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更多支持!
每一年的上元節,都會發生事兒,提供給人做茶余飯后的消遣。
承啟元年的上元節,也一樣不能例外。有走水失火的,有走散的,有誰家的娘子和誰家的公子私、奔的,也有誰與誰一見鐘情久久不能忘的,新鮮的與不新鮮的,都在發生著。
宋景軒與人牽著手,游走在人群中,體會著平平常常的熱鬧,笑顏如花,心情自然愉悅極了。
人群之中,人又遇見了一身便裝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兩人相伴而走,身后跟著兩個人,在人群中并不算太起眼。但就是這般,也很快有有心人將他們認了出來,人就親眼看到一個女子上演“相撞”的戲碼,卻被一個便衣人無情地攔住,丟到了一旁。
有人哭著喊“小姐”,但皇上和娘娘卻毫不理會,不緊不慢地走遠了。
“剛才那個嬌弱惹人憐愛,您就不心動?”皇后問道。
“世上嬌弱的女子多了去了,只要愿意去勾欄,輕易就能找出幾個個更嬌更弱更柔更媚的來,難道我每一個都要憐惜?那我可真有空。”皇上輕笑道:“恩,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皇后不禁微笑起來:“您倒是不糊涂,知道個輕重。”
“那當然了,我是什么人,怎么會糊涂不知輕重?”皇上得意地道:“女人而已。”兩個人一路前行,找了個地兒站定,不一會兒,天空突然綻放出一朵絢麗如菊的煙花。
煙花先是一朵接著一朵,而后就開成了一片片,鋪滿了整個夜空。月亮的光芒和燈火的光芒全都被奪了去,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抬起了頭,仰望這一刻動人心魄的美景。
人靠在宋景軒身前,注視著這一場煙火盛會,口中呢喃:“原來,煙火盛放,當真是漂亮。”從前那些年,她怎么就沒覺得呢?即便是遇上,也只會嫌棄漫天的硫磺味兒。
只因為身邊多了個一起看的人,一切就都不同了啊。
不遠處。
皇上將皇后攬在身邊,在她耳畔道:“還記得么,當年我們就是在上元節相識的。”
亦或是說,不打不相識。
當年才十二三歲的任少華,出門時候一身男裝,甩開了婢女,一個人仗劍夜游。他們在一處燈謎前相遇,他看出她是女兒身,就故意為難調笑她。她一向推崇行動至上,二話不說,就拔出了劍。身在人群之中,他并不覺得合適動刀劍,就想見機離開。而她心中有怒,追著不放。
一場追逐戲直到天空突然綻開煙火而結束,他趁著她走神的時候,一把奪了她的劍,拉掉了她的帽子——散了一肩的秀發。
皇后當然不會忘記那一次的相遇。
皇上輕聲道:“我現在這樣,以后怕會有不少女人……少華,我希望你能諒解。”
不諒解又能如何。
他是皇上啊。
皇后抿著唇,沒有開口。
“我也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能陪你看一場煙火。少華,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皇上又道。
皇后身心輕顫,從眼角滑落了一滴淚來。煙火依舊絢爛而又不知疲倦地綻開著,她的眼前,卻模糊成了一片。
有了這個承諾,她還奢求什么。
任少元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武陽侯府。
府門前,少女的歡笑聲如同銀鈴兒一般,在夜色下顯得格外的清脆動人。原來是恰逢任少容和沈玉雪結伴回來了。
看起來,兩個人玩的很開心盡興。
“哥,你也回來了!”任少容看見他,高興地同他打著招呼,問道:“我和沈姐姐去南城看去了!那里有好多人,可熱鬧了!你去哪里了?我們都沒有碰見你。”
“我們還遇到了走水……”任少容正要講述下去,沈玉雪用胳膊輕輕碰了一下她,含笑對任少元行了禮,道:“天晚了,我也該回家了。任大哥,容兒妹妹,再會。”
“再會!”任少容送沈玉雪上了馬車,道:“說定了,過兩天一起去園子里去玩啊!里面可漂亮了!我會求襲姐姐同意的!你可千萬要來!”
“知道了!”沈玉雪在車上同任少容擺手笑道:“你寫帖子來,我一準兒立即就到!”
“說話算話!”任少容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
沈玉雪笑著擺手,目光落在任少元身上,見他看過來,就大方地點頭示意,而后放下了車簾。馬車開始走動,很快便駛離了這里,隱沒在暗夜中了。
送走了沈玉雪,任少容與任少元相伴進入了侯府。夜已經有些深了,兩個人聽說了清和郡主還在等著,仍需要到正院去稟告一聲。
清和郡主打量了二人的臉色,心中有了數。她先問了問任少容玩的可開心,聽她說一直同沈玉雪在一起玩的很盡興,就沒有多問,先打發了她回去休息。
然后才是任少元。
“可是遇見了什么事?”清和郡主關切地問道。
“沒有。”任少元回答,神色間有些木然。
“有什么,是不能跟娘說的。”清和郡主輕嘆一聲,見任少元并非因這句話而動容,便道:“也罷,你長大了,若是沒有一番思量和主見,事事都找娘決定,才是娘需要擔心的。不過呢,娘想要告訴你,你的終身大事,也是到做決定的時候了。”
“先前,按照我與你父親的打算,是想要給你定沈家的幺女。”清和郡主緩緩地道:“容兒也同她十分處的來。”
“但你心中卻是傾向那孟家女……”
“我和你父親呢,也并非是完全覺得孟家女不行,雖然容兒很反感她,但訂的是與你過一輩子的人,我和你父親依舊愿意遵從你的意思……你若是真的鐵了心,我這便開始準備起來了。”
清和郡主琢磨了這么多天,覺得還是傾向于遵從任少元的意思。撇去心大這一點不提,孟如嫣還是非常不錯的。清和郡主考慮更深的是,任少元是她唯一的兒子。她成全了他的心思接受了他喜歡的人進門……將來若萬一有了婆媳矛盾,兒子應該會因為這一點而傾向于維護她,嚴格要求妻子,只因為她是一個開明大度的母親。
這種心思,若非是有兒子到了要娶親年紀的,都是無法理解的。
有時候,就算再大度的一個人,總會時不時地冒出這一類的想法來。清和郡主無法因此承認自己是個心思叵測的婆婆,只能安慰自己說是“防范于未然”。
清和郡主露出笑容,擺出通情達理的樣子,說出這一番話,想要看到的是任少元高興感激的樣子,卻不想,任少元卻依舊神色木然。
但卻開了口。
“沈家就很好。”任少元斷然說罷,而后道:“夜了,娘親早些休息吧,兒子告退了。”
他行了一禮,轉身大踏步地離開了。
留下清和郡主坐在那里,還有些錯愕。
“他是說沈家不錯?”清和郡主問婢女寶珠道:“我沒有聽岔音吧?”
“沒有,主子。您沒有聽岔,奴婢也聽到了,大公子說的就是沈家,不是孟家。”寶珠忙道:“奴婢瞧著大公子心情似乎不好,是不是晚上發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奴婢打聽一下?”
“你去問問。”清和郡主擺手道。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怎么一夜之間,就改了主意。
沈家到底是出了個什么招,這么有用?
寶珠走了出去,沒過盞茶功夫就又回來,走到清和郡主身邊,悄悄地道:“奴婢打聽清楚了,說是大公子撞見了孟二小姐與別人私會。而且男方不是別家的,而是青公子。”
“哪個青公子?”清和郡主頭腦中過了一遍,沒想起京城誰家有個青公子。
寶珠解釋道:“就是侯爺族中的青公子,排行十一的任少青。”
“哦,是他。”清和郡主立即想起了自己的這個侄子。“說詳細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每次見到任少青這個侄子,總是會讓清和郡主想起任平生年輕的時候。八分相似的清俊模樣,虎背蜂腰,習武,卻又有著文人書生的儒雅氣質,很容易就讓少女一見之下傾了心。
當然,她就是這么傾心的。
只可惜。這位任少青的習武天賦不如任平生,“儒雅”也是虛樣子,兵法謀略很一般,根本不夠資格成為一名武狀元。
清和郡主一邊想著心思,一邊聽寶珠將那一幕敘述完畢,不禁頷首,道:“沒想到,沈家常年在東北那種地方,看似直來直去的,也能布下如此高明的局來。”
“少元為人恭良謙讓,就算是孟如嫣其實并不是與任少青情投意合,就算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只因為是任少青,他的堂弟,他只怕就不會與之相爭了。”
再多想一步。
若是弄出兄弟爭妻的流言來,不論孟如嫣是多好的姑娘,任家長輩也堅決不會讓這對兄弟也都不能娶她了——丟不起這個臉不說,更怕的是將來有內帷丑聞。
這一步棋,看似輕描淡寫,似乎沒將孟如嫣如何,但卻是釜底抽薪,幾乎斷絕了孟如嫣嫁入武陽侯府的可能了。當真是厲害高明。我的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