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回來,她還真的有點渴了,看著他清澈的瞳仁中蘊著的關心,她心頭一暖,“四哥,以后別叫我輕月了,叫我媳婦吧。”
他一頓,溫雅的俊龐涌現狂喜,“輕月媳婦,你你接受我了”
她微點了下頭。接過他手中的碗,咕嚕咕嚕幾口,就把碗里的水飲盡。
他又主動取過她手中的空碗,開心得差點碗都拿不穩,手在瑟瑟發抖。
蘇輕月伸手捉握住他白皙修長的手,“四哥”以后,她會好好照顧他的。
蕭山站在屋檐下,看著媳婦與四弟間的濃情蜜意,心里升起酸澀感,沉冷的嗓音不知不覺地喚道,“媳婦”
輕月睨了他一眼,“二哥還是叫我月兒吧。”
二哥并不適合做她的相公。
她敬他如兄長。
蕭山臉色陡然鐵青,“你允許四弟叫你媳婦,卻不讓我叫。你這是什么意思”
“二哥以為是什么,就是那個意思。”她面無表情。
蕭山身軀一僵,媳婦的話好像是認了四弟做相公,卻不要他
他拳頭握得死緊,指甲都幾乎掐進肉里,胸腔中竄起了猛烈的怒火,“月兒”
憤怒而警告的語氣。
蘇輕月根本就不理他。
蕭羽川聽到院子里二哥的沉喝聲,從廚房里伸出個腦袋,“二哥,什么事這么生氣媳婦哪惹著你了”
蕭山青著臉不語。
他說道,“吃晚飯了。”沖著蘇輕月眉開眼笑,“我的好媳婦兒,吃晚飯。本來想今晚殺只你昨兒買來的雞,慶賀一下媳婦的臉好了,時間太遲了,我怕你餓著,明兒中午再殺雞吧。”
一家人圍著飯桌吃飯,晚飯的菜在這個年代的普通農家來說,算相當豐富了,有煎魚、一碗炒豬肉,及一碗炒焦的青菜。
蕭羽川盡往蘇輕月碗里夾炒肉、夾煎魚,“媳婦,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蘇輕月卻往蕭清河碗里夾菜,“四哥多吃點。”
她以前是不幫他夾菜的,蕭清河受寵若驚,“媳婦”
她露齒一笑,“四哥太瘦了,應該補一補。”
蕭羽川沉下了臉色,他冷瞅著蘇輕月,“你同意四弟叫你媳婦了”
“嗯。”
他臉色有點難看。不知為什么,他不喜歡聽到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叫她媳婦,哪怕那個人是四弟
只是,她又確實是他們三人當初都同意合娶的妻子。
她愿意讓四弟這么喚,也無可厚非。
看了看四弟略顯蒼白的臉色,他多想警告四弟,不許叫媳婦,不許跟他爭
心下沉重得如跌入了谷底。
四弟為他連雙腿都殘廢了,即使他再自私,也不能阻止四弟。
端著碗,悶悶地努力扒飯。
蕭清河知道三哥不高興了。可輕月讓他叫媳婦,他是歡喜著的
蕭山也低頭吃飯,整個用膳過程,一聲都沒有吭。他想到雜物房的地鋪上躺著的長姐,她還沒吃晚飯。原本想給她打了飯送過去,又怕會惹媳婦不高興,還是算了。
(愛腐竹)