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558陸江船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婉怡道,“我知道不嫉妒就不叫女人了。”他搖頭道,“可是我什么時候給你發放過嫉妒許可證,沒有許可證,你怎么敢這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把男人當什么了?”他劍眉輕挑,“你以為女人是什么?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哪有女人在男人面前做出這種荒唐事的。”手臂不停地揮舞著,張牙舞爪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你還撒了個彌天大謊,她該多傷心啊!那么小的孩子。”
程婉怡雙手抱胸,撇撇嘴,皮笑肉不笑道,“真的那么心疼和可惜嗎?好啊!你可以在去追啊!好好的安慰一下人家嗎?”
陸江船食指指著她道,“這眼睛,這表情,這整個面龐,就是你輕視男性,傲慢無禮的表現,還不睜大眼睛。”
程婉怡放下雙臂,抬眼道,“我們談談。”
陸江船揮著手道,“今兒什么話都不談,你走吧!”話落轉身就走了。
程婉怡追上去道,“喂!我追了你一路,你也夠威風的了。里子面子都找回來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陸江船頭也不回地擺手說道,“哈……剛剛被一個女人給施暴,還傻呵呵的跟她進去談談,你把我當成什么了。”越發走的快了。
“江船!”程婉怡嬌滴滴地叫道,聲音溫柔似水,“江船……”
陸江船頓住腳步,回身看著追過來的她,指著地下道,“你給我跪下!”他接著道,“你要是跪下我們就談談。”
程婉怡好笑地看著他。“一會兒進去在跪不可以嗎?”
陸江船搖頭道,“不行就在這兒。”他看著她又道,“你到底跪不跪?”.
程婉怡抬眼看著他,“真要在這兒下跪。”
“嗯哼!”
“我可以下跪!”程婉怡認真地說道。
陸江船看著人行道上,人來人往的,“不會吧!”
“我會的,跪嗎?”程婉怡挑眉道。
陸江船揚揚下巴道。“跪吧!”
兩人彼此挑釁地看著對方。那臉上的神情,架勢簡直一模一樣。
程婉怡摘掉肩上的包包拿在手里,雙膝朝下……
“哎!我說婉怡你……”陸江船雙手撐著她。‘你還來真的啊!’沒有讓她跪下去,扶著她起來。
陸江船踱著腳步,緊皺著眉頭,徹底無語地看著程婉怡無辜的大眼。算你狠……
“咕嚕嚕……”程婉怡的肚子不客氣地叫了起來,羞得她滿臉通紅。
陸江船無奈地一嘆道。“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飯。”
程婉怡跟著他,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兩人找了一家有情調的餐廳,各自點了份黑椒牛排小套餐。
陸江船切著牛排,這眼神時不時地瞪著程婉怡。總覺得今兒她實在太反常了。于是問道,“你在家里有什么不愉快地事嗎?”
程婉怡咽下嘴里的的牛排,頭也不抬的回道。“沒有啊!”
“早飯吃了什么?”陸江船問道。
程婉怡頓住手中的叉子,抬眼道。“怎么了?”
“肚子里塞了什么?鬧得你這么反常。”陸江船端起水杯抿了口清水道。
程婉怡餓壞了,不停地往嘴里塞東西。早餐幾乎沒吃,那是這些天,一直在思索,今兒終于下了一個重大的人生決定。
“大騙子,朝三暮四。”程婉怡嘴里狠狠地咬著牛排道,想起剛才的女生,切牛排的動作都帶著狠勁兒,像是在泄憤一般。
陸江船放下手中的刀叉道,“原來你才知道我交往的女人不止你一個。”
程婉怡朝侍者招招手,“請給我來點兒水。”
陸江船懷抱著雙手支在桌子上神情慵懶,漫不經心地解釋道,“又不是我對你撒了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中午已經有約在先了嗎?”
“我們結婚吧!”程婉怡看著他突然地說道。
陸江船一下子呆愣在哪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程婉怡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抱懷,手肘支在桌子上,抬眼看著他緩緩且堅定地說道,“該結了,結婚!我們的年齡都不小了,結婚!”
回過神兒來的陸江船,左右看看,裝傻道,“你是跟我說話?”拿起叉子往嘴里一下接一下的塞已經切好的牛排。
這時候侍者送來了程婉怡點的清水。
在侍者走后,程婉怡又道,“江船!”
陸江船放下刀叉,舉起手,‘stop!’,端起自己的清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扔掉餐巾紙,才抬眼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沒發燒。這腦子沒燒糊涂啊!怎么竟說胡話,是不是突然忘記了自己的性別了。求婚從來都是男人的事情,不是女人的,你知道嗎?”他的手指著她道,“我在你眼里不是男人了嗎?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笑嗎?怎么就把我弄成這個樣子。”
程婉怡有氣無力道,“什么樣子?”
“就像是同外星人在一塊兒似的,你是從那個星球來的,火星嗎?”陸江船奚落她道。
“女人就因為是女的,就不能先提出結婚,請問是哪家的規矩?”程婉怡淡定從容地說道,既然說出來了,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至于其他的她早在開口那一刻早就拋棄了。
陸江船一只胳膊搭在餐桌上,另一只手掐在腰上,“只有蝴蝶找花,哪有花追蝴蝶的。”
程婉怡端起水杯,輕抿了口水,抬眼看著他道,“我不是花。”
陸江船回道,“可我是蝴蝶,花蝴蝶。”最后三個字重重地說道。
“我要結婚,我們結婚吧!”程婉怡再次說道。
陸江船見這理是說不通了。直接起身了。
程婉怡一伸手,扣住他道,“你干什么?懦夫!”
陸江船重新坐了回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頓時冷靜了下來,“回家吃藥睡覺吧!怎么看你都不太正常。”
“江船!”
“你和我是兩個完完全全相反的個性,但這一年多來我們好歹維持著關系。不就是一個理由嗎?我們都不愿意套結婚這個枷鎖。”陸江船手指比劃道。“結婚是對我們自由和美好人生的頭號大敵,這不正是我們倆唯一共通地方嘛!你不愿套上枷鎖,我不愿被人束縛。”
“對!”程婉怡承認道。
“你要是沒病。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嗯!回家吧!吃了藥睡上一覺你會恢復理智的。”陸江船起身道,朝她招手道,“嗯!快起來走吧!”
“你負責!你要負責任!”程婉怡抬眼看著他鄭重道。
陸江船瞪著她,如此有歧義的話。讓他無語的又坐了回去,有些焦躁地看了看她。沖口而出道,“就親那么一次嘴兒,拉拉小手,我也要負責任。啊!”他接著又道。“這種事要是負責的話,我得娶一個班的媳婦兒,還不止呢!”
“我改主意了。我的想法改變了,讓我改主意的是你。所以你得負責任。”程婉怡認真地說道。
陸江船抬頭望了望天。“我活了二十七歲了,還沒有聽過要負讓人改主意的責任呢!”他朝她點點頭道,“走吧!”他起身看著扔穩如泰山坐著的程婉怡道,“你不走,那我可走了,我得上班去了。”
陸江船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口袋里有錢吧!”不見她吭聲,那就是口袋里有錢,轉身就走了。
程婉怡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黑眸中神光隱隱,志在必得!于是在養和醫院外不遠處的咖啡廳坐著看書等了他一個下午。
快到下班的時間,為了怕和陸江船錯過,她在醫院外面一直等到天黑了,才看見他開車從醫院里姍姍出來。
程婉怡朝他的車揮揮手,陸江船一眼就看見等在外面她,嘎吱停下了車。在同事們曖昧地眼神中,扯著她上了車子,開走了。
陸江船一路行駛到離她家不遠的一條街區,停好了車后。兩人站在繁華鬧市的街頭,陸江船問道,“婉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們結婚,我要和你結婚。”程婉怡重申道。
“真傷自尊,不是說了求婚是男人的事嗎?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越俎代庖嗎?”陸江船被她的榆木腦袋給氣的,真想敲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
“這事和自尊心毫無關系,你是我愿意嫁的,我向你提出結婚有什么不對的?”程婉怡眸光輕閃,狡猾地一笑,“要不你求婚啊!”她一副我等著的架勢。
得給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陸江船氣地口不擇言道,“真是的,真拿你沒辦法,你是不是該找個精神醫生看一看。”他接著又道,“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告訴你吧!我現在只想著借一雙翅膀,遠遠的逃離開這個地方。”陸江船展開雙臂,背過身撲棱道。
“別那樣!”程婉怡眼神黯淡了下來,非常受傷地說道。
陸江船轉過身來,指著她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結婚對象,哪怕是撒尿的時候,我連一秒鐘都沒有想過。別的姑娘倒是考慮過。”
程婉怡鎮定自若地走向他道,“現在開始考慮吧!給你二十四個小時。我只接受yes!”
“這叫什么事啊!”陸江船朝前走著道。
程婉怡上前挽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午飯是我買的,晚飯你買吧!我餓了。”
陸江船抖甩開她的胳膊道,“我沒錢!”
“那我買!”程婉怡追在他身后道,打定主意不能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