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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大姨媽”,武令媺這日又去上早朝。她幾天沒去,朝臣們就輔政大臣的事兒倒是討論出了點眉目,不過離得出最后的結果還早得很。
散了朝,懷睦老親王就揪著武令媺迫不及待地去見皇帝陛下。那份舉辦方案,老親王早就附在奏章里上呈御前,但陛下想親耳聽聽武令媺的意見再做定論。畢竟,這是大周和屬國的共同盛事。
其實武令媺的想法在那份方案里說得很清楚了,今天她倒是想把圣手正在編纂藥典和醫典的事兒稟報給皇帝。在長青殿拜見皇帝陛下,她見父皇仍然很瘦,臉色卻十分紅潤,神情也比幾天前要精神了許多,心中真是歡喜異常。只是臉上雖然在笑,她眼里卻還是不知不覺含了淚珠兒。
皇帝陛下也沒料到會那么不湊巧,原本在小女兒離宮的第二天父女倆就能再度相見的。不過想著小女兒終于長大成人,他心里還是高興。
將武令媺招到自己身前,皇帝拉著她的手,左瞧右看,心疼地說:“我兒的臉色還不大好看,你千萬當心身體哪!”
“父皇放心,老神仙如今住在兒臣府里,他老人家待兒臣好著呢。”武令媺笑瞇瞇地說,“父皇眼看著便要大好了,兒臣真是開心!”
皇帝笑著點頭:“有圣手親自照料父皇,我兒盡管放心就是。父皇會好好將養,日后還要瞧著我兒行及笄大禮。”
“光是瞧著兒臣及笄那怎么夠?”武令媺噘起嘴,佯裝生氣,“父皇難道不親自替兒臣選一位駙馬。看著兒臣出閣嗎?兒臣還想父皇親手抱一抱兒臣的孩子呢!”
“可見是長大了!”皇帝陛下失笑,點著武令媺的額頭說,“好不知羞,小女兒家家的就說什么駙馬、孩子的事兒。”
武令媺便大發嬌嗔,抱著皇帝陛下的胳膊不依不饒撒嬌個沒完。皇帝一手攬著她,不免又許下什么寶物才讓小心肝轉怒為喜。
懷睦老親王坐在一旁,笑呵呵地旁觀皇帝父女倆親昵。其實心里并不好受。那父女倆彼此安慰。都說著讓對方高興的話兒,其實他們心里都很清楚,皇帝陛下只是在數著日子活下去罷了。
若他們見面便憂愁。老親王不會覺得如何。反倒是這樣仿佛皇帝的病當真就要好了的歡天喜地情景,更讓老人家觸景傷心。
武令媺哄了會兒皇帝,這才緩緩將圣手所托之事一五一十道來。皇帝陛下和老親王對圣手的義舉都十分支持。武令媺想請皇帝親筆題詞,他也一口答允。
皇帝又道:“圣手悲憫眾生。不吝惜心中所學,愿意公之于眾。這是造福子孫后代的大善事。若藥典和醫典當真能夠在大周編纂,于大周的名望也是極為有利的。此事我兒放手去做,內庫來出銀子!”
武令媺笑嘻嘻道:“兒臣正要來與父皇說呢,宗產司的產業名錄。兒臣已經看了,心里多少也有了數。只是宗產司可用的現銀不多,兒臣還是打算留下這些銀子以備族人們的不時之需。藥典和醫典的編纂。父皇就賞給兒臣來辦吧,不用內庫花費。”
皇帝沉默片刻。低嘆一聲道:“我兒,讓你接了個爛攤子,是父皇對不住你,讓你勞心又得罪人。”
族中那些產業的經營狀況,從表面上看是繁花似錦、鮮花烹油。但經過武令媺和康王的兩重查檢,內里許多事都暴露出來。皇帝陛下原本打算重懲和王,但是思及以后,卻只能將他圈禁了事。牽出蘿卜帶出泥,和王不打緊,要緊的是被和王拴在了一起的泰王。
見皇帝老爹神色憂憤,武令媺急忙搖搖他胳膊道:“父皇,差事好辦兒臣自然樂得清閑,但不好辦的差事才能顯出兒臣的本事吖。所以兒臣樂意去做這些事兒,父皇別惱。”
懷睦老親王也趕緊勸道:“玉松兒所言甚是,陛下寬心。”
皇帝微笑道:“以后宗產司有什么打算,我兒與大宗正商議就是,不必來回父皇。父皇相信你!”他輕輕拍了拍武令媺的手背,低聲道,“你挑選的時間很好,七月份正是你八皇兄監國之時。你送他這么大的功勞,他一定會記住!”
武令媺心中一跳,腦中某根弦彈跳了兩下。皇帝陛下的眼神內容豐富,許多現在還不能說的話都盡數藏在了這雙眼睛里。她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要緊的東西。
“兒臣……”武令媺語聲微顫,努力平復起伏的心潮,“兒臣會好好向八皇兄請教。”其實她壓根就沒有挑時間,皇帝陛下的誕辰就是在七月份。這只能說是巧合。
“你若是不覺得厭煩,得空時就瞧瞧紫鱗的功課。這孩子以前還喜歡吟詩作對,如今竟然對算帳感起了興趣。”皇帝笑道,“他既然愿學,你便教教他罷。”
武令媺笑得俏皮,打趣說:“那兒臣可要讓紫鱗敬茶拜師,要不然兒臣可不教真東西!”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皇帝含笑道,“只是你年紀還小,又不曾及笄。等日后正式行了及笄禮,紫鱗再公開認你這個老師罷。現下只悄悄跟著你學就是了。他畢竟是個男娃兒,若讓別人知道他居然棄了詩書去學算帳,未免不自在。”
武令媺痛快點頭答應,已經能確定皇帝陛下這是打算將皇位傳給泰王了。不為別的,就為了武赟嗣這個天命皇孫。瑞王的兒子雖說“手握乾坤”,可這吉兆實在落了刻意。
不一會兒,圣手親自來趕人。如今皇帝陛下的起居時間被老爺子嚴格規定,一時一刻也不能錯。他若是離宮回公主府,皇后娘娘就會挑起監督大責來。
武令媺知道后,又免不了對皇帝陛下好一頓嘮叨。她深知父皇的性格,皇后娘娘哪里管得住他,還得是她來干這活兒才行哪!
離開長青殿時,武令媺讓人去肅親王府、康王府和徐洪二府送信,請各位長輩到同福店來用午膳,順便商量事情。她對懷睦老親王笑得神秘,說另有一樁好事要與大家分享。
在同福店下馬,武令媺指著鑫盛大街的兩家店鋪,對老親王說:“那都是宗業司的鋪子。巧得很,這兩家店的帳目我都親自查檢過。說實話,地段這么好的店鋪,每年才賺那么些錢,真是太讓人痛心了!”
懷睦老親王嗐了一聲,撫須道:“你那個九皇兄,做生意其實有兩把刷子,可惜就是心太狠了!我也是直到你七皇兄清理了所有在京鋪子的產業,才知道他這么多年究竟撈了多少。別處的鋪子還不知道如何呢。”
湊近武令媺,老親王低聲道:“皇上不是不想懲處和王,實在要為以后考慮。”老人家沖武令媺擠擠眼。
武令媺一笑了之,渾不在意地說:“叔祖您放心,我心里明白著呢。說句不好聽的話,屁股決定頭腦。以后坐上那把椅子的人要怎么對待族中產業,他必定是清楚的。”
“小丫頭說話忒糙,不過很有道理。”懷睦老親王知道武令媺特意停在街面不走,肯定有她的原因,便道,“你打算怎么做?”
“宗業司沒留下幾個銀子,要指著那些錢在短期內就生出錢來,真的不現實。”武令媺與懷睦老親王邊走邊說,“我就想,讓宗業司以房產和地產入資,咱們來出現錢,將那邊的鋪子改成……皇家大商行!”
“皇家大商行?”老親王咂摸著意思,不動聲色道,“你且詳細說說。”
所謂皇家大商行呢,其實就是武令媺前世的超級市場。她考慮到此位面的情況,選擇了這樣聽起來更威風的命名方式。太平工坊研制、生產的新奇物品,肯定會是多種多樣的。她總不能把玩具和農具擺一起賣吧,所以就想弄出一個大型的一站式銷售中心。
“我的初步構想是要建一座六層的建筑。底下的樓層銷售平民百姓也能買得起的東西,越高的樓層銷售的東西就越好,價格當然也就越貴。這最高一層么,不是各國特產的珍稀物品不許進駐。”武令媺笑嘻嘻地瞧著老親王,“叔祖,咱們要做的是天下人的大生意,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做強。”
老親王頷首贊同,卻又苦起臉說:“這些生意經,你不要講給我聽。我這就派人把你五堂哥叫來。府里的產業都在他手里管著,想必他能聽懂。對了,你既然已經可以說出一二三四,想必也做了方案吧?”
“那是自然!侄孫女從來都是謀定而后動。”武令媺對著自己身后跟著的隨從呶呶嘴,“具體方案我已經帶來了。本來想和父皇嘮嘮的,老神仙卻不允咱們再待著。”
“皇上信任你,叔祖也相信你的能力。這生意,叔祖得摻一腳。你把你肅王叔他們叫來,不就是想分他們一杯羹?”老親王又疑惑地問,“怎么不叫李府的人?”
武令媺神態自若地說:“我小舅府里就是他和他爹兩個人,現如今都當著差呢。小舅還好點,他父親對生意的事兒一竅不通,請過來也只是干坐著,還令他不自在。我心里有數,不會短了他們的。”
從直接通道上了同福店的五樓,瞥見梅小草領著侍女恭候。武令媺目光瞬閃,有些事情,今天一定要弄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