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靈丹不是李銳煉制的丹藥,是李銳當初從坊市里買來的中藥丸,效果就是提神醒腦。應對石驚峰這樣的昏厥還是很有療效的。
果然天庭出品,必屬精品,一粒醒靈丹服用下去之后,本來昏迷過去的石驚峰很快就如同大喘氣一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后眼睛就慢慢的睜開了。
“師傅!”大寧和二河立刻關切的喊叫道。
這個時候的石驚峰看起來顯得非常的虛弱,不過慢慢睜開的雙眼卻明顯比剛才清澈了許多。
“師傅!”大寧和二河再次喊叫了一聲。
經過這幾秒鐘的緩和,石驚峰是真的清醒了,不過他卻沒有多說話,而是再次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抬頭向李銳看去。
“像……真像呀……!”隨后石驚峰瞪著眼睛看著李銳,然后忍不住又喃喃自語的念叨著,不過這一次石驚峰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迷失的狀態,僅僅只是一種感嘆。
“石掌門可恢復了?”李銳可不想石驚峰再次“犯病”,于是就趁著他目光清澈的時候,連忙問道。
“多謝李掌門。剛才真是抱歉。只不過李掌門的神態、氣質與在下的恩師極為相似,所以剛才心神恍惚之間,就錯把李掌門誤認為是先師,還請李掌門見諒!”石驚峰看樣子是真的清醒了,甚至他還將自己剛才為什么會出現那種失態的舉動解釋了一下。
其實石驚峰還真沒有說謊,石驚峰與他的師傅分開的時候年齡并不大,甚至可以說還是個孩童,所以經過這兩百多年,他對于師傅容貌的記憶已經都有些模糊了,唯獨讓他銘刻在心的就是他師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飄逸的氣質。
而當時他的師傅正好剛剛進入化神期,和李銳此時的修為相當,同時他師傅和李銳都修煉了《上清寶箓決》,所以兩人身上的能量氣息也是非常相似的。
另外,茅山宗弟子祭拜的都是陶弘景。天長日久潛移默化的都會受到一些影響,在形態舉止上都在模仿陶弘景,石驚峰的師傅對陶弘景的形態模仿得最像。
李銳剛才想到陶弘景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也去模仿了陶弘景的氣勢。這頓時又讓李銳與石驚峰的師傅有了巧合的相似。
當然。最后還要加上石驚峰剛剛突破多年未動的境界,心神有些不穩定,有點類似心魔入侵,所以就產生了幻聽幻覺,錯把李銳當成了他已經過世的師傅。
不過無論是唐山。還是李銳都有些驚詫得發現,即使石驚峰現在已經清醒,但是他看向李銳的神情依然帶著恭敬的表情,石驚峰的這種狀態不由得讓李銳心神一動,然后他的眼珠一轉,就大聲的問道“石掌門,我聽說你的師傅是茅山宗的正宗傳人,只是不知道,你師傅是茅山宗第幾代傳人?”
“啟稟李掌門,家師是茅山宗第四十八代傳人。”石驚峰恭敬的回答道。
“四十八代傳人?可有什么證明嗎?”李銳繼續問道。
“有!我有師傅遺留下來的宗門身份令牌。還有宗門傳承下來的歷代掌門人的名冊。”石驚峰連忙點頭。而且此時石驚峰以為李銳這是在盤查他們的真實身份。畢竟他們連修煉的功法都不全,就在圣地用茅山宗的名號創建的一個門派,這要是沒有點說法,還真說不過去。
“能不能讓我看看?”李銳一聽對方居然還真的有證明,于是再次問道。不過這語氣可不帶什么請求的意味,而是聽著很淡然,但是卻非常堅決的語氣。
“好!”這次從圣地出來,石驚峰也都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他直接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包裹得非常嚴密的布包。
唐山連忙在旁邊接過這個包裹。并且在石驚峰緊張的注視下,送到了李銳的面前。李銳打開包裹,里面赫然放著一塊令牌以及一件已經發黃的卷軸。
李銳沒有去看那個卷軸,先是把令牌拿了起來。因為這塊令牌他是非常熟悉的,他自己就有這么一塊令牌,只不過他手里的令牌上刻著李銳兩個字,背面還有一個三十八的數字符號。但是眼前這枚令牌一面刻著“關明”兩個字,一面刻著四十八的數字符號。
隨后李銳又將那張發黃的卷軸打開,頓時一排排的人名出現在卷軸上。其中排在卷軸最前面的名字赫然正是陶弘景,而最后的一個名字則寫著“關明”兩個字。由此推斷,石驚峰的師傅應該就叫關明。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李銳還是問了一聲,而石驚峰果然親口承認,關明正是他的師傅。
檢查完石驚峰提供的東西之后,李銳又把這些東西還給了石驚峰,看著石驚峰慎之又慎的將令牌和卷軸再次放入懷中之后,李銳再次說道了。
“石掌門,圣地的茅山宗和我的茅山別院之間的關系,即使我不解釋,你也應該清楚了。今天你能進入到這里,我相信石掌門已經心里有了打算,不過在這之前,我也給你看樣東西!”李銳一揮手,將陶弘景親自賜予他的身份令牌拿了出來。
“這……!”對于茅山宗的身份令牌石驚峰可是非常熟悉,雖然他僅僅只是個記名弟子,還沒有資格擁有茅山宗的身份令牌,但是他卻因為思念自己的恩師,所以經常把師傅留給他的令牌拿出來把玩、觀看。
此時一見李銳拿出來的令牌,石驚峰直接就驚呆了,甚至二話沒有,撲通一下再次跪倒在李銳的面前,然后大聲說道“不孝弟子石驚峰,拜見掌門!”
“咦?這是你的決定嗎?”李銳看到石驚峰的表現,不由得露出了驚詫得表情。
“掌門已經繼承了茅山宗的掌門之位,何必再來調侃弟子!”石驚峰臉上既是無奈,又帶著苦澀的笑容說道。
“茅山宗的掌門之位?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什么時候繼承了茅山宗的掌門之位了?”李銳有些奇怪的問道。
“掌門不知道?難道當初賜予掌門這塊令牌的人就沒有對掌門人說些什么?”石驚峰看著李銳的表情不像是作偽,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什么,頓時也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