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第二一八章 夜襲隊(二更)

饒過了嗎?真饒了。

誰讓夏天能言善辯呢!

葉伯煊洗漱出來后,夏天就快速進去換班洗,出來后,穿著大紅色的線衣線褲,屯妞一個,還主動黏糊,貼人家身邊兒站著,跟沒長骨頭似的,轉著眼珠兒說有悄悄話要跟葉伯煊說。

葉伯煊挑挑眉,“小紅燈籠”又作妖:

“說吧。”葉伯煊拿著毛巾擦著頭發,任由夏天靠在他胸膛上。

“你伸耳朵過來,悄悄話要在耳朵邊兒說。”

“小妖精。”

夏天側向一邊,先清清嗓子,再轉過來,決定臉皮也不要了。做完心理建設開口:

“你不能隨意亂砍亂伐,肆意破壞,樹木枝干都得死翹翹了。要切記綠化,保護環境。空氣,濕度,才能舒適。你聽懂了嗎?”

葉伯煊憋不住笑了,第一次在夏天面前笑出了聲,夏天被葉伯煊笑得羞憤,炸毛了,一個前撲,就趴葉伯煊的背上。

葉伯煊就勢背起,毛巾也扔床上了,就這么背著夏天在屋里晃悠。

側頭問:“真累了?”

夏天由最初的不好意思,到現在享受的跟小貓咪一般,乖巧地伏在葉伯煊的背上,聽到問話,點了點頭。雙手摟緊了一點,打了個哈欠。

強撐著眼睛:“我可以陪你聊天、暢談未來。”

“好。”

“你說我們能永遠這樣嘛?”

“你只要不淘氣。”

夏天聲音柔柔的:“葉伯煊,你知道嗎?人的心里有個魔鬼。你對我越好,我就越想要更多,會充滿期待的,會更貪心的。”

“別瞎期待了。再多也沒了。被你榨干掏空了。”擲地有聲的回答。

夏天用鼻尖蹭蹭葉伯煊的后背,換下一話題:“也不知你到老了,骨質疏松了,還能不能背動我。要是這輩子都能背我如初次的感覺,那該有多好。”幽幽的語氣。

葉伯煊沒回答,有點兒惱怒夏天不會聊天,又想著自己確實大了夏天十多歲的事兒。心頭第一次對年齡差。泛起了小憂愁。

等想明白了,回答了“好”后,發現夏天已經不回應了。

葉伯煊就沒再說話。只是繼續背著,晃悠著,滿屋子轉悠著,直到他聽到了夏天平穩的呼吸聲。

把夏天放在床上。他也鉆進被窩,入秋的夜有些涼。葉伯煊摟緊夏天,把那顆小腦袋放在胸口,沒多一會兒,他也進入了夢鄉。

半夜時分。兩個熟睡的人,一起被敲門聲吵醒。

夏天正睡的迷迷瞪瞪的呢,冷不丁聽到哐哐哐哐的聲音。嚇的一哆嗦。

夏天在女兵連的日子,那真不是白給的。嚇了一大跳,還本能地下地,習慣性找衣服穿戴好,立正站好杵在床邊,用時一分鐘左右。

之后她就睜著個迷蒙的大眼,傻愣愣的看著葉伯煊,也不吱聲也不開門。

葉伯煊從敲門第一聲響起,就警覺的睜眼。按照常理,如果不是白天他折騰了好多次,浪費了太多的體力,他應該會更早就能清醒。走廊有人說話有人走動時就能發現。

葉伯煊幾下子就穿戴好。他光明磊落慣了,忘記了這僅有一次的偷偷摸摸行為,徹底不記得自己是不走尋常路翻窗進來的。

牽過一直處于呆愣狀態的夏天,拍了拍夏天的臉,試圖讓她清醒清醒,給夏天“擺在”了他的身后,就去開門了……

葉伯煊打開房門,看著外面站著的一位男同志問:“什么事兒啊?”

那人橫沖直撞就要試圖往屋里進,葉伯煊把胳膊橫在門框上:“說清楚了?到底什么事兒?”

側頭瞅瞅走廊里另外幾個門,有的已經打開了,有說話聲音傳了過來,有的門口外面還站著人。

葉伯煊心理猜測,這是碰到例行檢查了?或者是搜尋重大要犯?

那人橫眉冷目,翹腳從葉伯煊胳膊后方,就看到了夏天。

“嫩啰啰么啰啰(你啰嗦什么)?”態度蠻橫。

葉伯煊問:“聯防隊的?請出示下證件,否則我不能讓你隨意檢查。”

“嫩這些人啊!唆(說)!嫩們么關系?為了么來俺這地方?”

夏天經人提醒,想起來了,他倆可沒證啊。反應過來了,就疾步上前,正巧那聯防隊的檢察人員覺得葉伯煊油鹽不進、不是善茬,從葉伯煊的胳膊下,就鉆了過去要抓夏天。

葉伯煊一個回踢,就給人踢的踉蹌了幾步,差點兒沒摔個狗吃屎。

正巧過來個普通話略標準的聯防人員,這位是聽到這屋動靜有點兒大,以為發現什么線索了呢,趕緊過來看看。

“噯?這位同志,你怎么敢打執法人員?我們是聯防隊的。”

“執法怎么了?不亮證件擅闖,還試圖對我媳婦動手動腳,誰給你們的權利?”手指頭指著人家鼻子質問。

那個差點兒摔個狗吃屎的,一頓白話。嘰嘰歪歪的、罵罵咧咧的。他們從沒碰見過敢對著聯防隊叫囂的。

人啊,聽不懂看不見是最幸福的,反正夏天是一句都沒有聽懂那人罵的什么話。

可葉伯煊不成啊,葉伯煊走南闖北的,聽多了,自然能聽懂幾個名詞。強行壓著自己的脾氣。

那個普通話標準的開口:“你說你們是夫妻,可登記檔案記得清清楚楚,是一位女士住宿。我現在懷疑你們是不正當的關系。要不然不能這樣躲躲藏藏遮掩耳目。”

葉伯煊十分光棍兒:“忘帶結婚證了。有據可查的事兒。你說誰偷偷摸摸的?”脾氣有點兒要壓不住了。

夏天試圖要說明,是她,是她糊涂,稀里糊涂地出門忘記帶了,可那普通話過硬嘴茬子也厲害,沒給夏天說話機會,給夏天截斷:

“即使你們有足夠證據證明,你們二人都是革命后代,干的是革命工作,也得跟我們走一趟。”

那個一口地方口音的工作人員挨踢沒夠,站在夏天面前,用手指指著夏天的鼻子,趾高氣昂:“別管嫩咋梭,俺們豆四不聽。”說完就要拽夏天,以押解的形式帶走。

葉伯煊在那人伸手時,上去就給人推了一跟頭:

“今兒爺就站這了,你丫動我媳婦一試試,你敢動,老子拿板磚拍(hai)你丫挺的!”

脾氣徹底壓不住了,臟話都帶了出來。葉伯煊已經不罵臟話好多年了。

形勢逼人,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傲嬌如葉大少,也只是勉強保住“別碰我媳婦一根汗毛”的底線,他和夏天真的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