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流見他有點動搖了,“手臂上的還是小傷,身上的傷才重,我說話都好吃力,要不干脆請個大夫”
“我明天給你買點藥。”他說著,交待了句,“記得,你自己偷偷地擦,別給月兒知道。”
“你還怕她生氣”蕭愛流不樂意了。
“聽到沒有”
“曉得了”蕭愛流怕再說下去,二弟連藥也不肯買了,只好同意了。
蘇輕月站在拐角處,聽著雜物間里的說話聲,聽著那被褥大掀動靜,蕭愛流受了傷,鋪被子也不是那么個掀法,沒那個力道。
估計是蕭愛流以身上有傷,讓二哥幫忙鋪。
她從最起初的時候,就知道二哥是個好人。
她也不止一次這么說過,現在看來,二哥確實好。
他對家人真是沒的說,即使如蕭愛流這么過份的賤人。
蘇輕月輕咳了一聲,故意放重了腳步,讓雜物間的人知道她過來了。
蕭山鋪被褥的動作一僵,剛好被子也鋪好了,他直起腰,正好看到媳婦站在門口,聽腳步聲,方才她是沒聽到他跟大姐說的話吧,不然她也不會反應那么平靜。他不知道,輕月全都聽見了。
“媳婦,你怎么過來了”他有一絲緊張地問。心里怕媳婦問起他怎么在雜物間逗留這么久。
她指了下地鋪上的枕頭,“我過來拿枕頭。”
蕭山見她不問,心下也松了口氣,然后拿起地鋪上的枕頭,剛要遞給她。
蕭愛流一把搶過枕頭,“我晚上沒枕頭睡不著”
蘇輕月不說話,只是淡看了蕭山一眼,眼中滿是失望。
蕭山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馬上就把蕭愛流懷中的枕頭搶了回來,“月兒的枕頭,你不許搶”
“二弟”蕭愛流惱火了,“一個枕頭,還不讓我睡”
作勢要去搶,輕月已拿著往外走,只聽到后頭蕭山攔著蕭愛流,“大姐,我去把我睡的枕頭給你就是了。”
輕月聽得腳步都頓了一下。
二哥果然是好人。
他怕是忘了,他的枕頭、被子,都是她買的。給大姐睡個枕頭算什么,二哥都答應幫大姐買悄悄買藥了。
有意思的是,他還交待不讓她知道。
“我就要蘇輕月手上的那個枕頭”蕭愛流還不依不撓了,就不信在這個家里,她這個親姐的地位,還沒有蘇輕月一個買來的女人重要。
“你再鬧,趕你出去”嚴肅的男性嗓音。
蕭愛流這才噤了聲。
蘇輕月拿著自己的枕頭走到次臥門口。
“嗷嗚”小雜毛乖乖地跟在她后頭。
她想了想,又到廚房把小雜毛的窩搬到了她的次臥炕邊的地上。
還是讓小雜毛睡在次臥吧。
蕭愛流那個賤婦指不準就真會燉了她的小雜毛。
她也看出來了,雖然二哥屢次訓斥蕭愛流,那女人還是照樣我行我素。
二哥就像紙老虎差不多。
小雜毛兩只后腿站了起來,前爪子趴抓在炕沿,蘇輕月伸手輕摸著它毛絨絨的小狼腦袋。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