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你真是聰明,就是,有藥味,就是娘,你爹是什么味道?”劉榕笑了起來,現在她真的覺得女兒是聰明的,而自己是笨的,女兒每天都給她大大的驚喜。
“爹身上有墨的香味,爹說他用的都是好墨,所以會很香。”棉棉認真的回復的母親。
“舅舅呢?”劉榕笑意更深了,其實景佑身上不僅是墨香,而是很淡的薰香,用的松香來薰的。而墨也是用松煙做成的,景佑身上是墨香與松香的共同氣味,因為兩者有相近的地方,于是小棉棉是分辨不出來的。但是,能聞出是墨香,劉榕就要為她點贊了。
“舅舅好臭,不過他天天背著棉棉,會出汗,棉棉不嫌他的。”棉棉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知道了,以后舅舅不跟你玩了。”不遠處的劉柏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也是,他的責任就是守著他們母女,主要跟著好動的棉棉,自然他們母女所在地,他就在不遠處。
“不要、不要,棉棉有說舅舅臭,是因為跟棉棉玩,所以棉棉不嫌的。”棉棉對著劉柏緊張的搖著手,生怕劉柏再不帶她玩了。
“我臭嗎?”劉柏把袖子遞給劉榕,讓她聞聞,他不覺得自己臭啊?
劉榕皺了一下眉頭,“你是不是又沒回家?”
劉柏一般住在劉松家,但是大多數時,他喜歡住在樊英家。畢竟樊英不是親生的大哥,有些時候,在管束上顯得松散些,要求沒那么高。
劉松是親大哥,而易蕾奔著當賢內助去。對于惟一的小叔子,那是非常關注的。比如最近,劉榕讓選一個漂亮的,于是也懶得召見了。當然,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倒是讓易蕾萬分的煩惱。
由劉榕親自召見。那么婚事會容易很多。就真的是讓劉柏來挑。但是由自己來挑,只怕,人家心里還會打打鼓。她不滿意。自不敢跟劉榕抱怨,也知道她都病成這樣,真的累出好歹,劉松都不得饒了自己。于是她的一腔怒火只能對著劉柏來發。
嚇得劉柏就躲到了樊英家。結果樊大嫂子跟易蕾也是談過的,她以為劉柏是為了逃婚。想想。這小叔子又不是親的,真的有個一的,二的,自己也不好交待。于是也不收留他了。
現在他住在圖書館里,圖書館也是樊英的人,樊大嫂子傳了話。誰敢把他伺候舒服了,讓他更好的不回家?于是。現在劉柏不是身上臭,而是衣裳沒洗的味兒。
劉榕聽完了劉柏的傷心事兒,也覺得郁悶了。這算什么事啊?回頭看了秀玉一眼,“你派人叫大嫂和劉太太進來一下。”
秀玉忍著笑應了一聲,默默的退了下去。
劉榕對劉柏揮手,跟趕蒼蠅一樣,趕開他,“沒人伺候就成這樣?你羞不羞?”
“姐,你給我買個宅子吧?我自己住,他們都欺侮我。”劉柏跟姐姐撒嬌。
“娶了媳婦就讓你分家,我讓大哥給你備了一份產業,雖說不很多,但也夠用了!”劉榕苦笑了一下。
父親去了之后,劉榕也無奈,父親是沒什么錢留下給兒子們的。至于說李氏有沒有,她不管,她相信不會很多。不算她多么不想認那個男人為父,但是兩個弟弟還不錯,總不能真不管。所以讓樊英從她地庫里分出兩份來,分給劉松兄弟。總不能讓人說貴妃之弟都是靠娶好妻,而走向富裕的吧。
劉柏的那份由著樊大嫂子掌握著,而劉松歸來,他的那份,已經交給了易蕾。劉松還誤會了,以為這是劉榕怕自己快死了,于是趕緊分給他們的遺產。倒是回家哭了一大場。
樊英知道他們誤會了,卻也不解釋。誰讓劉松回來的時機不對,正是劉榕最危險的時候,正好讓他承劉榕的情,將來好歹也看顧一下棉棉。于是隔了一年多,劉榕緩過來了,這誤會也就更沒法解了。
樊大嫂跟劉榕說起時,劉榕也覺得這樣比解釋好,倒不是想施恩于劉松他們,而是覺得,這個解釋比補償他們失去父母來得好得多。
“分我身家?”劉柏還真不知道,原本就是等他成親才給的,自然不會讓他知道。
“嗯,劉松也有一份,去年他們回來時,我讓大哥給他們了。你的那份在大嫂那兒,倒不是不信你大嫂,只是這是我的一份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沒了,由他們給你,好歹也是個念相。”劉榕輕嘆了一聲,看看乖乖的牽著她的女兒,她準備了女兒的嫁妝,她為兒子準備了巨大的寶庫,可是現在……
“姐!”劉柏也哭了,他再傻也聽得出,那是姐姐為他們兄弟準備的,與她留給她孩子們的東西一樣,她是當他們為兄弟了,才會這樣。
“好了,我也不想逼你成親,總要找到喜歡的人,才能成親。當初劉松和你嫂子,那是互相看對了眼;我和皇上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我把他當自己的一切。所以你呢?要不自己去看看那三位,挑一個最順眼的出來,以后才能慢慢的培養感情。”
“只能挑那三家嗎?”劉柏糾結了,為什么姐姐就糾結于這三家呢?
“不啊,你若有喜歡的,可以說出來,我讓你嫂子去提親。”劉榕倒不怕弟弟會亂喜歡人,他生活圈子不大,況且經歷了李氏的事,劉松對人品尤其的看重,他們守孝的第一年,劉柏被哥哥訓得極慘。后來回宮,劉柏跟劉榕吐槽過。劉榕很明白,就算劉柏吐槽,他卻也聽進去了。
“我不想找大小姐,我就是個粗人,我覺得樊大嫂子就比我嫂子順眼。”劉柏心里還真的沒什么人,但是他實在不欣賞易蕾那樣的,千金小姐,有話都不會好好說,煩死人了。他又不是大哥是文人,欣賞那樣的,依著他,就喜歡簡單的,在家能管理事,男人哪怕出去一年半載的,她在家里也能屹立不倒。
“知道了,回頭我跟你嫂子說,那三家就算了。”劉榕點點頭,這真不是大事。
劉柏高興的跳了起來,原本沉下的心,這回終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