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百四十七章袒護
正文第六百四十七章袒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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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寶方,你說什么?”
孔連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有人竟然在得知真相之后還敢站出來,要知道那可是少帥的命令,雖說現在已經進入南京政府統治時期,但東北的少帥張學良依舊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從大帥張作霖開始,東北軍哪個不是遵從張家的號令,然而今天卻有人公然的違抗。[]全文字閱讀..
如果要是某個東北掌握大權的實力派也就算了,可偏偏確是一個只懂得讀死書的大頭兵跳出來,這讓孔連明萬分驚訝之下,不由得抬起眼上上下下重新審視了一遍站在面前的解寶方,好像此時此刻重新認識解寶方一般,進而不可思議重復道:
“你說,你來做主?”
“寶方,你怎么又說醉話了?”孔連明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王德林趕緊上前,先是跟解寶方臉色焦急的說了一句,隨即用身子擋在解寶方的身前,沖著對面的孔連明歉然一笑:
“孔排長,寶方他下午喝多了,還不太清醒,所以.......”說著,他又拉了下解寶方:“寶方,你這一身的酒氣還沒散,還是老實的在隊伍里待著!”
王德林一邊說著,一邊還對著身后的解寶方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說,你小子難道不要命了,那可是少帥的命令,違者只有死路一條。
對于王德林的暗示,解寶方怎能不知道,或許幾個小時之前的解寶方對于那位連見都沒見過的東北軍少帥還是滿滿的崇敬之情,然而此時此刻站在沈陽兵工廠的解寶方心里,對這個名叫張學良的少帥別說是崇敬之情,那怕是一丁點兒的好感也沒有。[玄界之門]
因為作為后世穿越而來的他,除了對張學良兩年前的東北易幟,以及六年后發動的西安事變抱有正面的贊賞之外,其他的沒有一件能讓解寶方值得稱贊的地方,要知道在他的眼里張學良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二世主。
除了拿著他老子遺留下來的權勢和財富大肆炫耀和揮霍一番外,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功績,也正是因為無能至此,才會將日本在皇姑屯炸死其父張作霖的血海深仇拋諸腦后,才會毫無抵抗的將沃野千里的東三省拱手讓給日本人,至此把他爹張作霖留下來的所有老本徹底揮霍一空。
做得出這等置國仇家恨于不顧、失地喪國的人物,怎么能讓受到過后世濃濃愛國教育的熱血軍校生解寶方產生一丁點好感呢?因此,解寶方才會毅然決然的站出來說出那句“我來做主!”
當然,此時的解寶方也知道,他只是因為后世穿越的緣故才敢無視少帥的存在,可作為當下的東北人,尤其是現如今的東北軍而言,這個名頭就意味著絕對的權威和領導,畢竟自打張作霖開始,張家在東北已經統治了幾十年,積威之下東北的老百姓,特別是東北軍的官兵們早就形成一種根深蒂固的盲從感,只覺得無論對錯,只要是大帥或者少帥的命令就得無條件服從,而不服從的后果就是抗命,就得被軍法從事。
王德林是東北軍的老兵,很清楚這其中的嚴重性,于是見解寶方站出大包大攬的表示要做主,王德林心中暗叫了聲不好,于是還沒等解寶方回話,便一步上前將他擋在后面,想著借個由頭開脫幾句,以便別讓解寶方因為一時的激憤而引火燒身。
此時的解寶方在也不是先前的那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腦子轉得比誰都快,哪能看不出王德林的用意,心存感激的對著王德林點了點頭,王德林見此不由得松了口氣,心道這小子看來還真沒暈了頭,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邊懸著的心剛剛落下一半,解寶方接下來的話,頃刻之間就讓正在下落的心頂到了嗓子眼兒:
“少帥他老人家還在北京看大戲,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蹦出個‘不抵抗’,咱們就他娘的窩窩囊囊的等著日本人來打死?******不心疼他爹留下來的大好河山,我解寶方卻心疼東北三千萬父老懶以生存的白山黑水,好一句日本人要什么給他們什么!日本人要你孔排長的田產房子你給不給?日本人要你孔排長的婆娘你給不給?日本人要你孔排長家的黃花大閨女你給不給?日本人要你的命,你又給不給?”
“解寶方,你.......”解寶方的這番話對于在場所有人來說簡直是大逆不道,尤其像孔連明這樣跟隨張家父子兩代征戰多年的老兵更是如此,也正因為如此,還沒等解寶方把話說完,孔連明已經被氣得胡子上翹,眼皮直跳,用手中的煙袋鍋子指著解寶方,嘴里一直咕嚕著,但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沒辦法說,更無話可說,解寶方的話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但一字一句無不是說到點子上,尤其是最后的一連串發問,更是直中包括孔連明在內,在場所有人的要害,“日本人要什么給什么,難道真的都給嗎?”
捫心自問的聲音,在每個人的心中不約而同的響起,而就在這時解寶方嘹亮而又堅定的話語再次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現如今東北的形勢我想身在沈陽城內的各位都知道,少帥等一眾大員全部身在北京,輔帥張作相人在錦州,他們不抵抗,能保住身家性命,可我們呢?”
解寶方說著不由得頓了一下,原本有些抵觸的眾人,此時的臉上也漸漸泛起深深的疑惑,就連老排長孔連明也不由得將煙袋鍋子點著,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吧嗒吧嗒猛吸著旱煙,解寶方掃了一眼眾人的神情,心中更加篤定,于是將音量放大,高聲說道:
“或許有人說,咱們逃走也能保命,可是各位兄弟,咱們這么多年跟日本關東軍也算打過交道,那幫小日本是個什么尿性,兄弟們心里應該明鏡兒似的,咱們就算逃回家,就能有好日子過?到時候小日本欺負到頭上,連他娘的燒火棍都沒有,怎么保住咱的房子、田地、老娘還有媳婦?”
“那你說咋整?”終于有一位心急的士兵忍不住了,而這句話就如同沖垮堤壩的第一道流水一般,隨之而來的便是勢不可擋的滔滔洪水:
“是呀,寶方,我家人就在城外,難不成咱們要出城去救?”
“我家也是,要不然咱們出城跟小日本拼命?”
“拼命!沒聽見小日本已經用上重炮了,咱們這幾桿槍怎么拼命?”正待群情激昂之時,吸著好一會兒旱煙且沉默不語的孔連明冷不丁的一句話卻如同三九天的冷水,頃刻之間將眾人剛剛燃起的那一丁點熱血之情澆了個底兒掉。
在場的人都不是蠢蛋,都知道孔連明的話雖然不中聽,但的確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也正因為如此,在場所有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唯有遠處愈來愈近的炮聲,不斷在敲打著眾人那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經,告訴他們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們哪也不走,就堅守原地!”就在眾人沉默之際,解寶方的一句話如同重炮發射的炮彈一般,在所有人的心田炸響:
“寶方,你......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王德林只覺得自己這位發小簡直是暈了頭,先頭還說著怎么活命,現如今竟然提議堅守原地,這不是分明找死嘛,不只是王德林,在場所有人都是如此,無不認為解寶方不是頭腦發熱,就是真的被重炮給炸壞了,然而解寶方卻沒有理會這些或質疑,或疑惑,惑不解的目光和神色,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兵書有云,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問問兄弟們,咱們現在身處的是個什么地方?”
“沈陽兵工廠........解寶方,你的意思是說.......”聽了解寶方的話,孔連明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而解寶方的臉上則泛起淡然而又自信的微笑:
“守其所必攻!”
“吸引敵主力,進而中間開花!”孔連明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興奮,可隨機一雙眉頭又擰了起來,進而拿起煙袋鍋子又深吸了幾口,不無疑慮的說道:
“可是咱們的人.......”
“只要運用合理,足夠堅持幾個小時!”
“夠用了!”
“孔排長,寶方,你們在這兒打什么啞謎,能不能說明白點兒?”解寶方和孔排長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是很熱鬧,但周圍人聽了確是滿滿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說的是什么,于是乎與兩人都相熟的王德林便忍不住問出來,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完,便見盧嘉棟向著沈陽兵工廠的廠房揚了揚頭,毫不諱言的說道:
“守住它!”
“行了兄弟們,都把家伙給我拿起來,咱也試一試小日本到底幾斤幾兩!”說完,便帶著滿是欣賞的笑意拍了拍解寶方的肩膀,稱贊道:
“不愧是在東北講武堂喝過墨水的,見地就是不一般!”
“彼此彼此”解寶方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但是隨著隆隆的炮聲,手中的槍也被他握得更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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