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間房全部整理好,安置好舒輕月,寧司辰又向家仆交代了幾句,他離開了東園。
至于寧司辰這么晚還要去哪里,他沒說,舒輕月也沒問。
之后,丫鬟送來晚飯,飯菜還挺豐盛,不過,舒輕月也只是少少的吃了一點。
直至天完全黑,隔壁房間都沒有動靜,寧司辰還沒有回來。
另一爆金陽閣。
霍云陽從回到金陽閣起,就開始發脾氣。
霍云陽本來就喜怒無常,陰晴不定,金陽閣里伺候的丫鬟也都習以為常,任她喊,任她叫,任她摔砸東西,所有人都不去招惹霍云陽,免得霍云陽遷怒到自己。
五個丫鬟低著頭,安靜的現在一旁,只是時不時用余光瞟一眼霍云陽,還有她砸碎的器粳其中不乏貴重瓷器,霍云陽不管七二十一,拿起來就砸,好好的東西生生留就給這么砸爛了。對于霍云陽摔砸這種行為,有人冷眼旁觀,也有人心疼那些東西,不過,那都不是她們能管的。
“啊,啊,啊……”霍云陽大聲喊叫著,似有無盡的怒氣發泄不出去。她繼續找著可以砸的東西,然后看向了梳妝臺,捧起臺上的首飾盒,就整個狠狠的砸向了地。“碰!”的一聲,首飾盒里的飾散落了一地,金銀飾還好,玉簪玉墜一類,就沒能幸免了,那可都是些好東西,真真是毀了。再看整個房間,滿地都是霍云陽丟的、砸的東西,甚是狼藉。
“公主,這是發生了什么事,勞得公主動這么大的肝火。”一個平日里最喜歡奉承,名叫冬荷的丫鬟終于開口,不過也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司辰是什么時候把那個女人帶回府的,你們誰知道?”果不出其然,霍云陽立馬轉向丫鱖厲聲說道。見沒人說話,她的視線又落在了冬荷身上。
“聽說,是昨天深夜的時候。”冬荷冷吸了口氣,戰戰兢兢的說道。
聽著冬荷的話,霍云陽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他深更半夜帶個女人回來,而且還是舒晟軒的女兒,撇開舒輕月的身份不說,寧司辰和舒輕月,回府前,他和那個女人做了什么,回府后,他們二人又做了什么?寧司辰和舒輕月是什么關系,又是什么時候認識的?一想到突然冒出來的舒輕月,霍云陽是又恨又氣又亂。
“司辰和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霍云陽又問冬荷。
“奴婢不知。”冬荷搖了下頭
“不知,不知,你們除了說不知道,還會什么。”霍云陽有氣撒不出去,只能沖著丫鬟發火。
包括冬荷在內的幾個丫鬟把頭壓得更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公主,要不找楊成英將軍來問問。”過了很久,冬荷像是想到可什么,小聲的說道。
楊成英。霍云陽想著,火氣慢慢降下去,人也冷靜了。楊成英是寧司辰的親信,對寧司辰忠心不二,肯定套不出什么話來。對了,葉向全。
“去把葉向全找來。”霍云陽命令,她絕對容不下舒輕月,尤其,她和舒府還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一想到舒輕月,霍云陽一張因恨而變得兇狠的臉龐,亦是有些猙獰。
“還站著干嘛,還不快去。”霍云陽見幾個丫鬟在杵在原地不動,又發火道。
“是。”另外一個丫鬟匆匆的跑出了金陽閣。
金陽閣外,寧司辰正往這邊過來,剛好遇到那個丫鬟。
“元帥。”丫鬟見過寧司辰。
“公主怎么樣?”寧司辰望著前面的金陽閣,問冬荷。
“發了一個晚上的脾氣,閣內能砸的,全被砸了。”丫鬟說道。丫鬟口氣也還算平靜,這種事,早不知道發生多少次了。東西砸了也就罷了,反正元帥府有的是財,只要不把怒氣發到她們身上就好。“元帥,要去看看公主嗎?”
“她想怎么砸,盡管讓她砸。”寧司辰只數來看看,但沒打算進去。霍云陽這邊是要盯著,但寧司辰最擔心的,還是他姐姐寧飛雪。
“要詩主再有什么狀況,立即稟報我。”寧司辰囑咐丫鬟。
“是。”丫鬟想著,要不要把霍云陽找葉向全的事告知寧司辰但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罷了。
起風了。
寧司辰回到東園的時候,舒輕月的房間黑著燈,她已經睡了嗎?他在她的房外站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東園,最右邊的那間房,雖然門窗緊閉,大風掃過的時候,風掃過,門窗還是會哐哐作響。舒輕月側身躺在,聽到隔壁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她又睜開了眼。
細細想來,她來到寧府,還是有些沖動。他還沒想好,究竟要怎么和寧司辰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
隔著一堵墻,她夢聽到隔壁房間有腳步聲,然后,又靜了,他也睡了吧。
隔墻而矛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
夜里的風,越刮越大,越刮越烈,打得樹枝噼里啪啦作響。“呼……呼……呼……”風呼嘯的聲音,也來得尤為的凜冽。
第二天清晨,舒輕月一早起來,沒見到寧司辰,他很早就出去了。
倒是一大早,霍云陽又來了這。
“公主,元帥有交代,沒有他的命令,公主不能進東園。”一個士兵把霍云陽攔在了東園外。
“放肆,居然敢跟本公主這么說話。”霍云陽惱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