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手打VIP
紫玉
回到碧榆園家里,把寶寶哄睡了,顧爽和朱莉來到閣樓小廳。
這里因一面墻有些傾斜,所以沒有像正常客廳一樣裝修,只是鋪設了淡黃色帶深棕色天然花紋的柚木地板,其上原來擺放著一大塊羊毛地毯,顧爽嫌棄容易沾染灰塵不易清理,又容易飛揚毛屑對寶寶的呼吸不好,干脆揭了,卻只是隨意扔了幾個草編坐墩和蒲團,還四散著幾個大小不等的靠枕,人來到這里,或倚或坐,捧一杯清香淡雅的熱茶或者一杯香氣濃郁的咖啡,一個人看看書,或與一兩朋友閑坐聊天,都是愜意無比的。
朱莉捧著一杯咖啡,緩緩的喝了一口,隨手擱在旁邊的草編小幾上,隨意地往后一躺,倚在一個大大松軟的靠枕上,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還是你這里舒服啊……原先看你把那高檔的澳洲毛毯撤掉換了這些東西,還覺得你不可理喻呢,沒想到這一折騰,看著雖然不咋地,卻實實在在舒服的很啊。”
顧爽瞥她一眼,自捧著一杯一線雪淺品著,也不理會朱莉的感嘆,顧自道:“今天去人才市場的結果如何?”
朱莉豎起眉毛,怒瞪著顧爽道:“你丫的就不能不這么時時刻刻的壓榨我嗎?”
顧爽把茶杯放下,也學著像朱莉一樣,拖了個靠墊靠著,經真的不再詢問,還慢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字:“好!”
剛才那句話,朱莉也不過就是習慣了和顧爽嗆嗆罷了,見她如此好說話,反而有些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左思右想覺得顧爽不正常,忍不住伸手戳戳顧爽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顧爽暗嘆,這丫頭,天天吵著嚷著倍受壓榨的是她,真的順了她的意思不著急商量工作了,她又適應不良了。
不過,想想這兩日回家見到的那些同學和親戚,顧爽還是覺得有一股郁氣在胸,悶悶的不舒服。隨就順著朱莉的詢問把自己的所遇所感慢慢說出來。
朱莉雖說生長于城市,親戚之間的相處方式自然都矜持的多,即使有些磕絆齟齬,朱莉父母也就處理過去了,朱莉對于這些倒沒什么體會。不過,對于那些同學朋友之間的踩低捧高,趨炎附勢卻是了解的,不由也嘆了口氣:“世事如此,那些小人嘴臉我們看得清楚,今后注意就是了,也不值得想太多了。”
顧爽其實也并沒有太過在意,不過遇到這些事心里難免不舒服就是了。如今和朱莉一說,心中郁壘也就解開了。就是大伯二伯甚至顧家村的鄉親們,若是實誠穩重厚道的,她也愿意伸手幫一下,畢竟自己出身在那個村子,父母如今也在那里生活,對那些鄉親還是很有感情的。能夠盡自己一份力,讓鄉親們的日子好過一些,也算是她對生她養她的那片土地和鄉鄰的回報。
不過,再處理這些事她還是不要出面了,等養殖場建起來,選一個能力出眾的負責,把這些事都交給員工處理,不論親疏,只按照協議規定處理,也省的那些口舌是非了。
唉,雖然她顧念鄉鄰親戚情分,但有些時候,單單只看情分還是行不通的。
將這件事擱下,朱莉就自顧自地開始敘述起今日去人才市場的招聘事宜來。
已經是三月末,眼看著又有一批大學畢業生面臨著畢業就業,自然招聘會上應聘的人也特別多。但朱莉說了,那些大學畢業生,一沒有工作經驗,二沒有人脈關系,卻大都眼高于頂,一個個盯著那些大公司,許多一問天澤公司的工作地點在郊區,就直接轉身走人。面對成千上萬的應聘者,天澤公司一天的招聘下來,居然只收到不足三百分應聘資料。這其中,還有一大部分是那些漫天撒網的,真心前來應聘的只怕連三成都不到。
兩人商量了一回,最后也只得決定,先定個時間面試,能招幾個算幾個,畢竟西郊的種植場和養殖場還在籌建,人員招聘之事還不算太緊迫。
顧爽也把自己關于注冊自己的品牌,然后做推廣的計劃說了。種植場這邊,因為前期的市場運作和綠化工程,基本沒什么問題。重點工作還是在養殖場那邊。畢竟,相對于種植這一塊,養殖對于天澤公司來說還是個新項目。
說完這些,兩人又說了一些閑話,宗偉的案件已經算是達成協議,鄭家賠償加了一些,由二十五萬提到了三十萬,而且,鄭雅薇也去宗偉家探望過了,算是認錯。至于顧爽當初提到的公開道歉,是不用想了,只怕若執拗著那個條件,鄭家為了名聲也會徹底翻臉,到時候魚會死是一定的了,但網卻不一定破,畢竟顧爽也罷,談瑞林也罷,都無法真正與鄭家的勢力一拼高下。
“你也想開些吧,能夠這樣也算不錯了,畢竟社情如此。再說,我們和宗偉葉韻詩他們今后還想在南市待下去呢!”朱莉輕聲安慰著。
顧爽嘆口氣,心中不甘,卻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即使這個結果,也多虧談瑞林辦案得力,否則只憑借她自己的力量,只怕連真正的肇事者都不一定能找出來,更不談別的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各人自然又分頭忙碌起來。
顧爽自然早早地回溫室去打掃食鼠藤下的死鼠皮。同時也把剛剛睡醒的小包子寶寶打包,送回鋼鐵小區。
當她像往常掃起死鼠皮的時候,卻發現雖然隔了一日,死鼠皮的數量卻并不是太多,看樣子估摸著也就七八十只的樣子,不由心里疑惑,難道是食鼠藤長成之后的半年功夫,夜夜誘食老鼠,竟將這小區乃至周圍的老鼠快捕殺光了?
疑惑著,顧爽將死鼠皮裝入垃圾袋送到樓下的垃圾站,再回來,仍舊回到食鼠藤旁,收取兩日來成熟段落的血果。
收拾血果與打掃老鼠皮不同。雖然打掃了近半年的老鼠皮,顧爽現在見了那些東西已經不像最初所見時那么恐懼了,卻仍舊不是什么讓人舒服的活兒,故而每次都是拿著掃把去打掃,并不仔細近前去看。可撿拾血果,則需蹲下,用手撩起食鼠藤的柔軟的藤莖,自然不可避免地就離得近一些,食鼠藤下的情景也能看得更清楚些。
可很快,顧爽就發現,今天的死鼠雖然少了些,但血果的產量卻不降反增了。平時一天每株食鼠藤也就段落一到兩條,這次雖說是積累了兩天的,可她發現每棵食鼠藤下竟然都有六七條血果,而且,血果的顏色更加紅潤透亮,拿在手里,食鼠藤內的黑斑(食鼠藤的種子)竟能夠清晰地透視到。這樣一看,比原來的血果品質好像更好了些,呃,至少,品相上是好了不少。看起來沒有那股子黑陰陰的血氣了,反而更像紅寶石般晶瑩剔透起來。
撿著撿著,顧爽突然聞到一股極淡極清的香氣隱隱鉆入鼻孔。顧爽微微一愣,難道是那叢荷瓣蘭又開花了?可她記得走之前,那蘭花的花箭不過剛剛冒頭啊?
顧爽順著香味兒找過去,看到三朵比先前大了近一倍,顏色也越發素雅透澈晶瑩宛如玉雕的蘭花,不禁驚呆了。
先前她的三株蘭花就讓尚凡找上門來花了兩千萬買了去,這枝蘭花比先前的那三株不知又好了多少,這些蘭花的價格還能是怎樣的天價?
啊,原諒顧爽第一時間就想到蘭花的價格吧。
她竟然忘了依據兩天前所見的花箭模樣,最少也要半個月才能綻蕾吧!這不但兩天就盛開了,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可顧爽先前見證了太歲能夠促進植物生長的神奇,后來又見識了太歲為她換血的詭異;以及后來血果的種種逆天效果……顧爽對這些不正常吃驚著吃驚著竟已經有些習慣了。頗有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了的樣子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細觀察了這枝蘭花一番,顧爽才想起,蘭花盛開雖然是個喜事,但蘭花盛開卻不應該是促進血果成熟的原因。于是,她暫時將蘭花拋開,開始繼續在周圍尋找原因。
好一番尋找,顧爽才在一叢嫩綠的菊花叢里找到一根紫紅色的莖藤。
看到那莖藤上伸展出的兩片近似紫色玻璃種翡翠雕就的葉片,顧爽也終于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從黑市花木交易上花幾百萬買回來的莖藤,也不是凡品。(換言之,也不是正常東西。)
是不是它的萌發導致了血果顏色的變化和產量的增加,顧爽現在還無法確定,但她卻知道,正常植物的葉子絕對不會像它這樣,呈現出一種玻璃玉石般的光澤,通透圓潤,光華內蘊。而且,不但葉片如此,就連原來呈現漆樣光澤的莖藤表面,那隱隱的亞光也越發明顯,仔細看,竟好似莖藤里的光華在隱隱流動一般,如收納了天地間的無象至寶的寶光一般,吸引著人的目光。
顧爽就那樣凝視著這剛剛冒出六片極小的葉子來的莖藤,心中竟隱隱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好像這個莖藤有一種特殊的物質不知不覺地就吸引了她,讓她想要與之親近一般。
忍不住的,顧爽就朝著這個剛剛冒芽的莖藤伸出了手,手指剛剛碰觸到最頂端的一片小葉子后,顧爽心里就冒出一個非常清雅動聽的聲音:“謝謝,請給我一杯水。”
這個聲音如此清雅,帶著一絲不太明顯的愉悅,讓顧爽的心情也禁不住好起來。她想了想,自從將它帶回來扦插后,自己唯一澆過的一次水就是太歲水。難道,它要的是太歲水?
顧爽不很確定,試圖再次用手觸碰莖葉,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次建立聯系了。
見到了這株‘紫玉’(顧爽臨時起的名字)后,顧爽不禁又想起一起買回來的那株大樹和那只有兩片葉子的雀翎。兩片葉子就被顧爽堂而皇之地擺在了休息區角落里的一個花架上,老人們也沒怎么在意。雖說雀翎的樣子確實漂亮有怪異,可顧爽種出來的怪異植物還少嗎?見多了怪也就不怪了。
那株大樹則被顧爽臨時安置在了樓頂花園角落的一個避陽處。這兩種植物帶回來之后,顧爽同樣都曾澆過太歲水。紫玉不能繼續溝通,那她不由想起和另外兩株溝通試試,若是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她也可以避免錯誤。
話說,這三種植物可是她花了近一千才買回來,現在還欠著鄭卓然和尚凡好幾百萬的外債呢,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損失上幾百萬塊錢。
顧爽站起身就走,眼光掃到旁邊稍遠處的幾叢蘭花上,竟也驚訝地發現,這幾叢蘭花,竟然也已經不知何時打了花苞,而且花箭最高的也已經竄出兩三厘米了,相信它們都很快就要開花了。屆時,即使她不怎么懂蘭花,卻也已經能夠大致區分蘭花的品種是否純正優良,是否是異品珍品。此時,看來這幾株買來用于掩蓋那幾株極品蘭花的蘭花品種,已經比剛剛買回來的時候,不但葉片形狀更加飽滿翠綠、生長數量、著生次序、葉片顏色形狀,甚至葉脈筋紋,似乎都改善了不少,也就是說,這幾株蘭花也被太歲提高了品質,至于有沒有提高的到了珍品異品,現在還沒看到盛開的花朵,她實在還搞不清楚。
目光不過是在這幾叢蘭花上一掃而過,顧爽就急匆匆地奔到休息區的兩片葉子旁,先是仔細觀察了兩片葉子是否也有變化,看到兩片葉子的顏色、形狀、個頭都被改善了不少。
再走出溫室去觀察那棵大樹,這次并沒什么意外,大樹的生命氣息明顯增強了,卻并沒有發芽,顯然,僅僅澆了一點太歲水,對它的好處還是很有限的。
顧爽也確定,太歲水對這些植物都有一定的改善效果,但雀翎的的改變遠沒有那些蘭花明顯。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推測,紫玉也有改良物種的效果?亦或者,紫玉和太歲在一起能夠產生協同作用,從而使得它們對植物的改良能力明顯提高了?
有了這些發現和推測,顧爽就又開始了一輪新的實驗和記錄。她找出原來對那叢異品蘭花和后來購買的蘭花的基本特點的記錄,又分別測量出新的各項數據來,填在相對應的表格里。數據的變化一目了然,蘭花的葉片厚了不少,寬度增加的并不明顯,最明顯的就是花朵的大小和色澤了。為了記錄現在蘭花開花的時間,顧爽將幾個剛剛萌發出來的花箭的數據記錄下來。之后,她會跟蹤記錄,用這些數據與之前僅僅只有太歲時蘭花的開花過程相對比,就能夠得出有了紫玉后的不同了。
終于將這些都弄完,老人們和田明飛也來上班了。雖然時值周日,但網店和各地的銷售工作沒有休息,天澤的員工們也會輪流休息,以及時處理網店的訂單和各地經銷商代銷商的供貨訂單。
顧爽和大家伙打了個招呼,又去和周老太說了一聲,也和寶寶說了再見,就匆匆趕回了碧榆園。
朱莉一早去準備面試工作了。畢竟各項工作的擴展,沒有員工說什么都是白搭。況且,新招聘進來的員工畢竟不能立刻**工作,還需要有一個熟悉培養乃至選拔的過程呢。
蕭洋是上午九點準時到達碧榆園工程現場的,寒暄幾句,蕭洋就要求進現場,顧爽和顧彬自然陪同。
對于工程中的一些技術問題,顧彬為主出面交流,顧爽因為非專業人員,許多問題都聽得不明不白的,于是就想了個笨辦法,一邊聽取蕭洋的意見,一邊記錄。把那些蕭洋提出的問題統統記錄下來,并同時拍下照片。
這是他們天澤公司的第一個綠化工程,一些錯誤和問題的修正,將會成就天澤公司的成長和壯大。
蕭洋將顧爽的舉動看在眼里,嘴里雖然沒說什么,但對這個女子和她的公司的看法卻有了一定的改變。
看完現場,顧爽正要和蕭洋談一下林楓山莊的設計問題,可剛剛拿出林楓山莊的圖紙,顧爽就接到了公司內勤的電話,電話稱有兩個自稱某學院的教授找到了公司,要找顧爽。
剛剛聽到內勤的匯報,顧爽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說了句請另外預約時間,卻聽對方話筒傳來了一個老年人的略顯模糊的聲音:“……請告訴你們顧總,我和你們顧總認識的,前幾天一起去過內蒙……”
一聽這個話,顧爽突然想起了那個年逾花甲的老教授--司徒熙宇。
讓顧爽吃驚的是,沒想到這位司徒教授如此執著,而且動作如此迅速,居然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略一沉吟,顧爽就對內勤道:“你轉告對方,我現在沒時間,下午三點回公司。”
掛斷電話,顧爽又顧彬道:“斌子,你回一趟鋼鐵小區,把那天我買回來的那兩片藍綠色葉子的盆栽運到這邊了。嗯,就在溫室的休息區。現在就去。”
顧彬有些疑惑,卻并沒有立刻詢問,拿上車鑰匙走了。
那棵大樹無處可藏,但顧爽卻下意識地覺得,雀翎和紫玉不應該再讓那位司徒教授見到。特別是紫玉,雖然拍賣的時候價格被哄抬到挺高,但顧爽后來想,紫玉的拍賣過程似乎太過了,開始太火,后來只剩下一個人和她競價,卻在她喊出四百五十萬后很知趣地放手……可之前那個人的態度明顯非常強橫的……這種種蛛絲馬跡讓顧爽有了一個猜測:紫玉拍賣過程中被埋了托,最后那個與她競價的人,就是最大的可能。激著她不斷加價,最后在一個不會落空的價格果斷收手。
黑市花木交易的主辦人估計會大笑特笑,能夠遇上顧爽這么個懵懂的二憨子,給他們送了那么多錢。可殊不知,顧爽購買花木根本不是靠眼看,她憑借的是心!
只要能夠和她心靈溝通的,她就花錢買下。這一點,還從未讓她失望過。如今事實證明,從第一次接觸就有多年摯友重逢之感的紫玉,同樣沒有讓她失望!
紫玉的價值遠遠不止四百五十萬,它的價值甚至不低于帶給顧爽現在一切的太歲。那么,如此重要之物,顧爽怎么會不小心珍重呢!
不行,等回去就把那幾叢蘭花移栽到別的地方。紫玉體型較小,掩在食鼠藤和茂密的菊花叢中不容易被人發現,只要將那些蘭花移開,就不太容易被人發現。她能聞著香味兒發現紫玉,其他人也可以。
“顧總?”蕭洋的聲音將顧爽從走神中拉回來。
今天,是他們邀請蕭洋過來察看和指點碧榆園的工程,并洽談林楓山莊的設計的,沒想到被一個司徒熙宇來訪的電話給打亂了陣腳。
“很抱歉,我想起了一點事情。”對上蕭洋審視的眸子,顧爽歉意地笑笑,道,“蕭先生,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蕭洋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顧總,你要是有事……”
“哦,不,沒有什么重要事情。剛剛只是個意外,請相信我,不會再發生了。”顧爽急忙打斷蕭洋的話,并給予保證。
笑話,蕭洋是什么身份,能夠屈尊降貴來指點他們小小天澤公司,已經是很大面子了,她可沒有盲目自大到可以將蕭大設計師隨傳隨到。
蕭洋凝視了顧爽一眼,接著低下頭,指著林楓山莊的平面設計圖與顧爽開始之前未完成的討論。雖然蕭洋負責全面設計,但那些地方用什么品種什么價格的花木,還是需要和顧爽溝通確定的。畢竟,他們負責的是兩個方面,顧爽要考慮整體的造價和工程的利潤,而蕭洋則要在與顧爽溝通的基礎上,再在這個有一定限制的范圍內,負責整個設計布局的美觀和風格。
討論進展的很順利,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就將林楓山莊的設計討論完畢了。蕭洋再看顧爽,眼中又增加了一些興味的內容。他認識這個女人時間不長,接觸也不多,但卻一次比一次讓他驚訝,這個女子從第一次對綠化工程的毫無所知,已經快速地成長起來了。也從最初談及碧榆園時的毫無意見,開始能夠闡述一些很有建設意義的觀點。特別是,蕭洋提到的一些花木,即使在他看來也有些生僻珍貴的品種,顧爽聽到后,居然也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很自然地答應下來。難道,她的種植園的培育范疇已經擴大到如斯地步了?
他們討論完畢,顧彬也和田明飛帶著雀翎回來了。
顧爽讓他們將雀翎送到家里,然后和蕭洋一起找個地方吃午餐。
作為一個實習園藝師,田明飛對蕭洋的大名自然也不陌生。能夠和這樣一個國際園藝設計大師共餐,田明飛興奮地不行。而顧爽的介紹也讓田明飛欣喜不已。顧爽向蕭洋介紹的田明飛是他們天澤綠化的園藝師!對,就是園藝師,別看只是去掉了實習兩個字,卻說明顧爽已經對田明飛能力的肯定,又怎么能讓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不欣喜萬分呢。
一餐飯,顧爽基本都保持著安靜,默默地吃著東西,含笑傾聽著顧彬、田明飛和蕭洋交流。能夠這樣面對面地和國際設計大師交流,顧爽相信對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的成長都有很大的助益。
送走蕭洋,顧彬自然回碧榆園準備下一步的綠化工程。顧爽和田明飛回了鋼鐵小區。在路上,顧爽給內勤打了個電話,安排內勤等司徒熙宇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他帶到溫室這邊來。
回到小區,看看時間,一點半,正是寶寶和周老太午休的時間,她也沒回家,直接走進溫室。
老人們是下午兩點上班,還有半個小時,足夠她將那幾叢蘭花移植出來了。為了給紫玉保密,哪怕是公布這幾叢蘭花也是沒辦法的事了。顧爽現在只是希望,不要因為蘭花引來過多的關注,從而起到相反的作用。
紫砂花盆是早就定制好了的,一直被放在板房里積灰。
顧爽取來十幾個,洗刷干凈,按照種植蘭花的方法放入通氣管、轉為蘭花養殖培植的蘭花土,這才將蘭花一株株挖出來,根據形態和孽生情況分三株或者兩株一盆移栽到紫砂盆里。
除了最初的賣給尚凡剩下的那叢蘭花外,顧爽后來又購買了四五種蘭花,如今也都是一叢了。顧爽為了趕時間,沒有動生長在食鼠藤外緣的蘭花,而只是將食鼠藤縫隙中的蘭花移栽了出來。即使這樣,顧爽也整整移栽了十六盆蘭花。其中尚凡購買的同本蘭花就有六盆。
這些蘭花不移栽出來,或許不會引起什么人注意,但此時望著這些價值可能超過億元的蘭花,顧爽又開始煩惱安全問題了。若是這些蘭花被曝光了,誰也無法想象會引來什么。
想了想,顧爽還是將幾盆已經開花的蘭花直接搬出了溫室,送回了周老太家。
沒有花朵的蘭花,即使品種再好也不會太吸引人注意。而同樣的,隨意地將幾盆蘭花擺在周老太的客廳里,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注意。誰也想不到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式單元房里會擺放著接近億元的極品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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