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紹元一而再的在二老爺心中種下疑云。百度&搜索巫神紀閱讀本書#
先是他那只有晉王知道,并在晉王勢力范圍安護有親爹被綁了出來,再是他一直認為該是老侯爺骨血的魏樂氏又被說為他同父同母的胞妹。
這種種,讓他有種被人玩弄于股間的憤怒,當他看到他親爹對樂紹元的話也不辯駁,只是怔怔出神之時更是羞惱。
他親手設計了親妹妹,讓她身背蕩婦之名,讓她被休棄之余還即將會變為一只送命的棋子!
二老爺在這刻再無冷靜,臉色不斷變幻,最后連樂紹元請了族長進來,直接在族譜上除了名都沒有反應過來。
此事樂紹元本可以直接暗中所為,宗族中如今便只有侯府當勢,除此也再無他系依附,樂紹元只要一句便可成事。
只是他在布局,晉王與二老爺有什么交易,他不清楚。但只要在二老爺心中種下一根刺,兩人間勢必會生隙。
且被揭身世失去宗族庇佑,二老爺就只能徹底依靠晉王,這其中誰得利最大莫說就只是晉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挑撥離間卻是最好用的。
族長除了名,又在樂紹元派了侍衛護衛下,去了官府登備。二老爺還在打擊中,事情便塵埃落定。
最后二老爺一家直接被趕出侯府,待大廳中只余自己人,樂希回想到那老人臉上的表情,再也壓不住疑問。
“爹爹,那滴血認親之事是不能做數的,這二老爺及魏樂氏身世究竟真假?!”
樂紹元笑著看她,陸虞也側頭瞧他,兩人嘴邊的笑都是那么意味深長。
兩人的神色,使得樂希確定了先前所想,二老爺定不是老侯爺的骨血,可那魏樂氏便極大可能是兩人真將二老爺坑了。
不管如何滴血驗,不管是不是親生,最終血都是會融合。
樂希直砸舌。想著二老爺若是知道自己其實中計了,會不會嘔血身亡。而她也知道陸虞前幾天所說,不能讓魏樂氏那場戲那么書落幕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該是看二老爺如何在前途與自己‘親妹妹’中割舍。若是他真狠了心割舍了自己妹妹去弄跨秦王,那么也相對的是與晉王又加了一份仇。以二老爺那睚呲必報的性格,必定不會只忍著!
這日子真要熱鬧了。
只是不知道爹爹是何時將那奸夫綁到手的,還是說陸虞也從中參與了,這簡直赤裸裸在打晉王的臉。
樂希收回思緒。陸虞與樂紹元已聊起了朝中事。
他今日才第一日上朝,皇帝卻已單獨留了他,并試探問要樂紹元守孝三個月后召回朝如何。
三個月,陸虞那會定是已出征,國家戰事當前,身為武官被召回亦合情合理。
樂紹元倒是一派等閑的神色,只道看君心如何,身為臣子也只能是遵命而已。
陸虞點了點頭,將想要說服皇帝晚些再召回樂紹元的想法也放下,省得引得老皇帝再是多疑。
小夫妻倆在侯府用過晚飯后方歸家。陸虞回到府中后,讓樂希先歇了,自己在書房一忙又是整半宿。
二老爺被逐出宗族一事,晉王收到消息后快帶的壓了下去,發現樂紹元亦沒有往外擴散,心中憤怒被算計之余也算他樂紹元識趣。沒敢真正將風波牽到他身上。
出了此事,二老爺再見他時還算一臉平靜,對他的恭敬像是無異,可精明如晉王,他又如何不知道二老爺對他不再覆往?!
想到二老爺手上那可以逆轉時勢的東西。他再也坐不住,只能下下策趕在宮門落鎖前又進宮面圣。借著他母妃失了龍胎事情的余波讓皇帝只接將樂馨賜婚于他。
當天夜里,晉王帶著賜婚旨意到了二老爺府抵中時,二老爺險些沒怒急功心昏了過去。他心中認為。晉王就是徹底將自己逼到死胡同,樂馨嫁到晉王府,他再如何也不可能再蹦跶出他手掌心。
所是,這兩個雖為利益而合卻還有幾分交情的人,如今是徹底只余利。
二老爺是真償到了樂紹元那句與虎謀皮的滋味。
時間一去又是數日,樂希看著已經長出嫩嫩綠葉的樹木。心情如那點綠意般欣然。
“世子爺還未回來?”坐在新扎的秋千上,仰頭看忽近忽遠的枝芽,樂希問道。
沉芷在她身后輕輕推著,笑應道:“主子一早便去軍營,怕是得到晚飯時分才能趕回來。”
樂希聽著嗯了聲,歡暢的神色變得有些蔫。
一旁的秋菊瞧著只抿嘴笑,知她這是相思了,心道果然新婚都是如膠似漆,分開一會便覺得難過了。
“姑娘,不如我們再老夫人那陪她老人家聊聊天,這分老夫人該也午歇起了。”秋菊想著,便轉移樂希的注意力。
聞言,樂希也覺得要多陪陪老人家,近來老人家臉色還是不甚好,卻是有精神多了。陸虞與護國公差事繁忙,她婆婆曾氏又是只做表面功夫的,老人家這些年來確也是孤獨。
樂希頓時又來精神,畫稿才昨日已全部完工,她今日正在是閑的時候,還親手做了幾樣糕點,剛好能帶上去哄老人家開心。
不會收拾妥當,樂希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往福祿院去,直陪著老人到了晚飯時分,抵不過留飯派人去門口等著陸虞,讓他回府也往福祿院來。
可直到伺候老夫人歇下,陸虞都未歸府,這讓看著已滿府亮著燈火的樂希有些心不安。
回到翰儀院,樂希問了守在院門的陸六是誰跟著他主子,可有消息傳回。
陸六一臉茫然,只道是陸大人隨著主子去軍營,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他一旁的陸柒當即一拳頭便砸他木頭腦袋上,嫌棄他不會轉彎不懂樂希的心思,與樂希道他這便去打聽,轉眼消失無影。
樂希看著捂著頭的陸六只抿嘴笑,讓他也不好意思的跟著憨笑。
陸柒很快又去而復返,原是才策馬出了巷子便見陸虞滿身風塵歸來,將去意說了,陸虞唇邊的笑是見著樂希都沒有放下。
但當以為陸虞會抱著她先親近一番的樂希。在對方只是揉了揉發便吩咐要沐浴,有些奇怪。
她想跟進沐間,陸虞還阻止了她,使得她孤疑起來。下意識便想著陸虞肯定是有了事情瞞他。性子上來不管不顧便闖了進去。
可當看到陸虞原本雪白的中衣沾著已干血跡時,嚇得什么氣性也忘了,要上前去看他傷口。
瞧著焦急的小妻子,陸虞只得解釋,這不是他的血。
樂希受驚的小臉也因著白了幾分。她再低頭一看,才發現陸虞那身皂色的袍子上已被血染透。此時那淡腥的鮮血味道也不停刺激著她嗅覺。
這是……殺人了。
殺了多少,才能將血都滲到中衣上!
樂希不自覺的抖了抖。
陸虞見狀三兩下扒了中衣,摟住她,嘆氣道:“我是知道你會害怕,所以才不讓進來,可你脾氣是那么急,也不等我一會再解釋。”也是想她才忍著直到趕回府才梳洗。
“你有沒有受傷!”熟悉溫暖的懷抱驅散了樂希心中那些許懼意,忙要檢查陸虞身上。
陸虞索性將她抱起一同進了沐桶,引得樂希啊的一聲尖叫。
“我有沒有受傷這樣你不才看得清楚些?”陸虞親了親她額角。用指腹按在她唇瓣上,沉聲道。
樂希此時覺得自己泡在熱水像是被蒸熟了般,全身都滾燙無比。好在陸虞將自己身上最后的束縛解了后沒有別的舉動,而是轉過身,要樂希為他洗發及擦背。
定了定神,樂希抓起放在邊上的皂角,又因還是厚厚的冬服濕透又粘又重動作緩慢許多,最后一咬牙便也解了衣服,只穿著小衣和褒褲認真為陸虞清洗。
陸虞趴在桶邊,半瞇著眼。唇邊弧度翹得彎彎得。享受著他家小丫頭的伺候。
只至換了兩桶熱水,陸虞才算是全身都舒暢了。也好在下人都知道陸虞那點潔癖,同時準備了三桶水,否則以樂希那薄臉皮是如何也不能再讓人進來要將就。
看著低頭給自己系好最后一根帶子的樂希。陸虞也停了幫她拭發的動作,將毛巾扔了抱著她出了沐間。
倚在大迎枕上,樂希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陸虞,陸虞笑笑與她道等他一會兒,出了房間。
不會,陸虞沉穩的腳步聲再響起。樂希見他手中多了張字條。
看著展開在眼字條,樂希不解的再看向陸虞。
那有些發黃的紙上,只有一個字——燒!
燒,這是要燒什么?!
“這是從盒子上取出的字條。”陸虞將字條收起來,將自己頭枕在了樂希腿上,牽著她的一縷發在手指上把玩著。
聞言,樂希詫異道:“今日你去軍營便是為了這事?”
“嗯,那盒子沒有鑰匙,本是想直接砸開的,父親發現里面有著機關。若是強行折開必會連盒中之物也一并毀去,只得找了空了。”陸虞沉聲說著,眼中有著銳利光芒。“中途空了送東西時來,糟了晉王的人圍殺,所以才耽擱了時間。”
樂希聽得砸舌,近來沒有聽到陸虞說著晉王的事,以為他是因二老爺的事要收收性子,誰知還是惦記著空了。只是他一而再針對空了是為何?
樂希思維被發散,又起了別的疑惑。
陸虞將她懵懂走神的可愛模樣看在眼中,吃吃的笑出了聲,心道這小丫頭就是不能說事,一但說了便會引起更深層的思緒來。
“你現在不該是先想那紙條是什么意思嗎?怎么反倒想起別的事情來了。”
聽到陸虞帶著打趣的笑聲,樂希為自己的走神臉熱了熱,道:“若是知道你不該是直接與我說了嗎,何故還會再來問我。”
被刺了回來,陸虞笑聲更大了些,撐著身子起來,牽起樂希的手按在胸前:“我的小希是住到了我心里來嘛,將我的心思知道那么透。”
樂希對這種時不時就蹦出來的甜言蜜語已有了抵抗,嗔了他一眼,用手戳了戳還有著繃帶的傷處,戳得陸虞微微皺眉才擺手。
“少用這樣子的話哄我,越發的沒個正經。這是不是讓我們將東西燒毀了事?”
“應該不會是此意,若是這般,何苦兜兜轉轉,老侯爺自己親手毀了不更好。何況我們連東西都不知道什么。”陸虞搖了搖頭,將樂希身后的大迎枕扔到了床尾,樂希順從的便躺了下來。
將燭火熄滅,放了帳子,陸虞側身躺下,撐著頭看向樂希繼續道:“不管如何,這好歹是多了個方向,明日沐休。我陪你回侯府,你也好些天沒見著父親母親了。”
樂希嗯了聲,聲音透著愉悅,她也是想家中父母了,也惦記著李氏的身子如何了。算來產期也近了。
不時,帳中的說話聲亦消了下去,衣物摩挲的輕微聲響偶時會流泄出來。半夜里,翰儀院小廚房備著的熱水又被抬到了房中……
翌日清晨,樂希睜眼便對上了陸虞那點漆似的黑眸。
看著那幽深的眸光隱著情緒浪濤,樂希不自主想起昨晚的荒唐,臉上熱熱的。
他如何是那么些的花樣,現在動一動,都感覺腿根有些辣辣疼。他們現在,真是只差夫妻的最后一步了。
“起吧,以后不這般不知輕重的鬧你了,實在是最近忙得沒親近你,想你了。”
少年像在說什么正事般的語氣,使樂希臉熱上幾分,這種話他也有這說得般不害燥!
瞪了作怪夠的人,樂希越過他下了床,讓笑一臉曖昧的丫鬟伺候自己梳妝。見陸虞起身,也不理他自顧收拾,陸虞心虛也只得是自己動手收拾。
小兩口在給曾氏請安后,又陪老夫人用了早飯,才吩咐套馬去侯府。
正當兩人才轉到侯府外的大街上,便瞧著許大滿臉焦急的策馬在大街上便疾馳……
陸虞讓隨隊的陸貳追上去詢問,不時便得到消息是李氏發動了,樂希一聽便急得不得了,陸虞將披風給她罩上停下馬車,直接騎了侍衛讓的馬便疾馳往侯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