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更得遲了,這一章修修改改總不滿意,上傳的這個版本也不是很滿意,總覺得沒有寫出氣勢來,這時候就尤其覺得自己筆力不足,哎。
夏兒不同于她,她在特殊部隊幾年,在生死間徘徊不知多少回,也造就了她冷硬的性情。
而夏兒正氣正義,甚至正直,這樣的人在亂世得受多大搓磨才能適應生存。
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當年對她千防萬防如今卻只能將江山交付到她手里,夏榛明甘心嗎?甘愿嗎?若是他早料到最終的結果會是如此,當年可還會那般負她……
一殿靜謐中,桑宜容邁上臺階,停在那張無數人為之瘋狂的龍椅前,誰又會相信,在她眼里,這不過就是一張能坐的椅子而已。
轉過身來,她往前一步走到最高階的地方,手背在身后,雙腳分開與肩齊平,下面許多人下意識跟著做,就好像回到了當時并肩戰斗的時候。
而二十年前不曾并肩的人這會也被她的氣勢所懾。
“早在十七年前天下便沒了正德皇后,只有桑宜容,你們無需跪我。”桑宜容在神色各異的人身上一一掃過,“正儀。”
柳正儀身體一震,腰板挺得更直,抬頭收腹出列,“末將在。”
“令你立刻接管京都防務,內九門,外七門,皇城四門即刻關閉,許進不出許,記住,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皆在此限。”
“是。”
“臣反對。”出列的是個眼生的人,“后宮不得干政,不管皇后娘娘之前是什么身份。如今也沒有涉政的道理,另,京都防務內有禁衛統領,外有都指揮使,定國將軍突然接管,置他們于何地。”
禁衛統領和都指揮使皆在朝中,兩人雖知桑首領威名。可無緣無故就被剝奪了官職。他們心下不服,此刻也就保持了沉默。
“反對無效,我不是來和你們講道理的。不服者,掛印離去便是。”桑宜容看向柳正儀,“接印。”
對上如此強勢的人,之前那人被堵了個面色朱紅。卻沒了硬氣的底氣。
而禁衛統領和都指揮使雖然心里有氣,有不服。此時也只得憋氣的交出印鑒。
“都察院鄭恒、齊真一、金大全,兵部嚴錦、沉重、楊歸新,工部馮沛、楊成真,吏部劉清揚……”桑宜容一口氣報出一連串的名字。“將這些人全部拿下。”
柳正儀也不管這幾乎是殿中三分之一的人,朗聲應是,走出殿外招呼殿前侍衛進來綁人。
他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法尚不責眾,要是桑宜容一個一個來。他們可能沒辦法,可她一來就這么大手筆,反倒是給了他們機會。
兵部左侍郎嚴錦出列,一臉被羞辱的不甘,“敢問皇后娘娘,微臣何罪之有,您便要將微臣縛之!”
桑宜容也懶得去糾正她的稱呼,“意圖顛覆蒼云國,這個罪名夠不夠?”
“請娘娘拿出證據,莫要冤枉了微臣。”
“等你下了天牢,證據會送到你面前,其他人也是,我會讓你們死個明明白白。”
工部馮沛站到嚴錦身邊,“娘娘休想屈打成招!”
“是與不是,你們心里有數。”桑宜容表情不變,眼神淡淡的在殿中掃過,“蒼云律中罪不及家人親族是由我一力爭取定下,當時便有諸多人反對,說代價不夠大,會讓許多我心生僥幸鋌而走險,那時我嗤之以鼻,只認為家人親朋何其無辜,可現在看來確實是我太過天真了,不用重典,你們怎能抑制貪念去圖那從龍之功,不用重典,你們怎知世上有些事做不得想不得,梓硯,令你立刻著手修定蒼云律。”
“是,首領。”梁梓硯聲音清潤好聽,可在有些人耳中卻如炸雷,就如桑宜容所言,他們敢這么做,就是仗著蒼云律比任何一朝都要寬松,真要事情沒成自己死就死了,妻兒無恙便有重新光耀門楣之日,可若成了呢?有幾人能經得住從龍之功的誘惑。
柳正儀安靜的站在殿門內側,等到桑宜容說完了話才揮手示意外面候著的侍衛進來拿人。
從桑宜容出現到清理朝堂,耗時不過一刻鐘。
直到這時,大家才有了些真實感。
皇上是真的倒了,多年不見蹤影的正德皇后桑首領卻在蒼云國風云將起時出現,以雷霆之勢接掌朝廷,將朝中暗流一網打盡。
不管大皇子和皇長女是死是活,以桑宜容表現出來的果敢狠辣,蒼云之危可解矣。
不少老臣子都紅了眼眶。
而變動還在繼續。
“朱尚書。”
“吏部用心挑人頂上缺口,無根無底者不用,無品無德者不用,無情無義者不用,若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寧可空置留待有本事之人也不將就。”
朱雁新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的初生牛犢,全身都是勁,朗聲應是。
“劉尚書。”
“前線糧草不能出任何問題。”
“是,首領。”
“兵部古尚書。”
“造反首先需要的是人手,徹查兵部,看看有多少人為利所動。”桑宜容這些日子也沒閑著,暗地里查到了不少東西,越查心里越驚,不過短短十幾年,蒼云國已是千瘡百孔,這樣一個王朝,若不是因故露出了端倪,怕是又會成為歷史上另一個短命的朝代。
“軍器局暫時從兵部剝離出來,由兵部兼管,具體事務由齊宇你負責。”因為古容元是夏榛明一手提攜且屁股底下也算干凈的人,桑宜容解釋了一句,“非是要分你的權,你們平日里都只將軍器局當成附屬,在這上頭用心不夠,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再者我找來了一些手藝不錯的匠人需要并進去,兵部手續麻煩,如今一切從簡為好。”
古容元心里閃過重重思量,面上卻未表現出任何不滿,他是皇上的人,知道的內情自然比其他人要多一些,只是應了聲是。
“工部施尚書。”
終于被點了名,施江源后背都濕了,
“配合好兵部行事,要是再出摟子,新賬老賬一起算。”
高懸的心稍微放下了些,施江源忙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