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的結果得看你二哥他們商量的結果,在他們沒有討論出結果之前,我不方便說話?”陸忠福嘆聲道,“這男女之事還真是復雜。”擺擺手道,“行了,你們回去吧!不用替你的二哥打探消息。”
兩兄弟灰溜溜地離開了,站在客廳內。
“他爸,小叔子。”朱翠筠看他們倆出來,迎了上去,“有結果嗎?”
陸江舟唉聲嘆息地搖搖頭。
陸江船看著愁眉苦臉的陸江舟道,“大哥,別胡思亂想了,我看這婚肯定結。”
“可是爸擺明了不管了,讓你二哥他們自行處理啊!”陸江舟擔心道。
“這要是沒有孩子,那成不成兩說。孩子都出來了,咱爸,媽要當太爺爺、太奶奶了。二哥和二嫂也升格做爺爺、奶奶了。那是一條生命,不是阿貓阿狗。別看二嫂咋呼的厲害,最后還得聽二哥的。”陸江船分析道。
“有道理。”陸江舟點頭道。
“我現在最擔心地的小姑子難做人。”朱翠筠擰著眉頭說道。
“這管江丹什么事?”陸江舟不解地說道。
“這男人就是心粗。”朱翠筠看著他們倆道,“你們忘了厲秋萍可是小姑子旗下的員工。我就怕她二嬸遷怒。”
“不會吧!這管我姐什么事?他們倆是彼此有好感才交往的。”陸江船趕緊說道。
“是他們是自由交往的,可是如果不是小姑子把人給招來,他們倆能認識啊!”朱翠筠的話音剛落,兩兄弟彼此相視一眼,陷入深深的擔心之中。
“我去找二哥說說。”陸江船抬腿就要走。
“回來,這時候就別去火上澆油了。”陸江舟趕緊叫著他道,“二弟現在家里還指不定怎么亂呢?你現在去他二嬸會覺得咱們是看熱鬧的。所以都冷靜一晚上,明天再說這事。”
陸江帆出了兒子房間,直接進了廚房,拿了兩罐啤酒。從冰箱里找了碟下酒的小菜,才回了房間。
陳安妮一看見他端著酒菜進來,滿臉嘲諷道,“他爸。你這是什么意思?慶祝你不但有了兒媳婦,馬上連孫子都有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讓你喝些酒,放松一下自己。”陸江帆啪的一聲打看啤酒遞給了她道。
陳安妮接過啤酒,狠狠滴灌了一大口。冰涼的酒液,“他爸,你說這叫什么事,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誰不選選個大陸來的鄉下妞。”接著大罵道,“下賤不知羞恥?”
“夠了,積點兒口德,這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陸江帆沉聲說道。
“肯定是她勾引咱家皓杉的。”陳安妮陰深深地說道,“她就沒有一點兒羞恥心嗎?”
又道,“他爸這一回你一定要跟我站在一起。堅決不能讓他們倆結婚,這像什么話?我們怎么在親戚面前說話?這街坊四鄰怎么看我們家。真是丟死人了。”
“現在月份小,趕緊給他們辦了,否則等肚子大了,那才更出丑了。”陸江帆低聲說道。“至于生產的時候就說早產了唄!”
“他爸!你怎么就這么簡簡單單地同意了。”陳安妮氣地又灌了一口酒。
“那你想怎么樣?讓那臭小子不負責任,一錯再錯。”陸江帆勸慰她道,“秋萍在這里也快三年了吧!二樓,LY讓她給打理的井井有條,又有一手的好繡藝,人的模樣也不差。你還想怎么樣?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她好?”陳安妮撇撇嘴道,“好什么好?她怎么能如此地忘恩負義呢?我們陸家對她那么好,她怎么勾搭我兒子呢?”一巴掌拍到床上,“真是氣死我了。”
“你想干什么?以你的心思讓皓杉娶個富家女回來。嬌氣,鼻孔朝天的看你。看不起咱們這住唐樓的,哪樣兒籠絡住兒子的心,搬出去,你覺得好。”陸江帆猜測道。
“他敢,不管和誰結婚都給跟我們住在一起。”陳安妮眉毛立馬豎起來道。
“現在的年輕人?呵呵……”陸江帆撇嘴一笑道。“你去看看朋友在我們這個年紀,有幾個像我們跟老人住在一起的。就別提現在的年輕人了,人家要享受二人世界,哪里管我們這些‘老人家’呢?”
“我不甘心,他本來可以有更好前途,那丫頭根本就不是賢內助,拖后腿還差不多,什么都不懂!”陳安妮極盡可能地挑剔道。
“你想讓她懂什么?”陸江帆喝了口啤酒,潤潤嗓子道,“她怎么就不是賢內助了,你想讓她怎么幫助你的兒子,金錢方面還是權力方面。那樣還是男子漢嗎?那是吃軟飯的。你在糟蹋我們的兒子。”
又道,“看樣子爸爸很高興,陸家的第四代就要出來了。”
“爸不是說讓我們自己商量嗎?”陳安妮猜測道,“你怎么說爸高興呢?說不定爸不喜歡,自己又不好意思以長欺少,所以才讓我們出面的。”
“沒聽過,隔輩親,這是曾孫子,爸怎么可能不要呢?你忘了爸曾經說過:孩子都是上蒼賜給的禮物。不要也得要。”陸江帆努力地勸說道。
“我不同意!一個這么隨便的女人怎么配的上我兒子。”陳安妮惡毒地說道,“誰知道這孩子是不是皓杉的。”
“越說越離譜。”陸江帆沉聲道。
“這要是擱在舊時,可是要浸豬籠的;這要是在大陸那邊可就是破鞋,是要游街的。”陳安妮不客氣地說道。
“現在既不是你說的舊時,也不是在大陸,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陸江帆喝了口啤酒道。
“你讓我在朋友面前怎么說,街坊們問起來我怎么回話?”陳安妮沮喪地說道,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掉,“你見過大肚子參加婚禮的家庭嗎?這下子咱家的臉全被那個臭小子給丟盡了。”
“怎么沒有那樣的家庭。”陸江帆嘆口氣道,自嘲道,“咱不就遇上了。”
“你的心可真大。”陳安妮生氣地看著他道,“皓杉還沒有畢業,他哪兒來的錢養孩子。”
“哦!這點你可以放心,那小子光是小二哥每年的分紅買奶粉綽綽有余了。”陸江帆嚴肅地說道,“說句真心話,你就是不認這個兒子,他們倆也有生存能力,不是不事生產的笨蛋傻瓜。說不定他們倆正巴不得,你把人給趕走了,正好雙宿雙棲。皓杉手里的錢可不少。”
“早知道把錢給他收回來了。”陳安妮接著埋怨道,“都怪你,提醒那小子干什么?你讓他在股市賠死多好啊!他現在還能理直氣壯,腰板還能直的起來。”
陸江帆瞥了她一眼道,“你以為你兒子傻嗎?真的只是靠我簡單的提醒嗎?他現在財經報紙的剪報做的那么的細致,從蛛絲馬跡,抽絲剝繭找到正確的投資方向。當然離不開我這個老爸的教導。”末了還不忘夸自己一把。
“所以這翅膀就硬了,想飛了,可以脫離掌控了。”陳安妮難過地說道,“我沒有想到,他事事乖巧聽話,居然在婚事上傷我的心,怕是一輩子難以愈合了。”
“老婆,現在體會到小舞不聽話時我的感覺了吧!”陸江帆幸災樂禍道。
陳安妮一扔手中的空啤酒罐,朝著陸江帆撲了過去,“這是你們男人的打擊報復嗎?小舞反抗只是為了自己,想改行隨時可以。可那個臭小子在干什么有了孩子娶了她,可就是人生的單程票,再也無法回頭了。”抱著他嚎啕大哭。
陸江帆輕拍著她的后背心疼不已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心里卻罵那個臭小子,你給我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讓你媽這么傷心。
陸江丹敲開了二樓的大門,厲秋萍如一副受虐的小媳婦兒似的,站在一旁道,“陸老板,對不起害您傷心了,對不起!”
“秋萍你在這里干了有兩年多了吧!”陸江丹眸光清冷地看著她道,“你不是為人輕浮的孩子,我知道,可你怎么會這么做?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喜歡皓杉完全可以通過正當的途徑,為什么要未婚先孕,把自己置于死地呢?”
“對不起。”厲秋萍低垂著頭道,眼淚滴落在光滑如鏡地地板上。
陸江丹手指著她哆哆嗦嗦,最后頹然放下,恨鐵不成鋼道,“你讓我很失望,明白嗎?我都已經打算過完年送你和怡敏、梁亮還有聘請來的幾位設計師去法國系統的學習服裝設計,去學習設計和色彩搭配、服裝營銷及剪裁等專業,讓你們的設計比起以前更有靈性,也更有國際觸感,讓梁亮進修學習服裝營銷。你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怎么辦?”
厲秋萍抬眼震驚地看著陸江丹,嘴巴張了幾張,最終還是道,“對不起。”
“你才十八歲,何必讓自己陷入婚姻的牢籠呢?”陸江丹擺擺手道,“算了,現在和你說什么都晚了。”
服裝廠成立后,利潤驚人,然而總不能靠顧雅螺一個人一直設計服裝吧!那會累死的。
為了后續的發展,所以陸江丹從本地設計學院招收了幾名畢業生培養自己專業的設計團隊。儲備人才,然而香江狹小,資訊又不暢通,他們的設計始終匠氣濃厚,缺少靈性。在考察了兩年他們的人品、性格后,決定送他們去時尚之都巴黎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