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看了看二哥僵硬的臉,以及三哥討好的表情。
本來覺得二哥三哥好的,又不那么確定了。
二哥次生她的氣,也是一言不發地不理人。
三哥雖然總是氣她,卻從來沒有真正生過她的氣,總是一副討好她的喜逗樣。
她明知道二哥只吃了個半飽,也沒再勸了。
身體是他的,他自己都不珍惜,她又何必多管。
“媳婦,野菜炒蛋真香是買的蛋么”蕭羽川好久沒吃過這么好的食物了,“還有今晚的煎魚,明顯前幾天炒的更好吃了。”
她有點感慨,“以前炒菜舍不得多放油,自然沒那么好吃,現在舍得放油了,菜更香了。蛋不是買的,是次在山找到的鳥蛋一直留到現在才炒了,也一頓,吃了沒了。”
“媳婦,菜已經相當好了,有煎魚、有蛋的。家里只要有糙米飯吃行了,不用那么好的菜。”蕭羽川心疼了,“掏鳥蛋要樹,萬一不小心掉下來”
“沒什么的。”別說爬個樹,是讓她爬懸崖峭壁,也沒什么難度。
蕭羽川夾了一筷子野菜炒蛋,只扒光飯了,“媳婦,野菜炒蛋與魚,還是留著給你吃”
“說了叫你們吃光,得吃光。我等一下來收碗。”她說罷轉身出了房間。
小雜毛喝完了米湯,四只小爪子邁著很快的步子跑到蘇輕月身后,跑得太快,在院子里還像團毛球一樣滾翻了一圈。
它馬爬起來,小身子猛地甩抖了抖,把毛的灰塵抖掉。
那小樣兒,可愛極了。
蘇輕月蹲下身,摸著它毛絨絨的狗狗臉,“還是你好啊,小狗狗。你又不會惹我生氣,又不會朝我發脾氣。”
“嗷嗚”小雜毛努力地搖著小尾巴,尾巴都快搖斷了,似乎很高興主人的贊賞。
房里的三個男人聽到院里蘇輕月說的話,蕭清河想著,還好他從未惹媳婦生氣。
蕭羽川是有苦說不出,只恨媳婦太單純,不理解自己。
蕭山升起一股愧疚,媳婦夠辛苦了,哪怕她吼了自己,也不該不理她的。只他一下又拉不下面子道歉。
輕月進次臥拿了白天時買的一套新衣,看到炕角落疊好的兩套肚兜與褻褲。
是二哥送給她的。
這種貼身衣物,不是相公送的,別的男人送的肯定怪怪的。
她本來不打算穿的,可是前段時間家里實在太窮了,她只有一身衣服不說,連內衣褲也一身,外衣褲可以換三哥的,內衣褲沒有換的,不穿實在難受,于是,她穿了。
都換洗過好多次了。
不過,為免三哥誤會,她也不把二哥送了她肚兜褻褲的事跟三哥說了。以后他要是發現,最多她說買來的。
拿了換的衣服、洗澡的毛巾、皂莢,都放在一個新買的木臉盆里。
這幾天陸續買了很多家用品。
以前家里要用什么都沒有,現在基本有了。
她端著木臉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