。
舒心默默聽著,眼角余光看到了三房夫人李氏眼中的躍躍欲試,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幅度。
對方如此不在意的態度?嫁過去真的好么?
什么以后再議,那根本就是東方家那上門提親的人放棄了的說辭?難不成只有我一個人領悟到了這一點?
這些人想攀上大世家簡直是想瘋了,舒心內心的小人受不了的直搖頭,表面就只是那樣低垂著頭靜靜站著,嘴角的嘲諷之意不受控制的擴大。
大夫人跟二夫人各執一詞,都說自家的女兒合適,互不相讓。
何其悲哀,為了一個妾氏的名頭如此爭奪不休。
“好了。”終于老夫人受不了喝斥一聲,說出了讓舒心震驚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