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的,怎么不吃飯啊!”陸皓杉拉著厲秋萍邊走邊說道。
“媽要找我,我一放下手中的活兒就趕緊跑過來了,哪能讓長輩們等著呢?”厲秋萍笑著說道。
“我們去哪里吃。”陸皓杉征求道。
“我餓了,就在茶餐廳吃好了。”厲秋萍溫文爾雅,不疾不徐地說道。
兩人進了茶餐廳后,先給陸忠福和江惠芬問聲好,打聲招呼!
陸皓杉熟練的點了她愛吃的菜,加上一大碗白米飯。
他吃過飯了,所以點了杯鴛鴦。
陸皓杉看著她吃的噴香,于是說道,“我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而且家事上我會幫你的。”撓著頭不好意思道,“只是在家事方面有些我也不太會,我們的共同學習。還有就是有些事情我得在背地里幫你。你明白嗎?太明了媽太難堪,會給你臉色看的。”
“嗯!”塞的滿嘴菜的厲秋萍點點頭道。
“慢點兒吃,別噎著了,時間還早,耽誤不了你上班的。”陸皓杉給她夾著菜道。
厲秋萍一口氣吃的差不多了后,才道,“媽從頭到尾都沒有當著我們的面拿我們的短處說事!”
陸皓杉聞言莞爾一笑道,“媽這是師承奶奶。”
“媽很坦誠,來明的,總比耍陰的好。”厲秋萍嘴角掛著清淡的笑意,如春天的和風似的。
當真讓她意外,她以為會很難相處的。她以為這一次會面,會把她罵個狗血淋頭,罵她不知羞恥,勾引皓杉等等惡毒的語言……
“對了請姑姑當你的娘家長輩這件事我來說。”陸皓杉大包大攬道。
厲秋萍點點頭,心里嘀咕她讓陸老板那么失望,不知道會不會答應。
既然同意他們結婚了,那么就得加快時間了,所以晚餐大家在二樓的客廳內商討婚事。
“婚禮呢,以簡單溫馨為主。”陸忠福宣布道。直接給婚禮定了調子。
“這個爸,好像簡單不了,廠里的人知道秋萍結婚,估計要來參加。所以出席婚禮和宴席的人會很多,禮堂和婚宴估計得找大一些的地方。”陸江丹趕緊說道。
“這樣啊!那他們都是秋萍的娘家人嘍!本來我還以為你們結婚會很冷清的,這下子好了。”江惠芬笑道。
陸皓杉雙眸微閃,“說到娘家人,姑姑是秋萍的老板。那么是理所當然的娘家人。我現在求姑姑作為女方的長輩參加婚禮可以嗎?”
“這個?”陸江丹看向了陸忠福道,“爸、媽,二哥、二嫂可以嗎?”
“沒什么不可以?”陸忠福點頭道。
接下來有商討了一下具體的結婚事宜,雖然婚禮是中式的,但由于肚子里懷揣著娃所以整體來說是簡潔溫馨,以盡量不累到新郎、新娘二人為主。
一場婚禮下來,把新娘給累壞了,酒店的婚房內,不能出去度蜜月,所以就在酒店過一下二人世界。
陸江丹更是給厲秋萍放了一個月的婚假。等胎過了三個月坐穩了再來上班。
所以未來這一個月,三樓二舅舅家卻是詭異的安靜,叫這些等著看熱鬧的人落空。
早餐后,陳安妮跑到了程婉怡家來閑聊。
“咦!大嫂也在啊!”陳安妮說道。
朱翠筠笑道,“這不干完家里的活兒了,來這里喝杯茶閑聊兩句。”
朱翠筠看著坐下來的陳安妮道,“她二嬸,你看起來不高興,秋萍不是做的很好嘛!”
“二嫂,對于兒媳婦還不滿意啊?”程婉怡看著兩個小東西道。
“那丫頭太聰明了。我一教都會了,這洗衣服,她比我還行。”陳安妮手捧著茶杯道。
“那當然了,她不就是做衣服的。該手洗的,機洗的,或者干洗的,她都懂。”程婉怡笑道。
“這打掃房間她也干的不錯。”陳安妮又道。
“那你還在煩惱什么?”朱翠筠哂笑道。
“就是在飯菜上由于口味兒不同,我訓過她兩回。結果總是笑瞇瞇地接受,連嘴都不噘一下。一扭頭就沒心沒肺的跟你說話。真是讓人無力的很,她至少……”陳安妮手托著下巴道。
“她至少裝著被挨罵的樣子嗎?這樣才有成就感對嗎二嫂?”程婉怡笑瞇瞇地說道。
“她小嬸說的太對了。”陳安妮癱軟在沙發上,無力地說道。
“那不是很好!你還在擔心什么?兒媳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蠢笨,出乎意料的好。”朱翠筠笑道。
“她太聰明,我怕皓杉轄制不住她。”陳安妮擔心道。
“二嫂真是杞人憂天,咱家皓杉差嗎?”程婉怡打趣道,“秋萍在LY工作,富商巨賈,高官也見過不知凡幾。前兩年婚姻法沒變,憑她那小模樣完全能做人家的姨太太,可是為什么要用眼鏡遮住大半張臉呢?”
“你說的對,走一步算一步吧!”陳安妮嘆息道。
厲秋萍看著眼前猥瑣的男人,她的表舅,“你如果不走的話,我馬上報警抓你。”
早上吃完早餐,收拾完餐桌,出去倒垃圾時,就遇見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抓我?你這臭丫頭,害的老子損失了一萬塊。現在跟著那個小白臉跑了,你彌補老子的損失。”表舅猙獰地看著她大言不慚地說道。
“笑話,拿著賣我的錢,還要我彌補你損失,這話你怎么說的出來。”厲秋萍清澈明亮的雙眸,瞬間凝結成冰道。
“要不是我收留你,你特么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能嫁給香江人,”猥瑣表舅不要臉的說道,“早特么的進夜總會當小姐了,早做起了皮肉生意了。”
“我工作后每個月給你三分之二的工資,兩年多下來,兩萬塊錢,已經足夠償還了你表舅的收留之恩了。”厲秋萍冰冷地眼神凌厲地看著他道,“如果你再胡攪蠻纏的話,小心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怎么想靠著那個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猥瑣表舅陰笑道。
“不用我老公,我自己就能將你一家子送進監獄。”厲秋萍冷冰冰地看著他道。
“哈哈……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你憑什么?”猥瑣表舅根本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
厲秋萍從圍裙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錄音機,摁下了播放鍵,里面傳來表舅他們一家無恥的聲音。
除了賣她的細節,還有就是下藥的細節。這些天出門就一直帶在身上,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是該說自己有先見之明呢?還是該說他臉皮厚,無恥呢?
“放心,這是最新型的毒品,無色無味,絕對察覺不出來,今晚所有的飲料和酒水都下了,保證她怎么著都中招,逃不出去。”猥瑣表舅地聲音清晰地傳進兩人的耳朵里。
厲秋萍摁下了暫停鍵,雙眸清冷無波地看著他道,“非法持有毒品足夠判你刑了,加上販賣婦女,兩罪并罰,足夠判你刑了。”
“香江的警察都是干飯,只知道收錢不干正事的,老子塞點兒錢就出來。特么的到時候老子不找人干死你。”猥瑣表舅勃然大怒道。
相較于他怒氣沖沖的,厲秋萍的臉上表情從容,語速不緊不慢地說道,“以前也許是,可是新成立的廉政公署,正等著市民舉報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用來祭旗正好。就別提我認識許多高官太太,對警務處長的太太簡直是小菜一碟。”
“撲通……”一聲,他跪了下來,“外甥女兒,你可不能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看在你姥姥和姥爺的份上饒了我吧!我要是進去了,你表舅媽和表弟、表妹們可怎么辦啊!”
“你只要不來惹我,我不會讓第三個人聽到的。”厲秋萍話落轉身離開,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別想著搶奪,別以為我只有一盤。”
面色兇狠的他,聞言一下子如扎了針的氣球似的癟了氣。
厲秋萍拐過了彎兒,腳下一軟幸好陸皓杉眼疾手快的扶著她道,“叫你逞能,就說我來應付吧!非得自己來。”
原來陸皓杉一直就在不遠處,隨時策應支援。
“呼!總算解決了。”厲秋萍靠在他身上道。
表舅一家始終如鯁在喉,所以早就防著他們了。所以厲秋萍請他們吃飯,就裝著錄音機,上衛生間時,摁下了掛在椅子上灰撲撲的布包里的錄音機,沒想到還真沒讓她失望。
“停車,停車。”陸皓杉急切地拍著司機的座位道。
“嘎吱……”一聲出租車停了下來。
厲秋萍奪門而出,跑進了公廁。
陸皓杉把車資付了,緊追著下去,站在廁所門外喊道,“老婆,你怎么樣了。吱一聲啊?”
“我沒事?”厲秋萍的話音還沒落,嘔吐聲又傳入了陸皓杉的耳朵。
陸皓杉在門外焦急地踱著步,女廁所又進不去,終于在自己的耐心告罄的時候,厲秋萍臉色蒼白的出來了。
“怎么樣?臉色怎么這么的白”陸皓杉扶著她道,“小家伙又折騰你了。”
“也有那原因,還有點兒暈車。”厲秋萍擺擺手道,“我沒事了。”
“我們先找個咖啡廳,喝杯果汁再走。”陸皓杉抬眼前面不遠就有咖啡廳。
“不用了,吐完了感覺好多了,風一吹,腦袋不暈了。”厲秋萍笑著說道。
“你帶著我出來干什么?我還要做晚餐呢?今兒星期天,爸和媽都在家吃飯。”厲秋萍拉著把她帶到中環的陸皓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